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腿走路,多元化發展,團結香江同胞嘛!”
“電影類型商業化,在其他方麵也要商業化,引入民間資本,也是一種嚐試。”
“電影收入不能隻看票房,電視台可以打廣告,電影也可以植入廣告,助力企業發展嘛!北影廠願意犧牲,做這個表率!”
“當然,最重要的是團結導演,讓大家有更好的交流,扶持更多青年導演,幫助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
電影局的會議室裏,陳時平一口氣洋洋灑灑地說了很多,領導們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不知道是記重點還是在畫小雞啄米圖,反正陳時平每次開會的時候,都會畫上一幅小雞啄米圖。
現在都練的爐火純青,隱隱朝著百鳥朝鳳圖進步了。
此時坐在首位的領導放下手裏的筆,看著陳時平說道:“原則上,我們是支持的,不過具體的實施還需要仔細商討。”
陳時平毫不意外,不開個十次八次會議,是不可能那麽簡單通過的。
不過領導又笑著說道:“兩岸三地電影交流可以先做,這件事就由你牽頭來弄。”
陳時平立馬嚴肅地說道:“是,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
“有信心就是好事。”領導笑了笑,看著陳時平又說道:“妻妾成群的審核現在也有結果了,可以上映,具體的上映時間你來定吧。”
“感謝領導!”陳時平笑著喊道。
半個小時後,陳時平從電影局出來,迎著陽光笑了一下。
領導的意思就是先辦交流會,根據交流會的情況再決定是否成立導演協會。
雖然麻煩一些,不過陳時平很有信心辦好,自己這幾年又不是白混的,一個電影交流會而已。
香江那邊聯係銀都廖董就行,讓銀都來解決場地問題,然後對灣灣和香江電影人發出邀請。
內地這邊再選出一部分電影和導演參加交流就好。
具體的交流會時間要等到賀歲檔之後才行,等甲方乙方的票房出來,這樣才能狠狠地把灣灣和香江電影人震一震!
如果內地的賀歲檔檔期,能拿到上億的票房,這就意味著追上,甚至超過灣灣電影市場了。
就不信香江那些想賺錢想瘋了的人,能夠忍住不投靠自己!
陳時平把具體的事情交給合拍部和發行部的人去策劃。
發行部和合拍部的人都去過香江學習,也有策劃經驗,再加上施南生和廖董的幫忙,一個交流會還是簡單的。
發行部的辦公室裏,陳時平翹著腿看著他們說道:“妻妾成群的審核通過了,上映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國外都上映好幾天了,你們也抓緊時間!”
“保證沒問題,您的電影,院線都搶著要呢。”梅娟笑著說道:“我們從威尼斯回來之後,就開始準備宣發計劃了。”
陳時平笑著說道:“那就好,不過交流會的事情也別耽誤了,給各大電影廠發通知,讓他們選兩到三部電影過來,每個廠的導演不能超過三個。”
“人數這麽少?”梅娟忍不住說道:“有的電影廠不夠分吧,有的電影廠這些年也沒有好片子,是不是綜合考量一下?”
陳時平不是很在意地說道:“具體你們看著弄吧,不過一定要控製數量,上頭撥的錢可不多。”
交代完,陳時平就走了,還要去拍戲呢。
奶奶的,真不想當導演了,累死個人!
霸王別姬的片場裏,剛剛從甲方乙方殺青的葛尤坐在角落裏拿著劇本也不和人交流,就坐在那裏一個人看劇本。
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張慜,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看著葛尤,在甲方乙方劇組裏,葛尤可貧嘴了。
怎麽來到這就成悶葫蘆了。
張慜要回香江了,這次過來是特意來見陳時平的。
她這是把施南生的話記在心裏了,給自己留個後路,萬一回香江之後被甩了,沒戲拍的話,還能有個出路。
此時陳時平正坐在椅子上看分鏡頭呢,張慜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邊。
陳時平抬眸看她一眼問道:“什麽時候回香江,今兒過來幹嘛?”
“明天的飛機,今天找你。”張慜猶豫一下說道:“我聽你的和男朋友說了,現在他要和我分手,你得負責!”
