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臉上重新揚起笑意, 抓著江令的衣角嘟囔道:“怎麽會突然想起這回事?”

都已經過去好久了。

江令沒說話,隻輕揉著她的後腦。

周身的氣勢卻比來時開朗了許多。

兩人沒有站在原地,她們邊走邊聊。

主要是白桃在說話, 她意識到江令今天可能很沒有安全感所以話題一直都是高中時期的甜蜜往事。

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白桃的交友圈很少。平時會給她發消息的也就黎瀲或者其餘有事找她的同學。

所以她掏出手機想看看是誰, 然而收到的消息卻讓她身形一顫。

司:【明天上午九點,賽利亞會所。】

這就是明天的約會安排了。

白桃斜眸看了眼身旁的江令, 心慌慌的收起手機。

沒事的, 等三次結束她就不虧欠司學長的了。

也就不用背著江令和他在一起了。

江令不會發現的。

“白桃。”

“啊!?怎麽了?”這種時候, 白桃聽見江令叫她都覺得江令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她慌不擇路的解釋道:“剛剛司學長問我木白養的怎麽了樣, 沒說別的。”

江令的臉色漸漸冷凝, 步伐也慢了下來。

他看著白桃, 良久,道:“不可以騙我。”

白桃猛地抬頭, 又聽到:

“你說過會一直喜歡我的。”

“那當然!”白桃鬆了一口氣,再次恢複歡快的步伐。

她自然會一直都喜歡江令。

要是不喜歡江令, 白桃想不到自己會喜歡誰。

司學長嗎?

不會的,她對司學長沒有感情的。

二人的相處時間很短暫,白桃看著江令的身影坐上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頓時就覺得她們兩個像是在**。

或許是因為江令現在的家不接受他有像她這樣的女朋友, 所以江令才會這樣避開所有人和她見麵的吧。

白桃想起自己看的那些電視劇,有錢人都不會同意兒子找的女朋友沒有錢的。

黑色轎車駛出a大附近,江令閉上眼眸。

我喜歡你, 之前喜歡你, 現在喜歡你, 以後也會一直都喜歡你。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不像往日那般的冷笑。卻也不是正常的愉悅笑容, 反而帶著一絲苦澀。

“大少, 明天上午九點,賽利亞會所有約。”

助理的聲音從前麵傳來,江令睜開眼。

“誰?”他開口,嗓音虛弱。

助理猶豫了一下,道:“司柏翎。”

江令的視線掃過前方開車的助理,半響,他低聲道:“我應該去嗎?”

助理一愣,這話的意思自然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司少的小姨和江先生是夫妻關係,按理來說我們不應該拒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司少和你不對付,他邀請你,估計隻是礙於麵子,走個過場。”

“我們可以不去。”

“應該去。”

江令的視線逐漸模糊。

他不是失敗者,白桃說過不會騙他。

次日,賽利亞會所。

這裏是一家高端會員製的會所。

白桃按著地址進去的時候顯然是被打了招呼的,沒有人敢攔她。

司學長之前說讓她主動點,她這次應該算是主動吧?

周圍人看白桃的眼神並不友好,這種地方她獨自一人,身邊沒有助理也沒有陪同。

還是個生麵孔,格格不入的模樣。

白桃感受到這些視線後,心裏有些緊張。但好在這裏的服務人員已經將她帶到了司柏翎待得包間裏。

這件包間不大,看著像是私人的。

因為白桃在裏麵看見了司學長常穿的衣服款式。

“司學長。”

司柏翎正坐在沙發上調飲料。長腿屈起,麵容俊美。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

“過來。”他看向白桃,手裏端著一杯剛調好的飲料,看樣子是為白桃調的。

白桃走過去好奇的看了兩眼,不確定道:“司學長,這是酒嗎?”

“不是。”司柏翎將飲料遞給她。

“嚐嚐。”

白桃接過水晶杯用精致的鼻尖嗅了嗅,確實是純飲料。

無意間她看見司柏翎腳下放了一堆水晶杯,裏麵都是…失敗的飲品?

