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看夏安若那副欲拒還迎的表情,人生第一次這麽糾結……

不是,你鬧哪樣啊?

我本來隻是想給你個腦瓜崩,但你現在這任人宰割的樣子,搞得我下不來台了知道不?

要上嗎?

還沒確認關係就這麽猴急,是不是有點禽獸?

不上嗎?

那人家都準備好了,不上多少對不起人家的心理建設了?

禽獸不如了屬於是。

這都不上,死太監!

艸,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要碰見這種無比難選的二擇問題。

楚澤糾結的不行,隻是糾結了一會他又豁然開朗……

不對啊,我是成年人!

做什麽選擇題!

不管了,衝!

夏安若在身下閉著眼睛等了半天,結果發現楚澤一直沒有動作,剛準備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結果驀地就感覺嘴唇上一熱,柔軟的觸感如蜻蜓點水一般,卻又好似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夏安若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她雖然有所準備,但顯然還是沒料到楚澤竟然真的會這麽做。

都來不及思考什麽,還沒從被親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緊接著就聽見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哎喲。”

她就感覺自己額頭一痛,好像是被人彈了一指頭。

夏安若驚的猛然睜開雙眼,正好看見楚澤此時收回去的手指。

“你打我?!”夏安若滿臉不可思議,不敢相信他幹了什麽。

“沒有。”楚澤矢口否認。

“那你剛才做了什麽?”夏安若坐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我親你嘴了。”楚澤瞥了一眼夏安若那紅潤的嘴唇,無比淡定地說出了十分不要臉的話。

“你也彈我腦袋了!”夏安若大怒。

“……”

這是你關注的重點?

你現在不應該更關注一下你初吻被奪走的事情嗎?

初吻誒,你到底知不知道初吻的含金量啊?

等會,夏安若是初吻嗎?

楚澤不清楚,但反正自己是初吻。

整整兩輩子的初吻,彌足珍貴。

媽的,怎麽說出來這麽悲傷呢?

“不怪我,主要是媽媽告訴我,打一巴掌給一甜棗更能抓住人心。”楚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

所以這就是你親了別人以後給人一腦瓜崩的理由?

不是,你有毛病吧?

打一巴掌給一甜棗是這麽用的?

你他媽順序都搞反了!

零分,滾回去重做!

“你媽說這話是讓你用在這種事情上麵的?”夏安若額頭上冒著黑線。

“俺尋思俺媽說的挺對的。”楚澤裝傻充愣。

“挺對是吧?”夏安若嘴角抽搐,氣極反笑,對著楚澤勾了勾手。

“你要幹嘛?”

楚澤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湊過去肯定沒好事,屁股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又挪了點距離。

時刻保持安全車距,這是老司機不翻車的訣竅。

“你過來。”

“我不。”

“我不打你。”

“那也不。”

“你過不過來?”

“我就不……”

楚澤“不”字的話音還未落,夏安若雪白的玉手直接咻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了過來,揪著領子一把把他拉了過去。

楚澤以為要挨打了,剛想反抗,結果下一刻就感覺鼻尖一股幽香傳來,嘴上一陣柔軟,溫潤如玉的觸感讓楚澤心裏**漾了一下。

臥槽,什麽情況?

夏安若在親自己?

為什麽獎勵他?

楚澤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個問題,細細感受,然後耳邊就忽有風聲傳來。

楚澤的“失敗的”感應察覺到了危險,但還來不及反應……

緊接著天靈蓋上就感受到了一套從天而降的掌法。

如果說剛才楚澤那腦瓜崩是啪的一聲脆響。

那現在這套掌法就是……

砰!

嗡嗡嗡嗡嗡!

一聲悶響在房間裏回**,打的楚澤腦瓜子嗡嗡的。

差點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上帝視角現在估計都能看到一縷殘魂從楚澤天靈蓋上飄走的畫麵。

“說好了不打我的,你為什麽又打我?”楚澤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這一掌差點給他送走了。

“我也覺得你媽說的挺有道理的。”夏安若嗬嗬道。

“……”

什麽鬥轉星移,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算你厲害。

“咳咳,快十點了,節目都開始了,我們還是上去看節目吧。”

自知理虧的楚澤灰溜溜地起身先上了樓。

夏安若直愣愣地盯著楚澤上樓的背影,此時才略微回過味來,小手摸了摸自己紅潤的嘴唇,嘴唇上殘留的觸感還讓此刻的夏安若心頭顫了顫。

她,她剛才做了什麽?

