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醒來時, 身上已經被擦得很幹淨了。

她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司柏翎的身影,秀氣的眉頭輕皺。

司學長去哪了?

她站起身,身上隻披了一條小毯子。所以這一動就露出了半邊□□。

白桃捂住胸口視線落在桌子上放著的禮盒裏, 她走過去打開一看。

果然,裏麵是一件麵料昂貴的裙子還有貼身衣物。

兩分鍾後, 白桃換好衣服。

而這時,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男人的腳步聲混合著傳進她耳邊。

白桃偏頭, 司柏翎西裝革履, 穿戴整齊。他手裏端著一個托盤, 大步向著這邊走來。

“醒了?”他將托盤放在餐桌上, 是一些吃食。

白桃走過去, 抱住他的腰然後嘟囔道:“你去哪了?”

司柏翎身形一僵, 幾秒後,他轉過身, 大手撫摸著白桃的黑發,眼眸深沉, 語氣溫和:“怕你餓了,給你拿點吃的。”

白桃看向餐桌,她確實餓了。

來的時候應該是早上九點, 然後一直到現在,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現在是幾點啊?”白桃邊吃邊問。

“八點。”

司柏翎道。

她睡了好久啊。

白桃斂眸,小口小口的吃著盤子裏的糕點。

司柏翎估計是吃過了, 此時就坐在白桃對麵, 雙手交叉放在腹部, 眼眸平靜深沉的看著白桃。

等白桃吃完, 他便起身輕撫著她的嘴角為她擦拭不慎落下的殘渣。

動作溫柔, 眼眸深情。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她們沒有回學校, 也沒有去別的地方。

畢竟白桃的身體還是需要休息。

司柏翎是第一次,也沒有事先準備。做起來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節製,白桃被搞得腰酸背痛的。

也不知道她暈過去的時間,司柏翎有沒有在繼續做。

兩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

白桃在洗澡的時候,司柏翎抬步走出房間。他坐在椅子上視線直直的落在浴室的方向。

眉眼精致的如同覆上愷愷白雪,無喜無悲。神情冷漠。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內傳出一些聲響。然後少女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他視線內,她穿著睡袍,黑發披肩,肌膚如雪。

肩旁以及脖頸處曖昧刺眼的紅痕離得很遠,司柏翎也能看到。

他閉上眼,神色竟罕見的生出一絲痛苦。

白桃將濕漉漉的頭發擦幹淨後就躺下開始休息,她向著身後看了一眼。

透過門縫她看到司學長坐在正對麵的房間裏,他沒有關門就這麽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著她。

然後,她看見司學長拿起了手機估計是在打電話。

白桃對此沒什麽興趣,隻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司柏翎仰躺著坐在椅子上,他伸出手隔著虛空細細的用指尖描繪少女的身形。

電話那頭傳出好友陳驚與耳朵聲音。他似乎是不可置信,驚疑道:“你要我把那個醫生先送到你那邊?”

“你真的想催眠白桃?”

司柏翎收回指尖,眼神竟帶著幾分癡迷。

他低聲呢喃道:“我隻有這個辦法了。”

她不愛他,他怎麽做都沒用。

隻有這個方法了。

晚上,白桃是和司柏翎一起睡得。隻不過她們什麽都沒做,隻是單純的和衣相擁而眠。

夜間的時候,白桃有醒來過。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眸,想看清楚緊緊抱著她的人是誰。

等男人的精致俊美的麵容映著月色出現在她視野裏時,她又覺得好奇怪。

真的是好奇怪呀。

白桃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思考這些奇怪的問題。

次日是周一。

白桃有課,所以早早的就起床打算去學校。

司柏翎對她依舊溫和如暖玉,像是雪山消融般,冷漠的情緒隻為她一人破冰。

“我還有點事,中午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了。”

白桃點頭,軟聲道:“哦。”

“會想我嗎?”司柏翎再次問道。

他語氣平和,就像是普通的情侶互相調情一樣。

白桃偏頭想了想,然後沒說話。她上前兩步抱住了司柏翎的腰,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白皙緊繃的下巴。

司柏翎低頭,迎上她的唇。

可等兩人分開後,他依舊道:“會想我嗎?”

白桃眼眸閃過一絲疑惑,她漸漸鬆開抱著司柏翎的手。然後頓在原地,良久,才道:“會。”

“怎麽會騙人了?”司柏翎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聲音說不出的深沉低啞。

白桃抬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司柏翎伸出手,輕輕的劃過白桃的臉頰。

"是我會想你。"

白桃沒有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們一起去了學校。

司柏翎將她送到教室門口,又開車不知道去哪了。

她走進教室,看到了黎瀲。

黎瀲見她是和司柏翎一起從校外來的學校,還愣了愣。然後眼見的看見她脖頸處的紅痕。

“你們…”她欲言又止的看著白桃。

不對勁啊。

怎麽會進展那麽快?

