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你為何要派那陳朗前去和談?”

等到沒人的時候,趙猛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趙青璿的目光看向京城所在的方向,她淡淡的道。

“總歸現在將士需要休息,無法攻打京城,這個和談,就是為了破壞京城內的士氣。”

“眼下青鸞並未將京城內的情報帶出來,想來是出不來了,我們對這大周京城一無所知。”

“派出使者,一是破壞士氣,二則是借機打探,若連我們離譜的條件都答應,那京城必定無比空虛,至於人選,還有誰比陳朗更合適的嗎?”

“自古以來,叛徒都是最影響士氣的存在,陳朗的出現,就代表著豳州淪陷,至於他去了會不會死,這不重要!”

趙青璿淡淡道。

趙猛臉上露出豁然之色,“大公主英明!”

“照此來看,這倒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兩人露出笑容。

“那我便派出阿紮木作為副使,出使大周,想辦法誆騙那秦羽,打開城門!”

趙猛快步離開,前去安排。

趙青鸞則是點點頭,她幽幽的道,“青鸞,若那秦羽敢侮辱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很快,隨著趙青璿的命令。

阿紮木,一個身材高大,肌肉隆起的壯漢站了出來,他和陳朗騎著戰馬朝大周京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阿紮木騎著高頭大馬,滿臉囂張,他不屑的道,“我大軍壓境,這大周皇帝小兒,隻怕都快嚇尿了。”

“我這一去,豈不是好酒好菜,外加美人來哀求我等,令我們放過他們?”

此言一出。

跟在他身後的趙國將士全都發出哈哈大笑的輕蔑笑聲。

陳朗見狀,也是心情大好。

那股心底的不安,徹底的壓了下去。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再加上趙國大軍和福王就在京城外不遠處。

那秦羽小兒,真敢動刀?

沒被嚇得尿褲子,那就不錯了。

京城城頭。

以秦羽為首,文武百官在身後筆直站立。

忽然,王忠的聲音響起。

“陛下,您快看,趙國大軍的方向來了一些人,正朝著我們大周而來!”

隨著王忠的目光,眾人也急忙朝著王忠指著的方向看去。

秦羽也看了過去。

他的目光隨之一凝,隨即出聲,“這些人朝京城來幹嘛?”

“等他們靠近,便直接亂箭射死!”

秦羽冷酷的聲音一出。

禮部尚書李永元,吏部尚書周宏紛紛一愣,連忙說道,“陛下,不可!”

“這定然是趙國派來的使者,說不定能夠和談!若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上上之策,甚至能少死不少將士啊!”

話音落下。

一眾文臣附和。

秦羽麵龐冰冷,有些好笑的道,“諸位大人是不是想的太好了點,這趙國十五萬大軍兵臨城下,距離徹底覆滅我大周,隻剩下這京城一道關卡!”

“你若是趙國大軍,你會放棄?”

“再者,還有福王虎視眈眈,他會甘願和談?縱然退一萬步說,哪怕和談,都兵臨城下了,以趙國的條件,大周必定付出極大的代價!”

話音落下。

所有大臣表情都難看起來。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秦羽的意思,而且秦羽這話還真沒毛病。

趙國都打到這了,就隻差臨門一腳,如何甘心?

更何況還有福王。

禮部尚書李永元,吏部尚書周宏對視一眼,還是說道,“陛下,在小的可能,也是可能!”

“反正趙軍尚未攻打,若是能和平解決這件事,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眾人說話的功夫。

京城下的趙國使團也越來越近,為首的阿紮木喊道,“大周陛下,我等奉趙侯爺的命令,特地前來和談!”

“速開城門!”

眾人齊聲呐喊,這聲浪遠遠傳了出來。

秦羽麵色冰冷,雖然他覺得這件事也沒有什麽好談的。

但這麽多的臣子,連帶著一些百姓也看了過來。

主和派,終究還是冒了出來。

這群人,簡直不被羞辱一頓,那就心裏不舒服,他都能知道這所謂的和談下,到底藏著什麽目的。

但不要緊,進來了再殺,還能避免滅的不幹淨。

秦羽深吸一口氣,徑直轉身,“讓他們進來!”

秦羽一動,文武百官紛紛跟在秦羽的身後,前往了金鑾殿。

很快。

文武百官列於兩側,秦羽麵色冷冽坐在龍椅之上。

殿外,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十多個趙國使者踏入了大殿。

當陳朗的麵孔,出現在這金鑾殿之中的時候,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王忠第一個怒道,“陳朗,你這個叛徒,你竟然還敢來!”

“我殺了你!”

王忠滿臉殺意,怒意衝天。

若不是這個叛徒叛變,大周又怎會遭遇這一場危機!

因此,當看到陳朗的時候,王忠便忍不住的怒噴,如果不是金鑾殿內不能佩劍,他現在就要拔劍砍了這陳朗!

陳勇也怒斥道,“叛徒,若不是你叛變,豳州城牆高大,如何會失守!”

“你簡直該死!”

一眾武將全都怒了。

幾乎是轉瞬間,陳朗便犯了眾怒。

眾人目光盯著陳朗,恨不得吃他的肉,和他的血!

武將本就脾氣不好,此刻更是控製不住怒氣。

阿紮木抬起脖子,滿臉高傲的道,“這便是大周的待客之道嗎?”

“陳將軍現在是我大趙的使者,還望大周禮待一下,否則,休怪我城外十五萬大軍不答應!”

陳朗聽到這話,那被訓斥所以有所害怕的臉也變了變,他整理了一下盔甲的褶皺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很正常!”

這話一出,王忠等武將更是被氣到不行,恨不得殺人!

秦羽也沒想到,這趙猛居然還派出了陳朗,這跟故意在大周的傷口上撒鹽,有何區別?

秦羽冷著臉,直接揮手道,“將這陳朗拖出去,五馬分屍!”

伴隨著秦羽冰冷的聲音。

陳朗整個人都傻了,這秦羽根本不講道理,竟然直接要殺了他!

這完全跟他想的不同!

門外,錦衣衛大步上來,就要將陳朗帶下去。

五馬分屍,這絕對是大周十分殘忍的刑罰,人將活生生在五匹馬不同方向的奔跑下,死無全屍!

“阿紮木大人,救我!”陳朗看向阿紮木一陣哀求道。

“周皇,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給我趙國麵子嗎?”

阿紮木站出來,看向秦羽,那語氣仍舊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

秦羽身子前傾,目光冰冷的看向阿紮木,他冷聲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朕給你麵子?”

“莫說是你,哪怕是你趙皇親至,這陳朗,還是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