被親了就算了,自己竟然還主動親回去了!

啊——!

不行,越想越羞恥,腳趾都摳地了。

衝動了。

我在幹什麽啊!

夏安若捂著臉,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臉見人了,似了算了。

“你人捏?怎麽還不上來?”

過了好一會,樓上傳來楚澤催促的聲音。

算了,楚澤叫她,那就等會再似好了。

夏安若雙手拍了拍臉頰,長呼了一口氣,去廁所洗了把臉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走上了樓。

楚澤此時已經坐在電腦前,看見夏安若終於過來了,才把視頻點開了全屏。

“怎麽這麽慢?”楚澤看了夏安若一眼。

“洗了個臉。”夏安若道。

“洗了臉?你用開水洗的,臉這麽紅?”楚澤看她臉上紅暈絲毫未褪,倒是有幾分嫵媚。

“你管我。”被楚澤這麽一說,夏安若臉更紅了。

“嘖嘖,剛才可是你強吻我的,我都沒臉紅,你還臉紅了。”楚澤忍不住調侃道。

他剛才都沒想到夏安若竟然會這麽主動,給他差點整懵了……

哦不對,不是差點,是真懵了。

畢竟後麵緊跟著下來的一套如來神掌,你挨你也懵!

真狠啊,他現在還有點耳鳴呢。“明明是你先耍流氓親我的,你這是猥褻,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夏安若惡狠狠地道。

“哦,那你打吧。”楚澤把自己手機給她遞過去。

夏安若見狀毫不猶豫拿過手機:“110電話是多少來著?”

“120。”楚澤很好心地提示道。

“去你的,你耍我?”夏安若給他就是一jio。

“你不傻啊?那還問我?”楚澤樂了。

夏安若氣哼哼地把手機扔回給他,然後抱著胸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理他。

“誒,問你個事。”楚澤又湊過來。

“什麽事?”夏安若語氣不好。

“剛才那是你的初吻嗎?”楚澤猶豫了一下問道。

“不是。”夏安若語氣冷冰冰地道。

“哦。”楚澤表情一僵,情緒有點失落。

“剛才的剛才那次才是。”夏安若見狀又麵無表情地補充道。

楚澤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終於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

剛才夏安若主動親他的那一下不是初吻,前麵自己親她的那一下才是初吻。

楚澤剛剛失落的情緒頓時一收。

噫!好!我中了!

是第一次!

“你笑什麽?”夏安若看見楚澤突然傻笑起來,懷疑他癔症了。

“沒什麽,想起高興的事。”楚澤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你莫名其妙把我初吻奪走了還好意思笑?”夏安若羞惱道。

“那我負責不就行了。”

“怎麽負責?”

“當你男朋友怎麽樣?”楚澤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想得挺美,你答應的事還沒辦到呢。”夏安若撇了撇嘴。

“這不是遲早的事嘛,就當提前預支了。”楚澤擺擺手。

“你這麽自信?”

“就是這麽自信。”

……

過了一會兩人終於想起正題,他們是來看綜藝的不是來打情罵俏的。

楚澤動了一下鼠標,點開視頻,熟悉的開場音樂響起。

結束了過場動畫,蘇晴依舊一身華麗的裝扮出現在後台:

“歡迎收看由‘立伊牛奶’獨家冠名播出的《誰是歌王》第三季,又見麵了,我是你們的主持人蘇晴。”

節目開始是慣例地對各位歌手依次采訪的環節,主要是對上一期表現的複盤以及談一下為了這一期又做了哪些準備。

最開始的鏡頭給的是崔勇言:“本來之前聽說我要上這個節目,我那幾個朋友都跟我說,老崔沒問題的,就算冠軍拿不到,拿個前三還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經過上一期,我發現好像有些懸了,節目組請來的一個個都是什麽怪物?友希姐就算了,連安若這麽年輕的歌手表現都這麽強勁,失算了。”