白桃眼眸清澈,乖乖的坐在位置上。一點都沒有小女生初嚐人事該有的情緒。

哦不對,白桃有過男人。

黎瀲眨了眨眼,算了,反正也不吃虧。

司柏翎最起碼也是a大默認的校草。

“小桃子,中午有約嗎?”

這個約指的自然是司柏翎。

白桃側頭看她,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

“那正好,中午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黎瀲其實是有點愧疚的,就想著在別的地方補償白桃。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白桃點頭。

中午的時候,她坐上了黎瀲的新車。就是那次生日,黎瀲家裏人送的豪車。

她們並不是單獨吃飯,而是去了一個小型聚會裏。地方是a市大酒店,包間很大,都是女孩子。

白桃去的時候,還是有點拘謹的。

她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靜靜的吃著盤子裏的小蛋糕。但沒想到會有人主動來找她。

“你就是司少的女朋友?”

說話的女生模樣精致的像個洋娃娃一樣,語氣卻是來者不善。

白桃抬眸看了眼周圍,找到了黎瀲的位置然後點頭:“嗯。”

女生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笑道:“也就這樣嘛。”

很明顯的敵意。

“這樣,是哪樣?”

白桃看向她,聲音不大卻能讓人聽清楚。

女生一愣,然後不由得噎住。

除開家世,白桃的外形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咬了咬牙,還是道:“很一般。”

“哦。”白桃語氣淡淡。

是真的不在意的淡然。

女生心頭一怒,剛想再說什麽就聽到一句:

“夏童,你在幹嘛!”

是黎瀲,她神色緊張放下手中的東西就朝著這邊走來。

那個女生也就是夏童見黎瀲來了,撇了撇嘴轉身就想走。

“她是我帶來的朋友,你什麽意思啊找她麻煩?”

黎瀲已經走到兩人中間了。

白桃看著眼前的場景,低頭繼續吃了兩口小蛋糕。等確認吃飽了,麵前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那個女生被黎瀲說的氣走了。

“我想去洗手間。”白桃對黎瀲道。

“行,我陪你?”黎瀲說。

“不用了,我能找得到。”白桃對她擺擺手,然後獨自出了包間的門。

她越過走廊,進了裝修的很大氣的洗手間,並沒有發現鏡子裏映出她身後跟著的男人。

等白桃洗完手,剛走出洗手間的房門就被眼前的人嚇的連連後退。

“你不要過來,我會報警的!”

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是白桃的惡夢。

而且,司學長不是說已經處理了這個男人嗎?

這個男人給她下藥,讓她做出那種事。難道不應該被送進大牢嗎?

“我沒有想傷害你。”江勉舉起手,攔在白桃身前。

這兩天白桃一直和司柏翎在一起,他根本找不到機會完成江令給的任務。今天好不容易逮到白桃單獨出來的時機,他怎麽可能放過。

“我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之前酒店那件事,是司柏翎也就是我表哥指使我幹的。”

沒辦法,他很怕司柏翎,但同樣也怕江令。

目前江令要弄死他易如反掌,他隻是想先保命。

畢竟司柏翎好歹是他親表哥,看在他媽的麵子上也不會直接弄死自己。而江令可跟他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對他自然也不會留有情麵。

白桃愣住,隨即提高音量喊道:“你走開,別想騙我!”

“我騙你幹嘛,司柏翎逼我和他一起給你設局,為的就是想睡你,雖然最後給你解藥了,但誰知道他有沒有做下去。”江勉並不覺得世上有什麽正人君子。

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司柏翎。

“騙子,騙子!”白桃氣到渾身發冷,她炸了毛似的看著江勉。

司學長怎麽可能會這樣,一定是這個惡心的男人在騙她!

“嗬。”江勉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麽,他拿出手機遞給白桃。

司柏翎做事很謹慎,幾乎沒留下任何把柄。

他當初就算好,就算日後江勉背刺他也不可能拿出半點證據。

但江令告訴他。隻要事情是真實的,那對白桃不需要真實的證據。

所以,他給白桃的手機上是p的聊天記錄以及合成的視頻。

不管白桃有沒有發現端倪,隻要她懷疑了。她去找司柏翎對證了。

那這件事就成功了。

誰讓司柏翎真的做了這件事,他隻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漏了什麽證據。

白桃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她幾乎是渾身顫抖的看完所有。

真的是司學長,怎麽會這樣。

那些時日,她的所有愧疚難安,所有心虛不寧。

都是一場騙局?

下藥…

這種陰險卑鄙的事,司學長怎麽會去做。

白桃後退兩步,腦海裏亂作一團。

為什麽都要讓她失望?

作者有話說:

江令:我女朋友什麽智商,我能不清楚?

突然發現,女主笨有笨的好處…

還挺方便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