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的天氣還真熱。”欣妍坐到了旁邊自動傾斜的灌木裏,用手錘著自己的腿。一邊錘一邊擦著腦袋上的汗水。其實……欣妍的小臉就已經夠髒的了,被汗水這麽一浸,然後用手這麽一擦,就連曉龍都看不過去了,真想衝上去打她一頓,這一輩子看見的都是美女,忽然見到一個這麽醜的曉龍也實在是受不了。

曉龍鬱悶的問道:“快點趕路啊,從這裏到龍蠶嶺還有多久?”

“還早著呢,我肚子餓了,而且我很口渴。可以給我弄些能吃的東西嗎?”

“女人真是麻煩。”曉龍伸了伸手,就在欣妍的身邊忽然長出了很多奇怪的水果出來。青色的,大小有一個西瓜,三角形的草莓。四角形的蘋果,五角形的桃子。

欣妍看著也鬱悶,真懷疑曉龍是不是從另一個世界逃難過來的外星人,這些水果可能都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吧。雖然感覺它們長得挺奇怪,不過吃起來的味道還真不錯,又香又甜又多汁。

欣妍一邊吃著一邊問道:“你這麽厲害能給我做一張椅子嗎?坐在地上挺不舒服的。”

曉龍點了點頭,旁邊一個巨大的杉樹立刻就彎下了腰,然後用它的枝條擦入地裏,最後枝條慢慢變大變寬變平,竟然真變成了一張椅子。欣妍看得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個家夥太厲害了,跟著他果然是一個非常明誌的選擇。又有吃的,又有椅子。如果他再能做一個房子就太好了。

曉龍的肚子也稍微有的些餓,於是立刻在旁邊長出了很多更奇怪的水果出來,站在原地一邊吃一邊長。其實這一路曉龍也都挺鬱悶的,他現在還不是很理解為什麽老爸會把自己給趕出麟龍界。不過外麵的世界確實要比家裏的世界更精彩,確實應該出來玩一玩。等玩夠了就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起回麟龍界。到時候老爸看見自己孫子的時候他一定會非常開心。

“唉~那個佐曉龍王,你可以讓這些東西長出雞腿嗎?光吃水果怎麽能飽?我想吃點肉。”

“肉?”曉龍睜大眼睛看著欣妍非常興奮的笑道:“你身上不就正好有肉嗎?我也很久沒吃肉了,要不我砍掉你的一條腿我們分著吃。”

欣妍忽然就被嚇了一跳,立刻搖頭:“其實肉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我們還是趕路吧。我記得前麵有條河,我們去河邊喝點水。”

“哦~~。”曉龍壞壞的盯著欣妍的大腿說道:“對,應該洗一洗,太髒了不好吃。洗幹淨一點……加點芥末,來點醬油,我再弄點米飯,弄點醋。吃壽司了。”

“別……別別別開玩笑了,不要吃肉,吃肉對身體不好。肉吃多了容易得艾滋病。”

“沒事~~我百毒不侵。”

其實欣妍並沒有把曉龍的話當真,看他一表人才的,白白胖胖的,絕對不像是會砍掉自己腿來燒烤的人。不過這個家夥還真不太會開玩笑,要是說強暴自己的話,那研究還更可怕一些呢,因為這還有一點點的可能性。不就是砍一條腿來吃嗎?反正又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害怕。

其實欣妍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以曉龍的立場來看,如果真要在強暴她和砍她一條腿來吃之間抉擇的話,曉龍會毫不猶豫的砍掉她的一砍腿來吃。因為……實在是不想去強暴這個女人啊,全身太髒了,而且穿得也是破破爛爛,一點美女的格調也沒有。當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曉龍根本不會強暴一個女人,因為他沒學過,也沒人教他。在麟龍界裏,曉龍的生活雖然過得挺糜爛的,但其實曉龍的家教非常好,8個老媽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絕對不可能把兒子當流氓來教。加明作為父親也不可能主動的去教導兒子做這種事情,況且也沒有實驗品。

欣妍站起來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其實她的那件破衣服和破屁股也不需要再拍了,反正已經夠髒。拍兩下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一直站在欣妍的背後就感覺……一直在受著某種折磨似的。真應該找一個漂亮一點的女人給自己帶路,但漂亮的女人也未必願意。其實凡人都怕死,能碰到這麽一個不死怕死怕餓的女人也不容易。雖然挺佩服她,不過也沒什麽好感。

欣妍倒是完全不介意曉龍怎麽想的,她就準備跟著曉龍,因為跟著他有吃有喝,還可以有椅子坐。而且看他的樣子挺有錢,隻要讓曉龍把自己帶出那個鳥不拉屎的村子就行。不然待在那裏遲早得被餓死。這些日子就靠著鄰居的接濟過活,實在是太餓的時候還去鄰居的菜地裏偷菜吃。隻要能離開那個地方,欣妍做什麽都願意。

帶著曉龍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一條小溪,這裏還是森林中間,小溪的附近是不小的河岸,很多堅硬的石頭在附近所以沒有什麽樹和草長在旁邊,所以河岸還挺幹淨。不過這隻是一個小溪,大概也就隻有兩、三米寬,也並不深。用來喝水倒是可以,甚至能夠洗澡,但想要遊泳的話就不可能了。當然這也是曉龍非常高興的事情,如果水太深的話曉龍還真不敢過去,因為曉龍也不會遊泳。

