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詩一出!

嗡!

整個金鑾殿全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他們滿臉呆滯的看著秦羽,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這,這詩!!!”

趙青鸞難以置信,紅唇微張。

殿外,南宮婉兒也心神一顫。

這首詩,難道秦羽也記起來了。

她雖為一介女子,但第一次聽秦羽念出這首詩的前兩句時,她就大為震動!

蕭天風攥緊拳,縱然一向不喜形於色的他,此刻也忍不住了。

這秦羽,隱藏的這麽深嗎?

他到底有何等本事!

金鑾殿中,一眾朝臣等著秦羽的下文。

秦羽目光看向周老爺子和趙青鸞,俯瞰整個趙國使團。

他就仿佛是那豪氣衝天的李白,正在飲酒做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他站起身來,感受著辛辣的酒,周身的豪氣與灑脫,仿佛凝成了實質。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首詩後,整個金鑾殿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向秦羽。

這首來自後世詩仙李白的《將敬酒》,在此刻帶給了所有人震撼。

那股豪氣,那股睥睨,席卷著所有人。

秦羽提著酒瓶,笑容肆意而張狂。

“二公主,此詩可是你的?”

趙青鸞臉色難看的搖頭。

她縱然再不要臉,也不能應下這首詩。

這一首《將敬酒》,太震撼了,這絕不是她能寫出來的。

“周老爺子,那這詩可是你的?”

周老爺子也搖搖頭,臉色難看。

這詩,他做不出來!

這若是應下,連他也可能會被天下人謾罵,因為這首詩,但凡問世,就必定席卷七國。

此詩一出,再無千古絕詩!

趙國使團的大臣臉上就跟吃了屎一樣。

大周朝臣卻是一陣興奮。

“太子大才,這詩太牛了,光是聽著,我就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我現在感覺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誰說不是呢,尤其是這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簡直太絕了,這一句聽的我想哭!”

“趙國使團太不要臉了,太子的這些詩,全都是第一次問世,若是他們寫出此等詩詞,隻怕早就聞名天下了,這擺明就是栽贓咱們的太子殿下。”

“我剛剛竟然懷疑太子殿下,我該死!”

“太子大才,這每一首都是驚世之作,但太子做出來,卻不費吹灰之力,我拉屎都沒有太子做詩這麽順暢!”

“誰又不是呢?”

絕對的才華麵前,一切手段和栽贓全都是魑魅魍魎,秦羽以絕對的實力,給出了強有力的證明!

老子能寫出這種傳世之詩,我會偷竊?

秦羽拎著酒瓶,笑著問道,“二公主,周老爺子,本宮問你們,你們服不服?”

“到底是本宮偷竊?還是你們汙蔑?”

趙青鸞硬著頭皮道,“太子殿下,您縱然做出再多好詩,這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周老爺子如此顯赫的身份,難道會冤枉你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若是改口。

那他們必將遭受天下學子的攻擊!

秦羽笑了,“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拿起酒瓶,又要豪飲。

趙青鸞眼皮一跳,她拳心攥緊,緊張不已。

難道秦羽還能做出這樣的詩詞?

他真是詩聖轉世?

但哪怕是詩聖,也不能做詩如喝水一樣簡單吧?

更何況,每一首詩都如此的驚豔!

秦羽迎著眾人的目光,將酒瓶拿到嘴邊,卻一滴酒都沒了。

“酒呢?”

“魏忠賢,給本宮取酒來!”

秦羽臉色發紅,眼裏有了幾分朦朧的醉意。

魏忠賢聽到聲音,連忙道,“酒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說著,魏忠賢以最快的速度又給秦羽取走一壺美酒。

秦羽接過美酒,再次豪飲。

咕嚕咕嚕!

秦羽喉結滾動,酒液順著喉嚨流入胃中!

所有人都麵帶緊張的看向秦羽,秦羽便這樣迎著眾人的目光,再次豪邁的朗聲道。

“這首叫《望嶽》”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首叫《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叫《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首叫《春望》”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秦羽喝著醇厚辛辣的美酒,聲音席卷整個金鑾殿。

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秦羽便說出了這些在後世膾炙人口的詩詞!

但這帶給所有人的衝擊,卻是巨大的!

趙青鸞傻了。

周老爺子傻了。

整個趙國使團,連帶著大周朝臣全都傻眼了。

他們的眼底滿是震撼。

甚至看向秦羽的眼神都變的驚恐起來。

這還是人嗎?

這些詩,哪怕是任何一首,拿出去,那都足以會讓天下文壇震驚,無數才子爭相傳頌!

但這麽多的詩詞,卻全都來自秦羽一人。

並且,毫無停頓!

這如何不讓他們震驚。

大殿一側,史官拿著毛筆的手瘋狂揮動,時不時還驚歎的看向秦羽。

“速速將這些詩,全都記下來,這全是太子殿下的心血,我倒要看看哪個畜生敢不要臉的據為己有!”

王忠滿臉振奮的喊道,那目光還看了一眼趙國使團的方向。

這意思,不言而喻。

頓時,一個個太監上前,毛筆揮動。

“還不服?”

“那咱們就繼續!”

周老爺子懵了。

他還沒說話啊。

但秦羽壓根沒給周老爺子機會。

他繼續道。

“這一首叫《旅夜書懷》,這一首叫……”

一首首詩詞,從秦羽的口中像不要錢一般,被念了出來。

秦羽徹底有些醉了。

他是真喝多了,就連腳步都虛浮了。

因此,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他將能記起來的詩詞,全都一股腦的念了出來。

金鑾殿,寂靜一片。

周老爺子和趙青鸞看著毫無止境,不斷念詩的秦羽,他們腦海隻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

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