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學體育館裏。
“扣啊！”
“這不擰他一個？”
“這都接不住？”
“這都能輸？”
乒乓球桌旁，楚澤和陸子豪打著乒乓球，程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著楚澤逼逼叨叨個不停。
提前領先七分的情況下，被陸子豪反殺打了個十一比九，楚澤心態本來就崩，聽見程然還在旁邊逼逼賴賴，心態更崩了，直接把球拍朝他一遞：
“艸，你這麽牛逼，你來。”
“我來就我來。”
程然一臉嘚瑟地接過球拍，來到球桌前，朝老陸招了招手：“老陸，把球給我。”
“你要先發球？”陸子豪把乒乓球丟給了程然。
“對啊，給你看看我剛練的全新發球技巧。”
程然接過乒乓球，神秘一笑，隨後彎著腰單手托球，然後舉著球拍的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無比扭曲的發球姿勢……
你這是什麽抽象的發球方式？
師從伊藤美誠？
“你能不能正常點？”楚澤看不下去了。
辣眼睛。
大男人扭的跟蛇精似的，等會葫蘆娃來找你要爺爺了。
“你不懂，這種發球能夠出其不意。”程然直起身子，露出一副你們這些菜逼理解不了大神操作的表情，搖了搖手指。
“你確定？”楚澤很懷疑這貨的水平。
“你聽他瞎掰。”陸子豪在對麵不屑一顧地笑了。
這逼打球什麽水平，他還能不知道？
牽隻雞打球打的都比他好，哪怕專業不對口。
“你們還不信是吧，行，給你們表演一哈。”程然見狀頓時來勁了，他決定要跟楚澤寫的網文一樣，狠狠打這兩人的逼臉。
於是他重新擺回剛才扭曲的發球姿勢，盯著球看了一會，隨後往空中一拋。
“嗬，獻醜了！”
程然猛地揮出球拍。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乒乓球穩穩地落在程然自己這邊的台麵上，上下彈跳著。
打空了？
那剛才的聲音是怎麽回事？
楚澤看向對麵都已經擺好姿勢準備接球了的陸子豪，他也是一臉懵，再看看程然，這個始作俑者此時卻是彎腰左顧右盼地找著什麽……
“球在桌上呢。”楚澤以為他在找球，提醒道。
“我知道。”程然頭也不抬地回道。
“那你在幹嘛？”
“我球拍呢？”
楚澤兩人：“？”
這就是你全新的發球技巧？
是挺新的。
別人發球你發球拍是吧？
鬧麻了。
有一種做畢設，導師要求你創新，於是你就設計出了一個前人未曾設想的道路——腳蹬輪椅的大腦缺失美。
確實是前人未曾涉及的領域……
你就說新不新吧？
程然在附近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剛才被他甩出去的球拍飛哪去了。
家裏的《世界未解之謎》又可以加一頁了。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反正還有一個拍。”程然找不到也很光棍的直接不要了。
“你還挺大氣。”陸子豪瞥了他一眼。
“那是。”程然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楚澤上去就是一腳。
“廢話，你他媽弄丟的是我的球拍！”
能不大氣嗎？
“別這麽斤斤計較嘛。”程然咳嗽了兩聲，掩飾把球拍甩丟了的尷尬。
“紅四喜，一百多塊錢呢，你那麽大氣那你賠錢。”楚澤朝他伸手。
“到時候再說，你也知道我現在手頭比較緊。”程然摸了摸口袋，表示莫得錢。
自從之前官方發布安若十二月將要出新專輯的消息，程然這小子就開始省吃儉用的屯錢了。
楚澤當時還很奇怪，一張專輯才幾塊錢啊？
不說現在的數字專輯也就二三十塊，哪怕是實體專輯也不過百來塊錢。
你小子現在這麽落魄了，這點錢還得省吃儉用的？
結果程然卻是表示：“你不懂，這不得多買幾張支持一下銷量嗎？”
那你是真的牛批，不知道的以為安若才是你媽呢。
沒見你省吃儉用給你媽買點什麽……
哄堂大孝了屬於是。
不過提起專輯，楚澤倒是想起來，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也是時候把歌交給夏安若了。
明明能夠當場交稿的，結果愣是拖了這麽久。
別人是因為怕時間來不及，寫不出歌所以拖時間，楚澤是寫的太快了所以拖時間。
就跟上班摸魚似的。
早上八點，接到領導任務。
八點二十，任務完成，○神啟動。
下午五點半，上交領導，打卡下班。
領導還直誇：不戳不戳，幹的很認真嘛，辛苦了！
雖然一天什麽都沒幹，但還是辛苦我自己了呢。
懶得再計較一塊球拍的事，程然拿了自己的拍跟陸子豪繼續打球，楚澤則是坐在旁邊的空地上，掏出手機給夏安若發了個微信。
“在嗎？”
然後消息石沉大海，好幾分鍾都沒有回複。
楚澤盯著手機等了半天，忽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我又不是舔狗，這麽眼巴巴地等著她回複幹嘛？
我是曲爹啊，要舔也該她來舔我。
剛準備關掉手機，繼續看程然和陸子豪打球，忽然瞥見這聊天框裏一個孤零零的“在嗎？”……
怎麽看怎麽別扭。
這起手，怎麽這麽像小醜啊？
楚澤想了一會，又補了一句：“歌寫好了，你什麽時候過來拿？”
補充這句話是為了表示一下：女人，別誤會，我不是想要找你聊天，我隻是為了工作的事！
這下回哥譚，蝙蝠俠應該不會打他了吧。
蝙蝠俠：你回來吧，我不打你。
回去之後：哎呀，你真回啊？
把手機放下，楚澤看向球台。
“打得怎麽樣了？”
“還行，勢均力敵，我略處下風，不過問題不大。”程然擦了擦頭上的汗，一副打的酣暢淋漓的樣子。
“幾比幾了？”楚澤問道。
“九比一，我九，他一。”陸子豪說道。
“你管這叫勢均力敵，略處下風？”楚澤黑人問號看向程然。
他就發兩條信息的功夫你就輸九個球了？
所以你是怎麽搞得一副好像打得很累的樣子的？
全喂球了吧。
“別急，不慌，能反殺的嘛。你看好就是了，你剛剛不就是這麽被翻盤的？”程然卻是拍拍胸口，胸有成竹，絲毫不慌。
才九比一，又沒到賽點。
談話間，又一球咻的一下擦著程然球拍邊飛過。
“好了，現在十比一，到賽點了。”
你可以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