小溪的另一頭倒是讓曉龍和欣妍挺奇怪的,因為在另一頭幾乎看不見任何的樹木花草,全都是一片平地,而且幾乎都是荒野。如果隻是荒野也並不可怕,但這荒野上平平整整的立著無數的石碑,這些石碑還都挺大的,大概有三米多高的樣子,而且非常整齊,都麵對著一個方向。無論是從哪個角度觀察另一邊的石碑,都是數之不盡,望不到邊。

“我幾年前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石碑啊,不過這應該是給那些龍城的士兵立的碑文吧。對了,就是這條小溪,以前我小的時候經常來這裏洗澡。毒蟲已經泛濫好幾年了,我也是從那時候就沒洗過澡。先喝點水吧,我好渴。”

曉龍用一種非常鄙視的眼神看著欣妍,非常鬱悶的說道:“比起喝水的話,如果可以你還是先洗一個澡吧。難怪我這一路上都聞到一股怪味。”

欣妍好奇的問道:“洗澡?在這裏?你就這樣看著我洗澡?我可是女人唉,你能君子一點嗎?莫非是看上了我花容月貌,準備采花不成?”

“采花就不必了,我怕采到一坨狗屎。我轉過身去,保證不轉過身來。我要是轉身,就保佑我佐曉龍王一輩子娶不到老婆行了吧。你放心我的家教非常好,況且就你這個樣子,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看的,我怕今天晚飯吃不下去。”

說著,曉龍徑直往前走,來到了小溪的對麵,仔細的觀察著這些石碑。幾乎不需要確認,這絕對是人為的。這些碑文都是一些很奇怪的金屬,又黑又硬又鋒利,一個個切得整整齊齊,上麵還刻著字。

曉龍走到最近的一個石碑前仔細的看了看,上麵寫著:“苦海無涯。”

曉龍其實是很勉強才能把這四個字讀出來,因為這四個字寫得太難看了,一點藝術感都沒有。字得應該是楷體,四平八穩,上直下寬,落筆有力,筆風灑脫。但是……太沒有藝術感了,和自己老爸字的優美字體完全不一樣嘛。咱老爸寫的那個字,那才叫龍飛鳳舞,筆走龍蛇,老爸要不解釋的話,沒人知道他在寫什麽。看不懂的藝術才叫藝術,這個人雖然筆功很好,但稱不上是一個藝術家。

曉龍一邊看一邊搖頭:“可惜,可惜。從落筆的力度上看起來,此人的筆力至少有個幾十年的水平,但是卻欠缺了一些東西。那就是藝術和感情,這些碑文根本算不上藝術品,隻是凡人凡手凡筆寫出來的平凡字而已,無它但手熟爾。”

“好,好,好,說得好。敢如此點評老夫書法之人你還是第一個。”

一陣悠遠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就知道這個人還在很遠的地方。緊接著,遠處的山頭忽然飛出一個小黑點,緊接著這個黑點急速向曉龍的身邊飛了過來,立刻落到了曉龍的身邊。

曉龍仔細一看,這是應該是一個老瘋子了吧。腦袋上完全沒有頭發,而且擦得非常亮趟,在晚上都可以當作電燈來使用了。不過兩邊鬢角倒是有一些往外支著的白發,胡子往外支著,一身穿得像是一個讀書人,但卻是破破爛爛。估計是一個追求丹青藝術最高境界的老瘋子到此隱居,準備將丹青與石碑文化融為一體。但他的書法確實不如自己的老爸那麽龍飛鳳舞啊。看樣子隻能看是一個二流的藝術家了。

老頭子也看了看加明的造型,雖然身上有一些塵土的味道,但是看得出來有學問,有修養,有內涵,有品味。畢竟長得白白淨淨,一身的白色書生裝,不說話都透露著一骨書生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學子啊,由其是讀書人最喜歡這樣的私文人了。

老頭伸了伸手,忽然愣住了,太久沒和別人打交道,忽然忘記見麵的時候應該怎麽問好比較文雅一點,顯得自己更有氣質一點。

“額~小子,你混哪滴?”老頭挺高興,自己這樣問已經夠私文了吧,一定嚇他一跳。

曉龍倒還真是挺客氣的:“晚輩自龍城而來。”

“哦~你叫啥名字呢?”

把曉龍給氣得,粗魯一些也就完了嘛,怎麽說話還帶著一股東北味?難道是豪邁風格的嗎?不過看他的字也不是那麽豪邁,反倒是很細膩,難道說這些字不是他寫的嗎?

“學生佐曉龍王,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老頭撫摸著自己的胡子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哈,很有禮貌,我喜歡。對了,我叫啥名字來著?我怎麽給忘了。”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忽然想了起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叫靈絕頂,對對對,每次摸到我腦袋的時候我就能想起自己的名字。主要是太久沒有和普通人交淡過了,所以我連名字都給忘了。還好我有這個腦袋,不然的話我還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過這還真有一些奇怪呢。”

曉龍倒是覺得一點都不奇怪,這個光禿禿的腦袋無論是誰摸到都會想到‘絕頂’這個詞語。隻是想不到這個老家夥竟然姓靈,這個姓佐是挺奇怪的。但再怎麽奇怪也沒有曉龍這家人的名字奇怪,不止是四個字,而且還有兩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