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街上,車子緩慢行駛著。
車子裏陳時平安靜地開車,俞飛紅在旁邊發瘋。
“你別咬啊,我開車呢!”
陳時平雙手扶著方向盤,隻能任由俞飛紅咬自己。
俞飛紅氣哼哼地鬆開嘴,還伸手擦了一下陳時平手上的口水。
“我太氣了,不咬不解氣!你開快點,我還要報複你!”
陳時平無奈地踩下油門,提高車速朝著俞飛紅的小屋趕去。
“你是不是和她說什麽了,不然她怎麽會那麽說你。”陳時平一邊開一邊說道:“我和她認識這麽久,從來沒看她和誰紅過臉。”
俞飛紅低著頭心虛地說道:“我能說什麽,我就說是你的書迷而已。”
“就這樣?”陳時平扭頭看她一眼說道:“你可別跟我玩什麽暗度陳倉,不然有你受的!”
俞飛紅白他一眼說道:“真把自己當成寶了,我才不稀罕你!”
“行啊,那你下車吧,咱倆就當不認識。”陳時平說著慢慢放低車速。
俞飛紅氣的牙癢癢,雙手抱胸坐在那不說話。
陳時平看她一眼後,才重新加快車速。
“你自己也說了,又不想結婚,就別往小白菜麵前湊,除了給自己找不自在給我找不自在還能怎麽樣?”
車裏安靜了一會,俞飛紅忽然開口道:“那我要是想結婚呢。”
“那就下車啊,想啥呢。”陳時平直接說道。
剛剛讓她下車都不下,現在更不會下車了,人的底線都是一點點試探出來的。
俞飛紅氣的打他一下罵道:“狗男人!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撤了!”
“不信,你還沒這個本事。”陳時平毫不在意地說道。
咱可是剛剛上過央視七點新聞的人,影視行業改革先行者,國企改革模範人物。
俞飛紅沉默了,因為陳時平說的是實話,她還真沒有這個本事。
“你怎麽就一點都不讓著我啊!”俞飛紅眼睛紅紅的看著陳時平。
陳時平看她一眼,伸手抹去她眼角的眼淚說道:“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
俞飛紅噘著嘴不吱聲了,喜歡歸喜歡,但是也想偶爾得到一些溫柔啊,就像現在這樣。
陳時平揉了揉俞飛紅的頭說道:“乖一點就好了。”
說著車子就到了俞飛紅的房子門口,陳時平停好車來到副駕駛這邊,打開車門說道:“公主請下車。”
俞飛紅破涕為笑,從車裏鑽出來抱住陳時平,忍不住在他下巴上蹭了好幾下。
陳時平拍拍她的後背說道:“好了,小公主,回家了。”
俞飛紅嗯了一聲說道:“那你抱我。”
“不抱。”陳時平扭頭就走,俞飛紅抓狂的喊一聲,追上去跳上他的後背。
兩人進了屋就立馬沒羞沒臊了。
俞飛紅也不說讓陳時平溫柔一點,隻是覺得手被皮帶捆住背在身後太別扭。
這種束縛下沒辦法掙紮,隻能被抓著向後仰,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柔弱無力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鞭笞。
俞飛紅不知道陳時平喜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她真的喜歡這種感覺。
陳時平像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快速強勁絲毫不知道惜力。
沒多一會俞飛紅就大叫著顫抖起來,身體像是觸電一樣抖個不停。
陳時平鬆開手任由俞飛紅趴在桌子上喘息顫抖。
等她稍微平靜下來,又將她翻過來,再次化身毛頭小子。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陳時平坐在椅子上抽著煙欣賞著自己的書法。
俞飛紅低著頭看著那些見不得人的詞,臉紅的像是一個蘋果,忍不住抬起手用指尖輕輕描了一遍。
手指臨摹的觸感好沒意思,俞飛紅又放下手從陳時平嘴邊取下煙自己吸了一口。
陳時平向後一仰,坐在那發了會呆,剛剛的創作耗費很多精力,不休息個幾分鍾是緩不過來了。
“以後別往她麵前跑。”陳時平忽然開口說道:“她不管我,不代表無所謂,你別往前麵湊。”
俞飛紅嗯了一聲,她太知道這種規矩了,抬起小腳在陳時平耷拉的腿上輕輕勾了一下。
陳時平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王碩那群人也少接觸,王碩他們那群人整天聚在一起自娛自樂把自己當坐地炮,沒意思的很。”
俞飛紅的腳頓了一下,不服氣地說道:“我覺得他們挺有意思的,我交朋友你也管!”