“那麽崔老師接下來比賽有什麽策略嗎?”蘇晴問道。

“隻能說求穩吧,能多待一期就是勝利。”崔勇言說道。

采訪完崔勇言,接下來是林友希:“經過上一期,說實話我壓力真的很大,原來我以為來就是大家隨便玩玩交流一下的,結果發現別人都是玩真的,你不拿出真本事真的隨時可能淘汰的,那就丟人了。”

然後是蔡薇:“這期必須全力以赴才行了,隻希望我能運氣好點,不要抽到死亡組。”

畫麵裏,一個個歌手依次采訪下去。

楚澤扭頭對夏安若道:“上期你們淘汰了一個人,這期是不是會補進來一位新的歌手?”

《誰是歌王》的規則就是每一期淘汰末位選手,然後在下一期補位進來一位新選手,重新洗牌繼續競爭。

算是能讓節目不斷有新鮮感的方式。

畢竟如果每期都是原來幾個選手競爭,觀眾很容易審美疲勞的。

“對,應該會在最後介紹吧。”夏安若點點頭。

“誰啊?給我劇透一下。”楚澤好奇道。

“跟你說了你也不認識,劇透啥。”夏安若瞥他一眼。

“……”

等到蘇晴采訪到夏安若的時候,彈幕跟雪花似的就湧出來了:

“終於又看見安若了!”

“女神我愛你!”

“太漂亮了,果然長得漂亮就是養眼啊。”

“建議以後節目組多請幾個美女歌手,唱功好不好的無所謂,主要給兄弟們發點福利。”

節目裏,蘇晴已經對夏安若采訪了起來:“安若老師上一期可以說是藝驚四座啊,所有老師都說您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啊,您有什麽感想嗎?”

“老師們謙虛了,倒不如說我才是壓力最大的,畢竟就我最年輕經驗不足,真比硬實力哪裏是老師們的對手,隻能取巧了,希望老師們不要怪罪。”夏安若雙手合十對著鏡頭謙虛地笑道。

“所以這回安若老師還是會給我們帶來新的原創歌曲嗎?”蘇晴問出了所有人目前都最關心的問題。

“唔,這種事有點神秘感不好嗎?”夏安若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哈哈,安若老師還跟我們賣關子,看來隻能等會拭目以待了。”蘇晴見狀也很識趣地不多問,“既然這樣,那我能問一下您另一個問題嗎?”

“可以。”夏安若點點頭。

“不知道安若老師關注過沒,自從第一期播出後,網上很多朋友都在猜測您那位詞曲人土豆的身份,隻是到現在也沒人猜的出來,所以很多人都拜托我想找您問問,能不能透露一點點關於這個土豆的信息啊?”

“這個啊……”夏安若明顯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其實他本人並不願意暴露在公眾麵前,所以具體我也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們他其實是個新人,不是大家所猜想的那樣是什麽詞曲界的前輩大咖。”

“新人?”蘇晴明顯露出詫異的表情,“新人就能寫出這麽多精品歌嗎?”

彈幕此時也是瘋了:

“新人?”

“WTF?逗我呢?”

“不想說可以不說,騙誰呢?誰家新人寫歌首首精品啊?”

“那種畢業一年有二十年工作經驗的新人嗎?”

“這我熟,我看網文,那些老太監開個小號馬甲就天天說自己是新人。”

“喊萌新的一般都是大佬。”

“新人就能寫這麽多首精品歌?你以為寫網文呢,重生者有係統是吧?”

楚澤看著最後一條彈幕,汗都下來了。

好家夥,預言家刀了!

你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他呀,大概比較天賦異稟型吧,在寫歌上比較有才華,屬於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夏安若食指點著下巴思索了一下。

“既然這麽有才華,他為什麽不借這個機會讓更多人知道一下自己呢?”

“可能因為他比較……呃,佛係?”夏安若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楚澤一聽這話轉頭就問道:“你是不是本來想說我懶狗?”

“你知道就好,在外麵給你點麵子。”夏安若尋思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自我認知清晰。

不過楚澤聽這話說的怎麽有股老夫老妻的意味?

在外麵給老公點麵子。

回到家裏就是勞資蜀道山。

蘇晴見也問不出什麽別的東西了,於是又隨意聊了兩句後就結束了采訪,然後走向最後一位歌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