想到自己這杯估計是司學長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白桃決定不管好不好喝,都要說好喝!

她仰頭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後鼓起嘴巴過了幾秒才喝完。

“好喝,司學長真厲害。”

“是嗎?”司柏翎淡笑,裝的溫潤如玉。

白桃最近對這兩個字有點敏感,聽到後當場就再喝了一口。認真道:“真的很好喝,比奶茶好喝。”

“喜歡就好。”

司柏翎不在圍著這個話題,他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我出去招呼一下客人,在這裏乖乖的。”

他伸手揉了揉白桃的烏黑順滑的後腦,語氣溫和。

白桃想躲,卻在半路止住了動作。

她們在約會。

“好。”

司柏翎走出門外,眉眼壓低的對著門口守門的保鏢道:“記住,你今天任務是保護好她。”

會所門口,一輛低調的純黑轎車裏卻下來一個近來不怎麽低調的人。

江家剛回國的神秘獨子。

說他不低調指的是這人剛回國就和司家太子爺杠上了。

可偏偏他平時又低調的幾乎不露麵,像這種年輕二代們組的局從沒見他賞臉來過。

今天也沒有老一輩設宴,他怎麽會來?

黑發黑眸的男人下車後並沒有停留,他周身氣勢偏冷,很不近人情的模樣。弄得想上來結交的人都熄了心思。

“大少,事情不對。”

助理看著眼前的場景麵色僵硬,沒想到司柏翎竟然會做這種事。

他今天根本沒在會所裏設宴,收到邀請的客人隻有江令一人。

江令麵色不變,依舊步伐生冷的走進包間。

偌大的包間空無一人,他停下腳步偏頭視線冰冷的看向門口。

“怎麽不坐下?”

司柏翎走進房間,語氣與剛剛在白桃麵前是兩個模樣。

明明是個禮貌的問句,卻被他說出一股風雨欲來的刀劍感。

江令的眼神逐漸危險。他開口:

“坐**”

很淳樸的髒話,說出來的語氣卻依舊是那副冰冷冷,沒有起伏的模樣。

司柏翎麵色一沉,從小受到了紳士禮儀讓他在任何地方,遇到任何事都不會像這樣粗鄙的說髒話。

可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用這種話來挑起他的憤怒。

“現在就開始無能狂怒了?”司柏翎勾唇譏笑。

他上前兩步,與江間隔不到兩米。

“你猜隔壁會坐著誰?”

他能這樣說,就代表隔壁坐著的人兩人都認識。

而同時跟江令和司柏翎有牽扯的,隻有白桃了。

江令神情微動,冷聲逼問道:

“你想做什麽。”

“做**”

司柏翎麵無表情道。

助理冷汗直冒,不動聲色悄悄後退至門口。

屋內一時寂靜無聲,卻又不是很平靜。

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湧動,怎麽可能平靜的了。

在江令要動手時,司柏翎才道:

“別急。”

他從衣側拿出手機,甩給對麵的男人。然後向後坐下,長腿翹起,姿態慵懶。

“看完了,再動手也不急。”

江令接過手機,抬眼冷冷的看向沙發上的人。

手機是被打開的狀態,或許是二人交接的途中被誰點開了。裏麵的視頻開始自動播放。

江令並沒有打算看,他很少有在意的事。

然而當少女嬌軟的嗓音從手機裏緩緩傳出時,他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收攏。

沙發上,司柏翎嘴角帶著勢在必得的弧度。他抬了抬下巴,道:

“那晚,我過得很愉悅。”

江令神情一變,他低頭,視線落在手機小小屏幕上。

裏麵,他的女友意亂情迷,嬌嬌軟軟的撲進男人的懷中。

她們接吻,糾纏。

“分手吧,她已經對你沒感情了。”司柏翎語氣一轉,“她現在喜歡的,是我。”

作者有話說:

啊,好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