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還沒等伊木烙憤怒的話問出口,莫瀾便一把將他按了下去,匆匆向外看了一眼,順著窗戶跳了下去。
“督國將軍。”莫瀾走上前去,對著莫俞端手行禮道。
莫俞麵色很冷,低聲嗯了一聲,也沒有叫莫瀾起身,隻是靜靜的盯著他看著。
莫瀾知道莫俞這次出征隻是一個試探,而莫瀾則是直接踩進了莫俞布置的陷阱之中,如不是自己,莫俞恐怕也不會這麽快找到伊木烙的下落。
此時正值漢王朝與西漠大戰,若今天讓莫俞帶走伊木烙,後果不堪設想。
莫俞等的有些不耐,見莫瀾沒有主動稟報的意思,抬手叫著身後的侍衛,準備直接派人進娼妓館內搜查。
“督國將軍。”莫瀾半起身叫了一句,似乎有一絲攔截的意思。
莫俞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居高臨下的看著莫瀾道,“說。”
“督國大人一路奔波,怕是有些勞累,這荒郊野外又有些危險,萬一受到埋伏,恐怕損失慘重。不如屬下先護送督國將軍回宮休息,等改日整頓好後再商議下一步大計。”
莫瀾一字一頓,不緊不慢的說道。
莫俞蹙眉,視線透過莫瀾往外看去,不遠處的樹林內似乎有些黑影閃動,訓練有素的將自己的人馬圍了起來,似乎有人下個命令就能直接衝過來交鋒。
宮廷侍衛的令牌在莫瀾手裏,周圍又都是暗閣的人,莫俞看了看隨身帶回的小部隊,深知若在此地起了衝突,肯定落不下好處。
莫俞沒有再下其他命令,看向莫瀾的目光帶了一絲陰冷,靜默了許久後,見莫瀾態度堅決,抬頭看了看娼妓館,開口問道,“剛才跟你一起在廂房裏的人是誰?”
莫瀾麵上沒有絲毫變化,端手尊敬的說道,“回督國將軍,廂房內隻有屬下一人,並無他人。”
莫俞眉頭一緊,咬緊牙關問道,“你一人無事,大清早的來這娼妓館做什麽?”
莫瀾沒有絲毫退讓的樣子,身後樹林中的影子也保持著隨時就要攻擊的架勢,“回督國大人,屬下隻是過於思念一個故人,想要盡一切法子來一解相思之苦罷了。”
廂房內的突然有一絲細小的動靜,不知是碰倒了什麽器皿,莫瀾堅定的看著莫俞,不肯退讓一步。
莫俞深屏住一口呼吸,看著眼前倔性子的弟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沉了一瞬後,莫俞終於不再堅持,抬手做出了收隊的手勢。
莫瀾上前兩步,對著莫俞單腿跪了下去,揚聲說道,“屬下恭送督國將軍回宮。”
莫俞無奈的點了點頭,伸手招莫瀾過來到身邊,低聲問道,“我再最後問你一遍,剛才與你一起在廂房內的人是誰?”
莫瀾堅定不移的看著莫俞,緩緩開口說道,“回督國大人,廂房內確實並無他人。”
莫俞猛地歎了口氣,看來今日這個親弟弟是不可能把西漠的二王子交出來了。隨即作罷,猛地夾了下馬肚子,帶著隨身的隊伍離開了娼妓館。
確認莫俞的人都離開後,莫瀾輕歎了口氣,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了下來,讓周圍暗閣的人先原地不動,自己則是返回了娼妓館的房間內。
廂房的窗戶緊閉,莫瀾推開房門後發現一片漆黑,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後,看到廂房正中的位置,一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人被隨意丟在伊木烙的腳邊,伊木烙手裏的軟劍正死死的抵住他的脖子。
“莫將軍,你這唱的是哪出啊?”伊木烙隨意的玩著手裏的軟劍,陰陽怪氣的說道,全然不顧及劍尖在莫星言脖子上劃出的各種細小的傷口。
莫瀾無奈的開口道,“我確實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你把他放了,我擔保你安全離開此地。”
伊木烙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指尖慢慢用力,莫星言的脖頸處滲出點點鮮血,“我要是不樂意呢?”
莫瀾不敢輕舉妄動,隻得慢慢哄說問道,“請問王爺您想要些什麽?”
伊木烙用另一隻手撐著臉,仔細地思索著,不一會突然笑了起來,用劍指著莫星言說道,“我想要他的命,如何?”
莫瀾見伊木烙不像是在開玩笑,也顧不上其他,趁他略微走神的功夫飛撲了過去,伊木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手揮劍向莫瀾刺去,割破了他的衣袖後,直接劃過他的胸膛,劍上留下了一抹紅色。
莫瀾趁機把莫星言推到房門口,伸手按過伊木烙的劍,抵在自己的脖頸處,低聲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
伊木烙見狀,也不再糾結莫星言的去留,隻是冷笑說道,“能讓莫將軍舍出性命救下的人,莫非是莫將軍的心上人?”
莫瀾用另一隻手拉著伊木烙往外走著,低聲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在這裏我鬥不過莫俞的人,我們先離開。”
伊木烙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順勢卸了力,裝作是挾持莫瀾的樣子,逼退一眾暗閣的人後,隨著莫瀾離開了娼妓館。
【作者有話說】:隻是過於思念一個故人,想要盡一切法子來一解相思之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