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輕眉姐!

此時柳輕眉的臉與他近在咫尺,二人的眼神在黑夜中宛如閃電般碰撞。

“輕~”

林雲軒剛說出一個字,柳輕眉的秀發就完全遮蔽了他的視線。

下一秒,他的嘴巴被柳輕眉堵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林雲軒隻感覺身體的溫度在急劇上升,緊張和吃驚的情緒不斷從心底湧出。

輕眉姐居然爬上了自己的床,還強吻了自己!

林雲軒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然而熟悉的氣味加上身上傳來的真實感受,一切都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林雲軒努力讓大腦保持最後一絲思考能力,不能輕易的淪陷,

他不知道輕眉姐怎麽會突然做出如此膽大的事情來。

一股涼風從身側吹過,他的睡衣已經全部敞開,甚至還在被不停的撕扯。

這種大力的撕扯不停的弄到他手臂上的淤青。

“姐~疼~”

良久,林雲軒趕忙換了一口氣,輕聲喊道。

雖然自己對於輕眉姐的行為也是又驚又喜,但身上的痛也讓他很難受。

柳輕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眼神中帶著醉意的朦朧。

酒氣混雜著體香湧入林雲軒的鼻腔,那酒精衝擊過的聲帶發出略粗的顫音:

“阿正~”

轟!

這個名字宛如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林雲軒的心頭,將他逐漸被攻陷的意識潑了一盆涼水。

顧正...

原來輕眉姐並不是奔著自己來的,而是把自己當成了顧正。

林雲軒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麻木,甚至連身上的痛都在瞬間被忘得一幹二淨。

失落,心冷,那種貫徹心底的冷意讓他幾乎忘記了一切感受。

輕眉姐對顧正居然是如此的熱烈。

林雲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雙臂的疼痛,想要試圖將柳輕眉推開。

但僅在醫院做了簡單處理的傷口被輕易扯開,疼得他使不上力氣。

而麵對他的反抗,柳輕眉不僅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越加霸道起來。

“姐,我是雲軒,我不是顧正,你...你認錯人了~”

林雲軒努力的喊著話,試圖讓柳輕眉清醒過來。

柳輕眉將林雲軒的下巴再次捏住,嘴巴貼在其耳畔:

“我不可能認錯人,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話音未落,林雲軒就感覺到手腕上傳來強有力的握持感。

他對於眼前的這位女總裁的霸道手段感到心驚。

沒想到柳輕眉居然在這一麵也是霸道女總裁的架勢。

不過林雲軒深知,自己必須繼續喚醒她,不然之後沒辦法收場。

“姐,我是雲軒,你放開我,你走錯房間了。”

林雲軒一邊躲避著對方的親吻,一邊說道。

過了十幾分鍾,柳輕眉的攻勢停了下來,隻是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他。

林雲軒屏氣凝神,一言不發,隻是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散發美女。

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酒醒了。

就這樣沉默了數分鍾,林雲軒鼓起勇氣,緩緩開口:

“姐~”

不等他繼續說話,柳輕眉突然趴了下來,頭枕在他的胸口,傳來節奏起伏的呼吸聲。

林雲軒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這是睡著了?

他心中頓時一急。

輕眉姐現在可是睡在自己的**啊,不...還是睡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明天她發現了,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林雲軒湊到她的耳邊喊道,但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甚至想著將柳輕眉挪回臥室,結果剛一動,身上的傷痛宛如針刺一般傳來。

一番忙活下來,林雲軒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卻沒有挪動對方半分。

然而這一番的折騰,讓他也是累得不行,身體的疲乏很快帶著困意將其裹挾。

這一夜,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縷刺眼的陽光將其強行喚醒。

林雲軒皺著眉頭睜開眼,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床邊,森森寒意從對方身上傳來。

林雲軒的心頭大驚,眼瞳聚焦,將柳輕眉的五官輪廓收入眼簾。

“林雲軒,你居然敢對我做這種事,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柳輕眉的語氣冰冷刺骨,眼神更是像要將林雲軒生吞活剝。

林雲軒這才想起來昨晚的事情,忙說道:

“姐,我什麽都沒做...”

柳輕眉冷笑一聲,目光死死凝視著他:

“你不用狡辯。”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這些年你自己是怎麽做的,自己心裏有數。”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可能,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若是以後再把我弄到你的房間裏來,搞這種低級的把戲,你...就從這個家裏滾出去。”

柳輕眉的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說完,她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柳輕眉絲毫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林雲軒的眼中寫滿了失落。

“我受傷了,怎麽有能力把你弄到房間裏來~”

他的聲音很小,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

柳輕眉握住房門把手的手突然頓了頓,表情中多了一絲詫異,不過依舊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林雲軒的心忍不住的抽痛著。

他第一次從柳輕眉的嘴裏聽到這樣的狠話。

讓自己搬出去,這是在趕人麽?

林雲軒想了想,覺得搬出去也好,免得還被誤會。

雖然林家的商業資源都給了柳輕眉,但林家還有一套房子留著,依舊在自己的名下。

林雲軒起身,身上的傷勢瞬間疼得他齜牙咧嘴。

一夜的休息,自己的傷不僅沒好,反而比之前更嚴重了。

等自己的傷好了就搬家。

接下來的幾天,林雲軒待在家裏養傷,同時趕工完成自己的手雕作品。

辦展的時間就要到了,這件手雕是自己最為重要的展品,必須及時完工。

這些天陰雨連綿,濕冷的空氣讓人渾身不舒服,林雲軒卻專心致誌的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炸裂,緊接著房門突然被人踢開,一道身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喲,不愧是清北建築係的才子,這手藝活挺厲害啊。”

顧正微眯著眼,一臉玩味的走了進來。

林雲軒眼神中帶著冷漠和警覺,立馬起身凝視著他:

“你來幹什麽?”

“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滾出去!”

顧正突然闖入自己的房間,絕對沒安好心。

而顧正全然無視了林雲軒的質問,他的目光穩穩落在即將完工的手雕上。

一抹陰毒和戲謔從眼底一閃而過。

“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坐秋千的小女孩是柳輕眉吧?”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還念念不忘,你的膽子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