陳時平撇她一眼說道:“隨便你,你不想我管,你的事我就不問了。”
“那不行!”俞飛紅的小腳一踩,盯著陳時平說道:“你玩完就想跑是吧!”
“我說了你又不聽。”
陳時平靠在椅子上微微抬頭,盯著她說道:“那你到底要不要我管?”
俞飛紅感覺腳底燙燙的,心裏的底氣都被燙沒了,憋了半天說道:“那我以後少接觸還不行嘛。”
陳時平微微一笑說道:“嗯,繼續吧。”
“什麽繼續?”俞飛紅愣了一下,就看見陳時平指了指自己的腳。
她立馬興奮起來,終於能踩你了!
她坐在桌子上抬起兩隻腳就開始來回的踩。
讓你欺負我!
讓你天天凶我!
就知道心疼你老婆!你怎麽不心疼我!後背現在還有紅印呢!
人生啊總是需要一張一弛的,有的時候也要給點甜頭。
等陳時平從俞飛紅家裏出來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
本來還想去解救程先生劇組秀秀存在感呢,這下是不用過去了。
人家都收工了個球的!
回家吃飯吧!
今天替小白菜報仇了,回家之後陳時平底氣都足不少。
吃完飯後,陶慧閔剛放下筷子,陳時平就顛顛地站起來說道:“我來洗碗!”
陶慧閔白他一眼說道:“不然呢。”陳時平:“.”結過婚一點都不可愛了。
洗碗結束之後,陳時平洗個澡回到臥室,就看到陶慧閔在收拾衣服呢。
陳時平看一眼說道:“不用帶那麽多衣服,我就去領個獎,最多幾天就回。”
陶慧閔抬頭看他一眼問道:“這次不提前去?”
“不用提前去,戛納還能不給我頒獎?不給頒獎以後國內的電影不去了!”陳時平霸氣地說道。
陶慧閔哦了一聲,又把箱子裏的衣服拿出來。
自家男人吹牛呢,這個時候乖乖聽著就好,男人都這個樣,像小孩子需要凶也需要哄。
陳時平笑嘻嘻地走過去摟著陶慧閔說道:“要不要跟我去戛納玩幾天?”
“不行啊,電視劇沒拍完呢。”陶慧閔坐在**抬起腳對他說道:“你幫我捏捏腳,最近天天練舞,腳疼死了。”
陳時平拿起陶慧閔的腳輕輕揉著說道:“拍完就休息一段時間,不過和電視劇中心搞好關係,要是有什麽項目也可以投資一下。”
“嗯,電視劇中心那個鄭小龍前幾天還忽悠我給他投資呢。”陶慧閔哼了一聲說道:“都把我當成什麽都不懂的女人了。”
“鄭小龍啊,他還不錯的,沒事可以投資。”陳時平說完問道:“你覺得馮曉剛怎麽樣?”
陶慧閔想了一下說道:“感覺沒什麽骨氣,不過能看出來他很有野心,就和你當初天天吃麵條的時候一樣。”
陳時平:“.”他可不像馮曉剛那樣到處給人端茶倒水啊。
最多也就給謝鐵力大佬端端茶。
陳時平想了一下說道:“你要是覺得他還行,以後再拍電視劇就找他。”
“行啊,不過他和王碩走的近。”陶慧閔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麽和王碩還有劉振雲保持距離啊。”
陳時平笑著說道:“大院自成一派,雖然都是京城這個圈子的,但是也分小圈子,你看他們對馮曉剛就知道了。”
“搞不懂,你們男人真麻煩。”陶慧閔有些泄氣地說道:“感覺做事好麻煩,沒有以前拍戲簡單。”
陳時平安慰道:“你不理他們就好了,有什麽事直接告訴我。”
陶慧閔笑著抱著陳時平說道:“那以後你要隨叫隨到,他們都說我找男人找的好,羨慕死他們!”
