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魏忠賢推開了房門,彎著腰稟告道,“果然如陛下所預料,並未在相府找到那胳膊上有傷口的刺客!”

秦羽停下批閱奏折的手,他的一雙眸子帶著冷冽。

“這蕭天風狡兔三窟,不會輕易留下證據,這一點,實屬正常!”

“但隻要令這蕭天風顏麵掃地,我們的目的便達到了。”

魏忠賢笑著道,“陛下所言甚是,老奴這麽些年,還從未看過蕭相那副仿若要吃人的表情,真是令人心裏舒爽。”

“今日之事,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京城!”

秦羽淡淡點頭。

但不忘提醒道,“這段時間,嚴防一點,尤其是吃喝方麵,更是要小心再小心!”

秦羽想到了秦峰的身體,他的眸子無比冷冽。

要不是現在才剛剛登基,內憂外患,他一定會大查特查!

魏忠賢的表情嚴肅,“陛下是擔心丞相狗急跳牆?”

“但陛下放心,自打陛下入主東宮,老奴在殿下的吃食方麵,就格外的注意,每日的膳食,不僅有專人看著,更有許多手段防備!”

“其中,不光是銀針,還有專門的試毒太監,並且都是自己人,如此嚴防死守之下,那蕭相縱然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毒害陛下!”

秦羽瞧見魏忠賢嚴肅的神情,他也笑了笑。

“不必緊張,朕也隻是說說罷了,隻是現在軍權,朝政都在朝著朕的手上過渡,又加上今日這一出發難,有些擔心罷了。”

“估摸著蕭天風那個老東西心裏也清楚,一旦趙皇退兵,國內朝政稍稍穩定一點,他就要第一個祭天!”

“如此形勢之下,他做出什麽動作,都是很有可能的,尤其在蕭天風那老東西的眼裏,我們還並不知道父皇身子孱弱的真相,人永遠會相信自己成功過的手段。”

魏忠賢暗自凜然,“陛下所言極是,老臣再加派人手,必定再小心一些!”

秦羽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轉而問道,“宮外學子散了嗎?”

魏忠賢回道,“尚未散去,但也有一部分人離去,但估計明日,還會再次前來。”

“趙青鸞怎麽說?”秦羽毫不意外,淡淡說道。

“趙國二公主說她知曉了,這件事,她會搞定,並讓陛下好好想想趙國的條件,說和談乃大周最好的結果,否則恐有滅國之危!”

秦羽眸子冷冽,“既然她這般說了,那這件事,她自會解決,至於和談,不必考慮。”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這句話是秦羽的堅持,絕不可能動搖。

更別說趙國的條件還是獅子大張口,這秦羽自然是不可能答應。

正當他看向外麵天色的時候。

宮門外的太監喜順急匆匆走了進來。

“陛下,柳才人求見,讓陛下有空前去安寧宮一趟。”

秦羽登基後,也給柳青青封了一個才人,因為柳家根基淺薄,故此並沒有封貴妃。

秦羽眸子微愣,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他瞬間便想到了下午在禦書房內的荒唐。

“告訴她,朕今日有事要做,晚點過去。”

喜順退了出去。

安寧宮內。

柳青青很快便收到了消息,她也知道秦羽肯定是有事。

但這件事,她也不敢著急聲張。

否則,這宮內指不定哪裏就是蕭月瑤的人。

過猶不及。,

想到這一點,柳青青便也壓下了內心的悸動,她開口道,“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禦花園內。

蕭月瑤的話,還在她的腦海縈繞。

她完全沒有想到,蕭月瑤竟如此大膽,但這卻再給她增添了籌碼。

此時此刻,她完全沒有背叛秦羽的想法。

因為她知道,上次,已經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再不抓住這次機會。

那迎接她的,便隻有命喪黃泉!

並且,鄭潔和程小小的事,秦羽並沒有瞞她,她也知曉。

程天龍可是為了蕭天風逼宮,現在落了一個滿門將滅,甚至自己也在牢獄中慘遭酷刑的下場。

但鄭潔和程小小,蕭天風非但不護著,還要殺人滅口。

這是何等毒辣的心腸!

她縱然幫蕭天風完成了毒害秦羽的任務,柳家滿門,還有她,真的能活下來嗎?

滅口,隻怕是一件必然的事!

再者說了,現在依附秦羽,她已經是才人,隻要好好伺候秦羽,以後未必不能成為貴妃!

這已經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了!

蕭天風,能給她這個地位嗎?

柳青青美眸冷冽,心裏做出了決定。

“……”

禦書房。

眼瞧時間差不多了。

秦羽淡淡道,“準備將程天龍秘密帶入宮吧!”

“朕批閱完手上這幾本奏折,便也過去了,你先去給鄭夫人傳個話,讓她們做好準備,該查的好好查一查,那程小小對朕的敵意可不小,朕可不想陰溝裏翻船。”

魏忠賢彎著腰,看著處理奏折的秦羽恭敬回了一句,“是!”

接著,魏忠賢便緩緩的退了出去。

很快。

冷月宮。

魏忠賢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陛下讓老奴傳個話,令鄭夫人做好準備。”

“最近,蕭相的所作所為,令陛下十分震怒,還望鄭夫人把握機會。”

鄭潔換了一身衣服,寬大的紅色長裙遮住那火辣的嬌軀,前凸後翹。

梳洗過後,那張風韻猶存的麵龐,更是韻味十足。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熟婦的味道。

一旁的程小小,也換了一身綠色長裙,將那本就白皙的肌膚更是襯的冰肌玉骨。

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斥著靈動,但也帶著對即將發生之事的一些恐懼。

這母女花,莫說秦羽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怕是他魏忠賢,一介閹人,心裏都難免有些悸動。

鄭潔麵對魏忠賢,絲毫不敢托大,她回了一禮,“罪婦必定竭盡全力!”

“還請陛下放心!”

魏忠賢見狀沒有多說,而是又說道,“按照規矩,這冷月宮的上上下下,包括鄭夫人,都要搜查一遍!”

“事關陛下安全,還請鄭夫人配合!”

說著,魏忠賢也不給鄭潔拒絕的機會,直接看向身後的宮女淡淡道,“務必搜仔細了!”

程小小瞳孔一縮。

幸好,她聽了鄭潔的話。

她本想將發簪藏起來,隻等關鍵時候,便劫持秦羽,換得一家生機。

但得虧沒有耍小聰明,否則,就連她們也全都完了。

一陣搜查後。

宮女太監逐漸退去。

鄭潔和程小小便坐在了冷月宮,魏忠賢足足將每個角落都搜查了三遍。

甚至連鄭潔、程小小別頭發的發簪,也全都檢查了一遍,特地換了木質發簪。

接著,他便離開了。

鄭潔和程小小看著外麵逐漸暗沉下去的天色,屋內煤油燈也徐徐點燃,照亮整個宮殿。

她們有些緊張。

因為她們知道,很快,就是程天龍會被壓入這冷月宮。

正當鄭潔和程小小坐的有些焦慮不安的時候,宮外,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且還伴隨著程天龍罵罵咧咧的聲音。

“狗皇帝又想耍什麽花招,告訴那秦羽小兒,我程天龍又豈是出賣他人的小人!”

“有什麽酷刑,就往你爺爺身上招呼,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有何懼哉?!”

這讓鄭潔和程小小豁然坐直了身子。

她們麵帶震驚。

程天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