陳時平翻頁的手一頓,好笑地看著她說道:“我對你負責?你沒搞錯吧,是你居心不良接近我的,我沒找你麻煩就算大度了。”
張慜抿著嘴不吱聲,有些柔弱地盯著陳時平,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
陳時平也懶得搭理她,低頭繼續看分鏡,琢磨著晚上這場逛窯子的戲怎麽拍。
張慜有些氣餒,陳時平硬的像個石頭一樣,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想到那天他把自己趕下車,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可能張慜自己都沒注意,她現在竟然用被趕下車來定義那天的事情,而不是自己逃出生天。
過了好一會都不見陳時平搭理自己,張慜在旁邊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回去要是沒戲拍都是小事,要是被報複怎麽辦!你知道永盛背景的。”
陳時平抬起頭看她一眼說道:“找施南生去,這事她弄出來的,你找她負責。”
“她讓我來找你!”張慜委屈巴巴地說道:“你們都是大人物,你們鬥來鬥去,最後歡歡喜喜的合作,就我一個人倒黴。”
陳時平:“.”說的好像是我利用你一樣!
“你怎麽哭了?”張國容忽然從旁邊過來,看著張慜忍不住關心,還意味深長地看一眼陳時平。
陳時平這叫個氣啊,你那是什麽眼神!搞得好像我是負心漢一樣!
“這事你別找我,我隻是請你來拍戲,誰弄出來的麻煩你找誰去。”
陳時平皺著眉對張慜說道:“我才是被你們算計的那一個,要不是我聰明現在哭的人就是我了!”
說完陳時平就一甩手起身走人了,張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徹底忍不住哭出來了。
自己到底惹誰了!一個個利用完自己都甩手不管了!
小人物就該死嘛!
張國容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聽陳時平的話,大概琢磨出味道來,看向張慜的眼神充滿同情。
香江那個地方就是這樣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他們這些明星看起來很光鮮亮麗,實際上不過是工具而已。
很多電影都是把明星拉過去洗錢而已,別看很多的演員片酬幾百上千萬,實際上哪有那麽多錢,不過是報高價格來洗錢。
還有很多不講規矩的人,拿槍逼著你去拍戲,香江有名的演員幾乎都遇到過這種事情。
張國容不知道張慜遇到什麽事情,但是想幫她一把,就蹲下來說道:“能和我說說嗎,也許我能幫你。”
張慜抬起頭看著張國容搖了搖頭說道:“你幫不了我,謝謝你哥哥。”
“陳時平能幫你?”張國容頓了一下說道:“我幫你去和他說!”
“不用了,他那個人鐵石心腸的。”張慜抹了抹眼淚,衝著張國容笑了一下說道:“謝謝你關心我,我沒事的,我明天就回香江了,等你殺青回香江,我請你吃飯!”張國容心情蠻複雜的,沉默地看著張慜起身離開的背影。
過了一會陳時平回來了,看張慜已經走了也沒問,坐下繼續看分鏡。
旁邊的張國容忍不住說道:“陳導,你不能幫幫她嗎?”
“不能。”陳時平頭也不抬地說道:“我為什麽要幫她,要是我被她害的丟了工作,誰來幫我?”
不找張慜麻煩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還幫她?腦子秀逗了!
除非張慜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就像施南生一樣。
那樣的話陳時平能夠放下被冒犯的不爽,去幫她一把,但很可惜,張慜不具備像施南生一樣的價值。
張慜有什麽可憐的呢,一開始不答應施南生不就好了。
自己選的路,哭著也得走完啊。
張國容沉默許久,他也不知道怎麽勸陳時平,這件事聽起來好像是張慜他們先算計陳時平的。
可是張慜隻是被逼無奈的那一個啊,張國容見張慜那個樣子,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忍不住對陳時平說道:“陳導,你幫她,我欠你一個人情,我的片酬也可以打折!”
陳時平頗為意外地抬起頭,看著張國容不像開玩笑,就好奇地問道:“你圖什麽呢?”