“嗯,保證隨叫隨到!”
“那睡覺吧,今晚獎勵你。”
“怎麽獎勵?”
“給你做足療咯,你不是最喜歡了?”
“要不下次?今天磨豆漿吧。”
“嗯?陳時平!你不對勁!”
“來吧,踩死我吧!”
踩死是不可能踩死,踩吐是必然的!
第二天陳時平上班的時候,一點火氣都沒有,整個人佛係的很。
“廠長,置景車間說鹿鼎記的景還要一個月才能弄完,王金說想要先回香江了。”梅娟抱著文件夾說道。
“行,回頭弄好再讓他們過來。”陳時平打個哈欠問道:“戛納那邊聯係沒有,還有今年的奧斯卡申報上麵怎麽說?”
梅娟歎氣道:“上麵說奧斯卡那邊還要等等,估計是想看看還沒有其他好片子。”
陳時平眉頭一挑說道:“這麽不給麵子?誰說的?”
梅娟往上指指說道:“電影局那位。”
“哦,那沒事了,領導也要顧慮老導演們的意見嘛。”陳時平岔開話題說道:“王小帥的電影是不是要參加鹿特丹電影節?”
梅娟點頭說道:“對,公關方案已經做好了,發行部那邊會派人和他一起去參加。”
“行,你盯著點,必須拿個獎回來,還有婁夜的周末情人,回頭放在七夕上映吧。”
陳時平說完這些後,看梅娟還沒走就問道:“還有事?”
“有。”梅娟遞過來一個名單說道:“這幾部電影都想去參加戛納電影交易市場,想要賣片。”
陳時平接過來看一眼說道:“行,一起弄了吧,多賣點錢,廠裏的資金壓力也緩解。”
“好的,還有一件事。”梅娟小聲地說道:“騰導申請拍片,要不要給他過?”
陳時平哼了一聲說道:“不給!告訴他我說的!”
之前搞製片中心製的時候就這家夥跳的最歡,一直沒找他麻煩呢!
梅娟小聲地提醒道:“宋廠也打招呼了,騰導老婆是宋廠老下屬了。”
“又是關係戶!煩死!”陳時平眉頭一皺說道:“老宋怎麽回事啊。”
梅娟閉嘴不說話了,頂頭上司吐槽自己頂頭上司,她這個小員工還是裝聽不見的。
陳時平想了一下說道:“行了,這件事等我從戛納回來再說,你先拖著。”
現在沒工夫搭理滕文寄,等從戛納回來再來找他麻煩!
五月中旬,陳時平飛起香江了,在香江和張國容還有徐風會和後就一起飛往巴黎。
再次來到巴黎,陳時平終於有心情欣賞一下巴黎的風景。
沒有黑哥們的巴黎好看的很。
張國容此時也在看巴黎的風景,忽然扭頭對陳時平問道:“時平,你對現代藝術有研究嗎?”
“很少,不是很懂。”陳時平坦誠地說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請你一起去看展呢。”張國容笑著說道:“我每年都會來巴黎看藝術展的,南部的紅酒也很不錯。”
現代藝術和紅酒都是陳時平不感興趣地東西,隻好說道:“那你多轉轉,反正電影節也不忙。”
徐風此時笑著說道:“你真不像大導演,也不像搞藝術的。”
“我可不認為自己是搞藝術的,我就是一講故事的。”陳時平笑著說道。
正經人誰搞藝術啊!還是現代藝術!
有一個算一個,全是變態!
特別是行為藝術和什麽裝置藝術,神神叨叨的全是神棍!
陳時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討厭現代藝術,反正就是不喜歡。
和藝術比起來,他更喜歡權利和地位!
張國容本來對陳時平還挺感興趣的,見他對藝術這麽不感興趣,感覺不是一路人。
不過陳時平這時卻主動說道:“晚上我們打麻將吧!這個我喜歡!”
“好啊!麻將我喜歡!”張國容立馬說道:“我就知道我們注定是朋友!”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一看我們就品味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