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剛從外麵進來的陶慧閔揉揉鼻子,抱怨道:“今年氣溫降的好快,爐子都沒升起來呢。”
陳時平走過去握住陶慧閔的手給她暖手,笑著說道:“明天搬到新家就好了,不過真不去四合院?廠裏分的房子才六十多平。”
陶慧閔撒嬌道說道:“太遠,我不喜歡四合院,冬天好冷。”
“那就住家屬樓吧。”
陶慧閔的小任性陳時平也沒意見,不過心裏清楚陶慧閔主要是擔心廠裏分房子,然後不住會被說閑話。
在陶慧閔看來,自己男人未來是要做廠長的人,風評很重要的!
而且廠裏的老領導都住家屬院,住在這裏平時還可以走動走動,未來都是有好處的。
單間裏的東西此時都收拾的差不多,第二天一大早陳時平剛到公共衛生間,牙膏都沒寄出來呢,旁邊就有人主動搭腔。
“陳製片,今天搬家啊?待會去給你搭把手。”同樓層的一個鄰居笑著說道。
陳時平一邊拿著暖壺往牙杯裏倒熱水,一邊說道:“東西不多,不用那麽麻煩。”
“東西不多一趟也搬不完啊,搭把手的事,我等下就去哈。”
說完他就端著盆走了,沒給陳時平拒絕的機會。
等到陳時平吃完早飯準備搬東西的時候,家門口都有七八個人等著了。
就屋裏那點東西,陳時平和陶慧閔都沒上手的機會,就這麽空著手完成從宿舍樓搬到家屬樓的搬家。
陳時平這還沒升職成陳主任呢,都不敢想成為廠長後,會是個什麽光景。
真是令人期待啊!
熱心同事們把東西給陳時平搬到後就走了,陳時平留他們吃飯都沒留住。
一個個都是人精!都想攢著人情呢。
新房子陶慧閔早都來收拾過了,新買的家具也早就送到,現在隻要把帶來的東西歸置一下好。
陶慧閔也沒讓陳時平插手,把他趕去太平莊商場買菜去了。
喬遷肯定要在家裏開火的,還有朋友要來吃飯呢。
陳時平粗略算一下就要來不少人還要分成中午晚上兩頓才行,不然家裏都坐不下。
中午基本上都是廠裏的人,熱鬧一陣後就散場了。
晚上來的都是陳時平的朋友,還有一個認識不算久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朋友。
陳時平一直覺得關之林挺奇怪的,對自己的態度忽遠忽近。
說是朋友又感覺有隔閡,不算朋友又感覺有點生分。
最後也隻能根據以往的經驗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沒錢,但還算有潛力,所以才會這樣!
除此之外陳時平想不到別的原因,不過等電影上映之後,關之林也要回香江了,想這些也沒用。
晚上第一個來的是餘樺,這小子最近春風得意,和班裏的女同學打得火熱。
這麽冷的天跑過來還臉色紅潤,一看就知道來之前就沒幹好事。
餘樺進來後,就往廚房跑,看到廚房裏的飯菜後才笑著出來和自己兄弟親近。
陳時平撇他一眼說道:“你要不也養條狗吧。”
“不要,狗還是人家的好玩。”餘樺笑著說道:“不用自己養,想玩就偷出來溜溜,想擼就擼!”
陳時平:“.”你小子說的最好是狗!
“莫研他們怎麽沒和你一起來?”
“他們買東西去了,我空手來的可不快嘛。”
“.”
沒多一會,又有人敲門,來的不是莫研他們,而是劉小慶和關之林,這兩人最近走的挺近。陳時平笑著把她們迎進來,和富婆姐開玩笑道:“你家那口子沒來?”
“你又不待見他,他也不待見你。”劉小慶無奈地說道。
陳時平揶揄地問道:“富婆姐,你怎麽知道我說的哪一個?”
“滾,你才富婆!”劉小慶一瞪眼朝著廚房走去,“阿閔,別做飯了,出來管管你男人!”
“哈哈.”
房間裏頓時笑成一團,隻有關之林笑的牽強看著劉小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欽佩,女人養男人可少見啊。
很快文學班的那些同學都來了,李蓮傑中午來過晚上又跑來湊熱鬧。
說起來他還是喜歡內地的氛圍,當然最重要的是,片酬和香江一樣就好了!
李蓮傑覺得陳時平是一個很有想法和能力的人,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很快飯局就開始了,陳時平也拿出幾瓶好酒,吃火鍋怎麽能不喝酒呢!
飯桌上以文化人居多,但是話題卻一點不文明,葷段子是一個接一個。
富婆姐也是一個接一個,把莫研還有劉震雲這幾個大男人都給說難為情了。
隻有陶慧閔和關之林坐在一起小聲地說著悄悄話,吃東西也慢條斯理的。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火鍋都加過三次水。
酒喝的更多,陳時平家裏的存酒都被喝完了。
餘樺和莫研他們肩並肩唱著歌,就頂著雪花搖搖晃晃地回師大去了。
李蓮傑也被自己老婆接回家。
陳時平家裏就剩下富婆姐和關之林還沒走。
富婆姐被劉振雲那幾家夥捧得找不到北,喝多了霸占臥室不願意走了。
關之林沒什麽事也沒喝多,隻是今天沒有司機來接。
劉小慶也喝多不能和她一起,她正打算自己回酒店呢。
陶慧閔和陳時平都不放心關之林自己走。
北影廠這邊荒的很,別說打車,就是一條狗都看不到。
“晚上別走了。”陶慧閔拉著關之林的手說道:“跟我們擠擠。”
“????”陳時平滿腦子問號,這是能隨便擠擠的嗎?
關之林怔住了,隨後反應過來說道:“那我和慶姐一起擠擠,麻煩你們了。”
陳時平鬧個大紅臉,還好沒人注意,不然少不了陶慧閔一頓打。
酒精麻痹大腦啊,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們三睡主臥,讓他一個人在次臥。”
陶慧閔拉著關之林說道:“搭把手把慶姐抬到主臥去。”
三個女人進臥室然後砰的關上門。
陳時平坐在那裏看著八公,感覺自己今晚隻能抱著狗睡了。
可憐的陳時平洗完臉,躺在冰冷的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隻是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鑽自己的被窩。
腦子暈暈的陳時平一把抱住,隻感覺入手之處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