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其中的內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也隻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打工人,掙點工資養家糊口罷了,哪敢過多打聽那些大事。”

胖警員被扼住喉嚨,顫聲說道。

陳凡的雙眼如鷹隼般銳利,“告訴我,城主此刻是否在府邸中?”

“嗯,在……在呢!”

啪!

陳凡的手掌猛地鬆開,像甩去了一塊多餘的石頭。

胖警員被他一把推出,像個失去了方向的皮球般重重砸落在青石板上。

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轉身便逃,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陳凡拉起江紅影的手,大步流星地踏進了城主府邸。

一進府邸,二人便感到一股莊重而威嚴的氣息撲麵而來。

青石板鋪就的地麵光潔如鏡,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一座座假山拔地而起,每一處,都散發著無法言喻的威嚴與莊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府邸內的守備並不是很森嚴。

陳凡和江紅影閑庭信步地穿過了兩道牆門,都沒看到一個警員的身影。

院落中,隻有一位清掃落葉的大媽,以及幾位正修繕院落的工匠。

陳凡緩緩走向那位正清掃落葉的大媽,輕輕問道:“阿姨,請問城主大人現在在哪辦公?”

大媽抬頭看了看陳凡,臉上浮現一抹疑惑,她心想,如果是府邸內的人,肯定知道城主在哪裏辦公,而如果是府邸外的人,一定要有警員引領著去見城主。

眼前這兩個陌生人,怎麽獨自走進來了?

這時,陳凡突然掏出一疊厚厚的龍國幣,直接塞進大媽的口袋,“堵住”了大媽剛要開口的嘴。

大媽閃過一絲驚訝,謹慎地環顧了四周,目光落在院落中央那座巍峨的房舍上,低聲細語道:“城主大人平時就在那房間處理公務。”

她又指了指旁邊的廂房,“生活休息,就在那兒。”

然後,以極低的聲音說:“別說我說的……”

陳凡笑著道了謝,便拉著江紅影先去中間辦公房間去了。

自從財富自由之後,陳凡逐漸養成了一個特殊的習慣——攜帶現金。

他發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中,最管用的社交方式就是錢!

它強過一切的花言巧語和虛情假意。

他們剛踏入城主的辦公房間,裏邊的年輕警員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警覺,隨即大聲喝道: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

陳凡神色自若,淡淡道:“我找城主。”

那警員又愣了一下,“你說,你要找城主?”

然後開始上下打量起陳凡來。

“是的,我有龍令,我要見西涼城主。”陳凡再次強調。

警員的目光落在陳凡手中銀色的龍令上,然而,他的眼神並未流露出敬畏,反而閃過一絲不屑,“什麽龍令?拿一塊破銅爛鐵來,就想見城主?真是笑話!你們趕緊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警員摸向腰間的手槍。

“慢著!”

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

隻見一名中年警員沉穩地走來,目光緊緊落在陳凡手中的龍令上。

年輕警員見領導來了,連忙湊了上去,輕聲稟報:“王廳長,這人拿著一塊破銅爛鐵,就吵著要見城主,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他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瞄對準了陳凡。

“閉嘴!”

王廳長猛地推開年輕警員的槍口,他繼續走近陳凡,目光一直鎖定在龍令上,還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然後抬起頭看向陳凡,目光中充滿了尊敬,問道:“你這龍令,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你不必多問,我隻想問西涼軍見此龍令,是否要聽我調遣?!”陳凡高舉龍令,朗聲喝道。

撲通!

那王廳長立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頭沉聲道:“見過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此時,站在一旁的年輕警員,當時就愣住了。

王廳長是他的頂頭上司,除了江城城主以外,是最高領導的存在,平日裏威嚴無比。

然而,此刻竟然跪在了這年輕人的麵前!

他不禁看向了那枚銀光閃閃的龍令。

陳凡卻是舉著龍令,冷冷道:”龍令在此,現請西涼大軍隨我出征!完成任務!”

現在出征!

這句話如同驚雷般在王廳長和年輕警員心中炸響。

王廳長愣了片刻後,顫顫巍巍道:“西涼軍,如今已歸西涼城主統轄,還請大人稍等片刻,容我將此事匯報城主。”

說完,便進裏邊房間去了。

陳凡和江紅影隻好在門外等候。

此刻的年輕警員,原先的那份桀驁不馴早已**然無存,他的目光緊緊鎖在陳凡手中的龍令上,然後在陳凡和江紅影之間來回流轉,眼中充滿了疑惑。

片刻後,那王廳長急匆匆地跑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二位貴客,城主大人有請,請隨我來。”

陳凡和江紅影對視一笑,在年輕警員滿是詫異的眼神中,跟在王廳長身後,走進了城主辦公室。

一踏進辦公室門檻,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和咖啡的淳厚撲麵而來。

迎麵的實木辦公桌後,坐著一個麵龐瘦削剛毅的老者。

他,就是西涼城主——嶽霆深。

他長發花白,隨意地束在腦後,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透著不可言喻的威嚴。

剛進門,王廳長就小跑過去,躬身道:“鎮大人,這就是剛才手持龍令的人。”

陳凡見狀,不慌不忙,拱了拱手,沉穩地開口道:“陳凡,見過城主大人。”

嶽霆深沒直接回應,當他的目光落在陳凡手中的龍令上時,瞳孔瞬間收縮,連忙起身來到陳凡身前,仔細地端詳起龍令來。

片刻後,嶽霆深才沉聲道:“這……真的是龍令?”

陳凡點了點頭。

嶽霆深追問:“這龍令是哪裏來的?”

陳凡微微一笑,“城主大人,這龍令從哪裏來的不重要,我現在需要動用西涼軍,敢問軍中現在有多少兵可供使用。”

此話一出,嶽霆深和王廳長都是一愣,沉默片刻後,嶽霆深緩緩開口道:

“如果我要不同意出兵呢?”

他的聲音低沉,眼神中浮現一抹挑釁。

“大人!萬萬不可啊!”

王廳長一聽,臉色驟變,連忙跪地道,“西涼軍自建軍之日起,便立下鐵一般的軍令,凡見此龍令者,全軍上下必服從聽命!這是我們的信仰,更是我們的責任所在!大人,違抗軍令,無異於自毀根基,我們不能這麽做啊!”

“軍令?”嶽霆深冷哼一聲,“軍令是人定的!在我嶽霆深這兒,軍令不過是一紙空文,豈能束縛住我嶽霆深?”

此話一出,那王廳長頓時渾身顫抖了下,眼中滿是驚恐。

陳凡也是皺了皺眉。

看來這城主,是要違抗龍令啊!

嶽霆深則是冷笑連連,目光如刀直射陳凡,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緊接著,他雙眉一擰。

嘭!

伴隨著一聲悶響,嶽霆深周身忽然爆發出淡藍色的光暈!

“城主大人!萬萬不可啊!”

見到藍色光暈,那王廳長頓時麵色慘白,驚恐地喊道,“千萬不要違抗龍令,這,這是西涼軍不可觸碰的底線啊!”

王廳長一邊說著,一邊顫抖地後退,仿佛被抽了魂似的,嚇得麵無血色。

看著嶽霆深身上淡藍色的光暈,陳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太熟悉這光暈了,在跟夜戮辰交手時,他和對方都曾釋放過這種光暈。

那是天龍武者獨有的標誌。

隻不過,現在陳凡自從吃了靈力丸,已經發生了質的蛻變,身上的光暈顏色比這深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