京城。

大門齊開,趙國使團十幾輛馬車齊齊踏入京城。

一杆旗幟迎風飄擺,那上麵的趙字龍飛鳳舞,幾乎要活過來!

最前方的趙國將士紛紛挺直腰板,滿臉肅殺,他們看向京城百姓的目光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屑。

趙青鸞騎著戰馬,清冷的臉頰再加上靈動的眸子,瞬間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她行走在京城內,目光掃向看到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金鑾殿內。

秦羽高高坐在龍椅之上,底下的文武百官也全都到了,皆是麵色凝重的等待著。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趙國二公主,趙青鸞求見!”

趙青鸞穿著一身純白的長裙,緩緩踏入金鑾殿。

她高高抬起頭,清冷的目光看向秦羽,朗聲道:

“趙國二公主,趙青鸞攜趙國使團拜見大周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著她踏入大殿,一些議論聲也猛然響起。

“據說趙國二公主三歲便能識字,八歲便能通讀經文,十一歲便能做詩,十五歲出口成章,老師都換了七個,皆是說以他們的文采,不配教趙國二公主!”

“此等才女,當真是趙國驕傲!”

“今日一見,這趙國二公主的風采,當真是驚人!”

“光一個趙國二公主,這就難以令我大周文壇招架了,更別說今日還來了一個周老爺子,那可是天下文聖!”

“哎,天要我大周受此一辱啊,這周老爺子來此,我們定然毫無勝算!”

文武百官議論的同時。

一眾趙國使團的臣子,也皆是滿臉高傲,昂首挺胸的踏入了金鑾殿!

秦羽也打量著趙青鸞。

這趙青鸞不僅麵色絕美,身上還帶著一股極為特殊的書卷氣質,沒有讀過千卷書,萬卷書,根本就不會有此氣質!

“平身!”

“素來聽聞趙國二公主長相絕美,文采更是非凡,今日一見,當真是驚為天人!”

一些大周年輕的世子,諸如崔鳴、李元吉等一眾世家子弟,更是眼前一亮。

趙青鸞這種長相、家室、才華皆是上上之選的,乃他們心中當之無愧的女神!

“太子殿下今日一見,倒也不像傳聞那般,相反,有帝王之姿,千古一帝之態。”

趙青鸞淡淡道。

但不管是先前,還是現在,她和秦羽說話,一直都是平視,並沒有彎腰。

光是這個態度,便說明了一切!

她既然是這樣,那身後的趙國臣子更是有學有樣,皆沒有彎腰。

王忠忍不住的道,“二公主殿下,既然見了我大周監國太子,為何不行禮?”

這態度,王忠實在是看不下去。

秦羽目光也是微冷,雖然早就從蕭月瑤那得知了趙國使團並不是善茬。

這幾日,京城更是傳的沸沸揚揚。

但秦羽也沒想到,這趙青鸞竟然如此狂!

這在他眼中,無疑令他極為不爽。

遲早有一天,朕會統禦大周,打造百萬狼騎,兵臨趙國,到時候,且看看你們還能不能這麽狂!

趙青鸞淡淡道,“既是使團出使,本宮便代表著大趙,五年前,雙方簽訂了盟約,也是平等條約,這為何要拜?”

“況且本公主代表的乃是趙皇,按理來說,太子尚未登基,應當是要弱一頭的,這如何是我們跪下行禮?”

“大周地處中原,素來以禮築國,這話倒是顯得有些失禮。”

此話一出,王忠被懟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不禁看向周圍的文臣,要說論這嘴皮子,自然是文臣要更厲害。

但令王忠心寒的是,諸多吃著大周供奉的臣子,皆是沉默不語,儼然一副身外人的模樣!

但這可是趙國欺負大周啊!

王忠拳心攥緊。

秦羽見狀,隻是淡淡道,“王將軍,下去吧。”

“趙國以武立國,對禮儀不太懂,尚可理解,朕特許不拜!”

一個是以武立國,一個是特許!

不僅抬高了大周的地位,更是回擊了過去。

王忠臉上露出笑容,“倒是老將不懂了,太子所言甚是,大趙以武立國,的確正常!”

趙青鸞鳳眸含怒。

這一番話,當真是牙尖嘴利!

但今日她的目的也並不在耍嘴皮上麵,她清冷的拱手道,“多謝太子殿下!”

一味地打嘴仗,並沒有太大意義,反正大周待會兒就要丟臉,整個大周的文人都抬不起頭來。

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秦羽也知道趙青鸞的想法,他趕忙出聲道,“禮部尚書何在?”

“臣在!”

禮部尚書一步走出,應了一聲。

“趙國使團遠道而來,將其安排住處,好好招待,切莫怠慢了!”

“臣已在鴻臚寺安排了住處。”禮部尚書回道。

“既是如此,二公主便下去歇息吧。”

秦羽開口道。

趙青鸞眸子看向秦羽,“多謝太子殿下!”

但這句話剛說完,趙青鸞又話音一轉,“但今日前來,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太子殿下答應!”

秦羽眸子一眯。

來了!

最擔心的事情來了。

這趙國還真不是善茬,剛來就要發難,這是一點多餘的準備時間都不想給他!

蕭天風見狀,嘴角緩緩勾起。

崔健等人也看向秦羽,帶著一抹幸災樂禍。

這次,若秦羽撐不住,讓大周丟了人,甚至令兩國刀兵相見,他要承擔所有的後果!

到時候,便是他們發力的時候!

這將是一個契機。

等那時候,皇權衰弱,甚至民不聊生,那就是他們的天下!

蕭天風甚至腦海中已經想到了那副畫麵。

他眼神不禁更加炙熱!

秦羽眉頭蹙緊,但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認慫。

否則,也遭人笑話。

再者,終究是逃不過的,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秦羽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不知二公主有什麽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