此時的天已經昏暗下來,張國容沉默許久苦笑一聲說道:“圖個心安吧,就像小豆子收養小四一樣。”
“你這說的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陳時平忍不住搖頭說道:“行吧,看你的麵子的上,我幫她一次,不要你的人情。”
陳時平不算好人,但是欽佩張國容這樣的好人,總是看不得人間疾苦啊。
“真的?”張國容開心地問道。
陳時平點點頭說道:“我向來說話算話,晚上我去找她吧。”
“真的太謝謝你了!”
“別謝我,謝你自己。”
陳時平在心裏歎一口氣,合上分鏡頭喊道:“都準備一下開機了!”
八大胡同的窯子可是出了名的,不過現在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窯姐是個什麽樣,但有一條沒錯,那就是得漂亮!
陳時平找的這些演員都個頂個兒的好看,絲毫不比鞏麗差哪去,有的甚至比鞏麗還要好看。
張峰毅這小子算是有福了,還能捏窯姐的屁股。
滿是紅光的窯子裏,一身黑的段小樓走了進來。
“彩鳳、金燕、麗君、淑媛、秋香,接客了!”
段小樓走進來摘下帽子,旁邊的龜公提著水壺立馬小跑著過來恭敬地喊道:“段老板,您來啦!”
說著就取下肩膀上的毛巾,在椅子上拍打幾下。
窯姐們也魚貫而出,笑吟吟地說道:“段老板,有些日子沒來了,這心裏還怪惦記的。”
段小樓看她們一眼,笑著從袖子裏抽出帕子揚了一下說道:“會會菊仙姑娘。”
老鴇走過來,哄著道:“這話怎麽說的呢,您倒早言語呀。”
段小樓看龜公擦幹淨椅子,就坐過去,老鴇快走他身後,俯在他身後說道:“菊仙姑娘這陣子不在,她出條子應飯局去了。”
“這可怎麽好,要不這麽著,姐給你找個好的?”老鴇賠著笑說道。
段小樓翹腿坐在那裏不吱聲,老鴇無奈隻能給他安排一個姑娘留下來。
一個穿著旗袍的姑娘扭著腰走到段小樓麵前,還沒說話呢,段小樓的手就搭上來了,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哢!”
陳時平忍不住站起來喊道:“張峰毅你小子怎麽回事!有你這麽羞澀的嫖客嗎?!你蜻蜓點水呢?!”
這話一出,整個片場都笑起來了,演窯姐的姑娘臉都紅了,不過這窯子裏布置的都是紅燈籠,倒也沒看出她臉紅。
張峰毅站起來對這個姑娘抱歉地說道:“真對不住。”
“你可不是對不住人家!還得被你摸一下!”陳時平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給我好好演啊!放開點,爭取一次過。”
演窯姐的姑娘也忍不住說道:“沒事,你放開了演,不然我可懷疑你故意占我便宜了。”
張峰毅連連討饒,保證下一條好好演。
關鍵是這種事他實在是沒什麽經驗,就是有經驗,也不敢表現的有經驗啊,要不然那得成什麽人了。
陳時平看他這個樣子,都忍不住搖頭歎氣,就這還演老嫖客呢!
早知道先安排他去見識見識好了,哪有個嫖客的樣。
“麻溜調整一下狀態,再來一條!”陳時平喊完就坐下了。
張峰毅調整一下狀態後,先是對演窯姐的姑娘說道:“待會您兒別見怪。”
“沒事兒,演戲嘛。”
“唉,您多擔待!”
很快又重新開機了,窯姐扭著腰來到段小樓麵前,還沒出聲呢,他的手就撫上人家的腰,順著往下摸到屁股然後狠狠的捏了一下。
鏡頭裏的畫麵很不錯,被旗袍包裹的纖細腰肢和屁股非常的漂亮,段小樓抓那一下,旗袍都陷進去了。
陳時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像個老嫖客嘛,一開始跟初哥一樣。
要是再不過,陳時平都想親自示範了!
不過這個旗袍真不錯,晚上拿走幾套!咱也想演一下段小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