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就察覺到廚房裏有動靜,正準備商量著出去看呢。

沒想到門直接被大力推開了。

他們睡覺前明明上鎖了。

“說話,不然我們就叫人了。”這會兒村裏人都沒睡沉,隻要一嚷嚷,附近的人都能聽到。

盧若男嗤笑了一聲:“我餓了,把糧食拿出來。”

“大妮?”劉王氏和劉三柱反應過來,“大晚上的嚇唬誰呢?”

死丫頭,真是見鬼了,等他們把人找來,定要好好收拾她。

這個時辰了,盧若男懶得跟他們吵,免得打擾周圍的鄰居。

反正屋子就這麽大,盧若男稍微一找就找到了。

劉三柱夫妻連忙下床阻攔:“死丫頭,那是老劉家的糧食,你不準偷。”

賤丫頭果然沒安好心,大晚上偷東西來了。

盧若男揮手一掀,就把兩人推開了:“我不也是老劉家的人?有種你們跟我斷絕關係啊。”

劉王氏和劉三柱兩人舍不得糧食,想要繼續阻攔,免得被她全給謔謔了。

那小袋子白麵他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你們最好別惹我,如今的我,可是鈕枯祿氏.大妮。”

“何況,我給劉家當牛做馬這麽多年,還不準我吃飯了?”

盧若男揮了揮拳頭,將兩人震懾住,頭也不回的來到了廚房。

留下劉王氏兩人抱頭痛哭。

當初就不該將她撿回來,死在外頭才好呢,簡直就是來討債的。

不,是妖孽。

劉王氏悔不當初。

盧若男才不管夫妻二人心裏想什麽,這會兒正專心給自己準備夜宵。

拖了前世耀祖弟弟的福,她做飯洗衣可是樣樣都會。

雖說比不上大廚,但也能自給自足。

她決定做個疙瘩湯,方便快捷,還不需要發麵。

就是沒什麽配菜可以放,作料也不齊全,隻能將就吧。

吃飽喝足,白麵還剩一半。

盧若男幹脆全部加了水,將麵揉好,醒一晚上,早上起來做麵吃。

反正不會給劉家剩下就是了。

第二天,盧若男天剛蒙蒙亮就起來給自己做飯吃。

倒不是她勤快,而是係統又下發了任務。

這次的任務在鎮上。

正好她也想去鎮上逛逛,看看古代的小鎮跟現代有什麽不一樣。

劉家村離鎮上有段距離,走路得兩個小時,盧若男想了想,還是不能太委屈自己。

於是半路攔了牛車。

牛車一路晃晃悠悠,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了。

此刻站在這個古色古香的小鎮,她滿眼好奇。

街道兩旁有各種何種的鋪子,雖說是個小鎮,但也涵蓋了衣食住行,熱鬧的很。

她邊走邊看,一路逛到了鎮上最大的布莊。

盧若男走進布莊,隨意觀看起來。

不愧是鎮上最大的布莊,花樣還是不少,摸起來也滑溜。

“姑娘,你別**,這布匹貴著呢。”一個小二走了過來,將盧若男的手擋開。

這姑娘穿的破破爛爛的,一看就買不起,碰壞了怎麽辦?

盧若男麵如表情的看了小二一眼。

果然,不管在什麽時代,鼻孔朝天的店員就是惹人厭。

“你們打開門做生意,不準人看不準人摸,客人怎麽知道東西好不好?”

“摸一下就壞,那是你們店的東西質量不好。”

小二被懟的麵紅耳赤。

可是店裏還有許多其他的客人,吵起來定會影響店裏的生意。

這姑娘麵黃肌瘦,穿的也不好,不可能買的起他們這的衣服和布料。”

“姑娘,您去其他地兒看看吧。我們店的東西不適合您幹活用。”

一直待在這,他還得分神盯著。

“我確實不是來買衣服的,我是來做買賣的,勞煩請一下你們掌櫃。”盧若男說完走到屏風後的桌邊坐下。

沒再搭理小二。

小二也不想鬧起來,讓其他客人看笑話,隻得去鋪子後麵回稟掌櫃。

沒多久,文掌櫃出來了。

她看著眼前的盧若男,實在不像是能做買賣的人。

隻是她做生意自來講究和氣生財。

即便心裏不怎麽信,麵上也沒表現出來。

“姑娘,聽說你要跟我談買賣?不知是什麽買賣?”文掌櫃笑著問。

她今年二十六了,家中日子還算富裕,保養的很不錯,看起來比實際還年輕幾歲。

盧若男看到任務對象,笑了。

“掌櫃好,我姓盧。我琢磨了兩身衣服的款式,想請掌櫃的掌掌眼。”

盧若男死前做過漢服設計。

方才鋪子裏的成衣她也看過,款式比較單一,正好以此來拉關係。

文掌櫃有些遲疑。

這姑娘實在不像出自會動筆的人家,哪裏會設計衣服款式?

可是對方笑意盈盈,一臉大方自信,也不像是小家子出身。

真是矛盾。

“掌櫃放心,我可以先把衣服畫出來,您覺得滿意咱們再談。”盧若男沒有介意對方的懷疑,換做她,防備的隻會更厲害。

如此,文掌櫃沒多糾結,將人請進了後麵待客的房間。

然後讓人準備了紙筆,供盧若男使用。

“掌櫃,可否找塊燒焦的炭給我?毛筆我用不慣。”盧若男說的坦然,倒叫文掌櫃來了興致。

也不知道對方能畫出什麽來。

很快,小二將炭送了過來。

盧若男動作麻利,畫好第一張便沒繼續,將畫交給文掌櫃。

文掌櫃忙接過來。

其實對方畫到一半時,她就多了絲驚喜,畫完後,更加迫不及待。

“這件衣服當真好看,這還隻是黑白的圖紙,真做出來,隻會更美。”

文掌櫃拿著圖紙喜不自勝,都不舍得放下。

盧若男喝著茶水,笑了。

既能做任務,還能掙錢,這一趟來的相當劃算。

“盧姑娘,這圖紙我要了,三十兩銀子,你看可行?”文掌櫃出了個很有誠意的價錢。

畢竟前麵說了,要賣兩張呢。

盧若男沒有還價:“聽您的,來時我專程打聽過,您在鎮上的信譽很好,我自是信的過。”

文掌櫃美滋滋的看著圖紙,等做出來,自己要第一個穿。

“對了,盧姑娘,您剛剛說,還有一張?”

盧若男放下茶水,總算扯上正題了:“是的,文掌櫃。”

“不過是孩童的樣式。正好跟您手上那張配成親子裝。”

“等做出來,您跟孩子剛好一人一身,穿出去轉轉,就是店裏的活招牌,保管生意好。”

果然。

一提到孩子,原本好好的文掌櫃,臉上的笑意再也撐不住。

盧若男在心裏告罪了一聲,臉上故作不知:“文掌櫃怎麽了?可是店裏不做孩子的衣服?”

文掌櫃沉默片刻,勉強扯了一下嘴角:“我雖年將三十,卻尚未生育過,也沒有孩子。”

說完,放下了手上的圖紙,整個人有些耷拉。

“對不住文掌櫃,這事我並不之情,惹了您的傷心事,是我不對。”

“那,那孩童的圖紙我便送與你,您隨意處置。”

“就當是我的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