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
秦羽淡漠的聲音響起。
魏忠賢身子一顫，他連忙保證道，“陛下，您就放心吧，老奴一定救下這程家母女！”
早在之前，秦羽便下了一道命令。
監察丞相府的一切動靜，他這些日一直謀劃的羅網，在此刻，幾乎全部出動。
按照秦羽的吩咐，有的是走夫販卒，有的則是青樓內的花魁，更有一些街頭乞丐。
這些人，都成了魏忠賢的眼線。
同時，他們也為秦羽組建了一支絕對強大的恐怖情報網。
秦峰病重，這是突發的事情，這場逼宮，也注定是突如其來的安排！
這要是沒盯住丞相府的動靜，魏忠賢覺得，那他真的沒臉見秦羽了。
他匆忙告退。
魏忠賢走後，秦飛燕出聲問道，“你不怕蕭天風提前殺人滅口嗎？”
“魏忠賢，隻怕晚了。”
潘龍也皺起了眉頭。
程天龍出身軍中，他要真的是鐵了心不打算說，這麻煩還真不小。
一般的酷刑還真奈何不了程天龍，難以撬開他的嘴！
這程家母女，看樣子還似乎真是程天龍的弱點，但老奸巨猾的蕭天風會沒有料到嗎？
秦羽搖頭。
“蕭天風派出程天龍逼宮，甚至不惜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左大營大火，兵部尚書家遇刺，街道更是各大京城守衛軍亂成一團，這就代表蕭天風是帶著很大的希望行動。”
“若程天龍成功，那他就是最大的功臣，總不能程天龍成功後，得知自己的妻兒老小，全都被蕭天風宰了吧？”
“現在，打的就是時間差，禁衛封鎖了皇宮，蕭天風收不到消息，隻要魏忠賢動作夠快，那就能救下程家母女！”
話音落下。
秦飛燕和潘龍全都目光有些動容，他們倒是忘了這一點。
如此來看，還真有機會。
秦羽目光冰冷，隨後道，“相比這程天龍，我更感興趣的，乃是那老太監！”
“將那老太監帶上來！”
這話，也令潘龍和秦飛燕目光冰冷。
秦羽這話，也令他們想到了今晚來自後宮的刺殺。
今日，若不是秦羽早有部署，又召回了熟悉皇宮的潘龍，提前安插了自己的人。
真要是被內外夾擊，玄武門失守，那問題就大了！
很快，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老太監被壓了上來，潘龍一把掀開他的麵具，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陛下，此人叫德公公，乃是宮中的老人，平時不顯山不漏水，倒是沒想到，他會幹這種事。”
潘龍看著德公公說道。
秦羽撇了一眼潘龍，沒好氣的說道，“要是壞人都張揚，那隻怕天下的壞人全都死絕了。”
接著，秦羽淡漠的看向德公公，“說吧，幕後主使是誰？”
“看你一大把年紀了，要是將你丟到刑部，隻怕你這身子骨受不了，你若是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德公公聲音嘶啞，聽著就極其難聽。
“太子殿下，老奴一大把年紀了，早死晚死，那都是一個死，區區刑部酷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相反，說不定會很舒服呢。”
此話一出，簡直令人惡寒不已。
秦飛燕更是滿臉嫌棄。
這人居然還是個受虐狂！
秦羽看著他滿臉病態還特地舔了舔猩紅的嘴唇，他二話沒說，直接一腳對準德公公的兩腿中間踹了上去。
這一腳，沒有半分留力。
要是德公公有那玩意，必然是碎了的下場。
但即便沒了，這疼痛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啊！！！”
德公公捂住下體，雙腿夾緊，發出一陣哀嚎。
他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潘龍身體莫名一抖，哪怕秦羽踢的不是他，他都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疼。
這一腳也太狠了！
“朕還真以為你是什麽受虐狂呢，搞了半天，就這點承受能力？”
“說說吧，你是受誰指使？”秦羽淡淡問道。
德公公滿臉扭曲，盯著秦羽，嘶啞的道，“老奴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會說。”
“你想再來一腳？這疼痛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秦羽眯著眼，再次開口。
德公公盯著秦羽的腳，差點被嚇了一跳。
“老奴說，老奴乃是受長信侯之女，肖夫人指使，還請太子給個痛快。”
話音落下。
秦羽瞳孔驟然一縮。
肖夫人？
他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身材豐腴的肖夫人，正是蘇向陽的妻子，長信侯之女！
潘龍驟然一驚。
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跟肖夫人有關。
一想到肖夫人和長信侯之間的關係，潘龍的臉色一陣難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嚴重了。
秦峰病逝，趙國大軍還在邊境一帶虎視眈眈。
這要是牽連到肖夫人，謀逆大罪，縱然是長信侯也要完蛋！
長信侯若反，事情就麻煩了。
秦飛燕眉頭皺起。
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陛下，老奴說了，還請陛下給老奴一個痛快吧。”德公公跪在地上，一陣哀嚎。
秦羽冷笑著出聲，“你這老奴，死到臨頭還敢栽贓，真是狗膽包天！”
“既然不老實，那本宮就再送你一腳！”
秦羽滿臉冰冷，作勢要踢。
侍衛直接架著德公公，撐開他的雙腿，好給秦羽一個最好發力的位置！
德公公一聽，眼神閃爍，但立刻喊道，“太子殿下，冤枉啊，這真是肖夫人指使的！”
“您就算問老奴一百遍，一萬遍，老奴也是這個回答。”
秦飛燕橫掃了秦羽一眼，“你在鳳凰閣打了肖夫人的兒子，還將她帶到東宮，侮辱了她！”
“肖夫人還真可能是另一個幕後主使。”
說到這，秦飛燕對秦羽的態度立刻降到了冰點，肖夫人一介有夫之婦，雖然身材不錯，麵貌也極好。
但秦羽當時身為大周的太子，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卻將肖夫人留了下來。
這讓秦飛燕覺得，太荒**！
秦羽卻笑了，他出聲道，“肖夫人一介侍郎夫人，長信侯雖領著兵權，但也不在京城，肖夫人如何在後宮培養死士？”
“皇宮封鎖後，可是後宮出現了刺客，這作何解釋？”
“這老東西隨便說兩句，你還真信了，他估計巴不得將長信侯拉進來，讓長信侯反了！”
秦飛燕聞言，瞬間如遭重擊。
她看向秦羽，有些不信。
秦羽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秦羽將目光看向德公公，他冷聲道，“真是一條好狗，死到臨頭，還不望挑撥離間，真是忠心！”
德公公臉色一變，他再次道，“太子殿下既然不信，那老奴也沒有辦法！”
“是殺是剮，老奴都認了！”
這話，透著一些豁出去的感覺。
仿佛字字都是真的。
秦羽笑道，接著道“既然你說是肖夫人指使，能做這種誅殺九族的事的，必然是最信任的人，那朕問你，東宮那一晚，朕要了肖夫人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