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有個姑娘在門口求見您,說與您是舊相識。”

下人的話讓周洋一臉困惑。

怎麽會有姑娘來求見他?

他除了貂蟬和芸裳,一個女子都不認識啊。

“她一個人來的?”周洋問道。

“是,她隻有一個人。”

他沉吟一番道:“請她進來吧。”

反正就隻是個弱女子,他才不怕呢!

“雲霆……”

周洋:???

這聲音!怎麽會是她!

孫尚香走入屋中,摘下幃帽,露出那張清麗出塵的絕美麵容。

“曹小姐?!你這麽會來這?”周洋吃驚的表情好不掩蓋。

兩軍正在交戰,她怎麽一個人跑來並州了?

“雲霆,我求你……”孫尚香跪倒在他腳邊祈求道,“你收兵吧,不要再打了!”

“此事萬不可能。”周洋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戰事又不是兒戲,怎麽能說不打就不打了?

孫尚香聲淚俱下,扯著他的衣袍的下擺苦苦哀求。

“雲霆,是我們曹家對不起你,我跟你賠罪,求求你……嗚嗚嗚”

周洋剛想彎腰將她扶起,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

他下意識抬眼望去,是貂蟬!

“蟬兒?你怎麽來了?”

貂蟬冷著一張俏臉坐在了上座,“曹小姐不必做如此情態,雲霆是一城城主,絕不會棄大局於不顧的。”

孫尚香的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不用周洋扶,自己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想必這位就是雲霆的夫人吧,長得當真是絕色。”

“你不必恭維我,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貂蟬還記恨著當初雲霆在臨舟縣遭人算計的事情。

“回去?回去等著大軍打進來嗎?”孫尚香的臉色鐵青,“是我恬不知恥看上雲霆,現在道歉還不行嗎?”

“曹小姐!”貂蟬大聲嗬斥她,“你以為雲霆是在報私仇嘛?他的雄心壯誌你絲毫不明白,又怎麽配覬覦雲霆枕邊人的位置!”

她這話說得十分大氣,周洋聽的心裏暖暖的,但是……他真的有報私仇的想法啊!

當然,這些話表麵上肯定是不能說的。

“曹小姐,我不會退兵的,你回去吧。”周洋硬著心腸道。

孫尚香心裏感到十分屈辱,但是為了兩個哥哥,她也不能這麽輕易地言敗。

“雲霆何苦要趕我?留我住幾日都不行嗎?”

周洋是不願意節外生枝,可她這副模樣,他總不能讓人架著她扔出去吧。

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交給貂蟬處理。

“蟬兒,你是女主人,女客的安置問題就該交由你處理。”

“夫君放心。”貂蟬明白他的意思,隨後朝孫尚香道:“曹小姐,隨我走吧。”

孫尚香最後看了周洋一眼,垂著頭跟著她走了。

……

貂蟬不放心孫尚香住別的地方,直接將她安排在自己院中的客房。

“曹小姐便安心住下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丟下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轉身就走。

回去後不久,她又派了兩個心腹丫頭春紅和柳綠來伺候孫尚香,無時無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夜幕降臨,圓月獨照。

“曹小姐,洗漱的東西都備好了。”春紅恭恭敬敬道。

孫尚香看都沒看她一眼,“你們城主今晚不來陪夫人過夜嗎?”

“城主今晚去了芸夫人房中。”春紅實話實說,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叫她知道了也好,省得一晚上惦記城主。

“芸夫人?”

孫尚香想起那個跟在周洋身邊的美貌姑娘,“芸裳不是你們城主的義妹嗎?”

“原本是的,可自從臨舟縣回來,城主便納了她做側室。”

臨舟縣?!

原來那時候下的**是她幫雲霆解的?

一想到自己做了那麽多,結果卻給他人做了嫁衣,孫尚香一口血吐了出來。

“曹小姐!你怎麽了?”春紅趕緊拿來帕子給她擦拭,可孫尚香卻一句話都不說了。

……

“你說她一知道芸夫人的事就吐血了?”貂蟬饒有興致地問道。

春紅老實回答:“是,奴婢隻說芸夫人是從臨舟縣之後才被城主納為側室,她就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

“哈哈,活該。”

貂蟬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無非就是不甘心自己居然促成了別的女人的雲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誰叫她當初一肚子的男盜女娼,竟然敢算計雲霆!

“你去和芸夫人說一聲,就說有舊識來訪,讓她見見客。”她漫不經心地吩咐道。

既然受不了刺激,那就多受一些吧,就當作是你的報應。

另一邊,芸裳接到貂蟬的旨意,心裏疑惑不已。

“舊識?夫人可有說是哪裏的舊識?”

小丫鬟歪著頭回答:“好像是說臨舟縣的舊識。”

臨舟縣?

莫不是她!

芸裳梳洗打扮一番,便帶著貼身的丫鬟去客房,住在那的人果然是孫尚香。

“曹小姐,別來無恙,可還記著我?”

“芸裳!”

孫尚香看見她,眼睛一下子瞪得渾圓,“是你!賤人!你居然趁機爬上雲霆的床?”

芸裳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

“曹小姐這話我怎麽聽不懂了?我雖然愛慕雲霆,卻始終不曾做過什麽出格之事。”

“當初若非是你給雲霆下藥,又怎麽輪得到我?那我還得謝謝曹小姐,辛苦一場卻讓我得償所願!”

孫尚香被這話氣得直咳嗽,好不容易壓下那股難受勁,卻又聽到她說。

“曹小姐,雲霆對你無意又何必強求?你脫光了他都不願意碰你,你又有什麽顏麵留在這裏?”

芸裳是故意說這話的,她不想這個女人留在這裏,兩方戰火已起,周洋現在忙的腳不沾地,她不願再有人去給他添麻煩。

孫尚香被氣得滿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半是羞愧一半是委屈,她再也無顏留下來了。

芸裳見她這副模樣,知道目的達成了,便帶著丫鬟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孫尚香自請離開,坐著來時的小牛車,又一路返回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