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盈冷靜下來之後立刻點頭:“那是那是,師弟隻要在天龍寺內我保證你的安全。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等你七魄重歸本體之後我有什麽好處?”

加明仔細一想這也沒錯,畢竟法盈也算是一個高手,若是真不給點好處完全靠騙是騙不過去的。而且現在天龍寺內雖然高手眾多,但能撐得起場麵的人也沒幾個,而且大半部分都是瘋子或者傻子,法空又不可能永遠在自己的身邊,如果能把他給馴服的話對自己是有益無害的。

加明點了點頭,笑道:“這龍城的人都知道我王加明是最有錢的,所以隻要你滿足我的需求,等我七魄重歸本體之後,我可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多了不敢說,反正你每天在天龍寺大街上散金幣玩,能玩到你死的那一天。”

把法盈給樂得啊,他知道加明有錢,不過這錢在哪恐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頂多有一個法空他也知道一點。而且王加明這人從來不說謊,這一點法盈是早就領教過了。既然王加明給了這樣的承諾法盈還有什麽好說的。立刻就把加明當成神一樣得來供著了。直接走到加明的麵前將加明給扶起來坐直,隨後在旁邊殷勤的問道:“大爺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準備一些吃的東西?你想吃什麽,是小陳燒雞還是黃金烤翅?”

加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隨便啦,隻要是能吃飽就行。”

法盈立刻吩咐下去叫人準備最好的齋菜。畢竟這裏是和尚廟裏,想吃肉隻有下山去買。而且路途遙遠法盈也未必能趕得上。萬一要是這個財神爺餓了怎麽辦?

隨後法盈又找木工替加明做了一副輪椅,自己親自推著加明,而且親手喂他吃飯。雖然很忙,不過法盈挺高興的,因為加明真是財神爺。

法空當時把加明放到大雄寶殿之後就先閃了,倒不是有什麽急事,而是去幫加明買肉去了。他知道加明喜歡吃肉,素菜吃得不習慣。所以親自下山給加明買了好大一車的肉回來。等法盈回來之後看著加明都感覺奇怪。此時加明穿著一身的黃袍袈裟,而且坐在一張輪椅之上,後麵就是法盈親自推著加明四處的散步。法盈笑得絕對有夠**蕩,看樣子好像是欠了加明的錢似的。

法空挺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立刻迎到加明的麵前問道:“嘿你這是使了什麽妖法?為什麽法盈會對你這麽好?”

加明歎了口氣,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了?我答應法盈隻要我能安全的讓七魄重歸本體,我的錢他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法空非常鄙視的看著法盈問道:“法盈師兄,這話是真的嗎?”

法盈點了點頭,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想在我晚年之際賺點外快好安享這一晚年應該不過分吧?”

法空真是鬱悶啊,自己的師父靈虛大師就隻收了這麽三個徒弟,大徒弟法盈像是一個老流氓,自己呢又還俗了,而加明則完全沒有修佛之意。雖說是名師出高徒,但自己的師父還真是沒什麽本事啊,就連收徒弟都長不住眼。這唯一有傳承的後麵幾代也一個個都不像話,精字輩的就不說了,頂多就像是老年娛樂中心裏麵的老流氓,無字輩的現在就跟在混黑道一樣,再往上戒字輩的都還沒長起來呢。這天龍寺難道真的要後繼無人了嗎?

法空輕歎一聲,道:“即是還俗這些事情我也不想再說了,對了加明,我給你帶了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你嚐嚐看。”

加明很興奮的甩了甩腦袋,笑道:“我早就聞到了,真香啊,好久都沒吃過這麽豐盛了。”在加明甩腦袋的時候法盈就推著加明往前走去,走到法空後麵的那輛車前,直接從裏麵拿東西來喂加明。加明過得真像是皇帝一樣。法盈也差點沒幫加明嚼了。

在天龍寺裏,加明有了法盈幫忙自然是生活的非常娛快,但在龍城皇宮內,破長空則是在謀劃著如何對付天龍寺和王家的人。正當破長空煩惱的時候,忽然一個內官走到了破長空的麵前小聲的對他說道:“城主,有人來訪。”

破長空皺了皺眉頭,道:“不見。”

內官接著說道:“此人乃是天龍寺的高僧,好像是帶來了一些內部消息。”

一聽到這破長空的眉頭立刻就展開了:“還不快請,你愣在這幹嘛呢?”

這個內官也鬱悶,這城主翻臉比翻書還快,剛還說不見呢,自己把事情一解釋,他又閑自己動作太慢了。這個城主還真是不好伺候。內官也是沒辦法,立刻就走到了禦書房,把和尚給帶了進來。

破長空一見,這人他還認識,非常高興的笑道:“原來是精從大師,聽說你是帶來了一些什麽內部消息,來坐下談。”

破長空沒有認錯,這人就是精從。精從在旁邊坐了下來,隨後雙手一合,道:“阿彌陀佛,我見城主一臉的憂鬱,可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嗎?”

破長空點了點頭,道:“你這是明知故問,我有什麽煩心的事你還不知道嗎?既然你能到這裏來,那就證明你會為我解決這個煩惱。快說說你的消息。”

精從立刻搖頭:“唉~城主何必著急,我既然能來自然是不會空手回去。法盈不識大體與城主作對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有一計可讓城主你攻破龍城的大門,活捉全寺的僧人。但我這些消息可不是免費的。”

破長空心領神會,笑道:“精從大師準備要什麽?隻要你開得出來,我就給得起。”

精從滿意的笑了笑,道:“我要的很簡單,黃金無數,白銀無邊,國師之位,一人之下。”

破長空想了想,隨後點頭,道:“我全部都能滿足你,但凡你要是能助我打敗天龍寺的僧人還有王家的人,那這都是小事。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我的兒子在天龍寺內,你要幫我查出此人是誰,不然的話我怕誤傷了這個失散多年的孩子。這個要求不難吧?”

精從哈哈一笑,道:“你這個兒子我早就知道是誰了,我在天龍寺的時候他還沒來呢。而且你也認識此人,他就是靈虛師祖的二徒弟,他叫法空。”

破長空一聽就傻了,想不到法空是自己的兒子。當初自己確實將兒子交給了靈虛大師,不過當時隻有法盈在場。按一般理論來說,靈虛應該讓法盈來扶養這個孩子,然後把他藏在普通僧人裏,這樣自己找起來才會比較麻煩。但想不到,靈虛大師竟然自己養著,而且還收為了弟子。若法空真是自己兒子的話,那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以法空的戰鬥力來說他若是肯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話,那萬裏的江山指日可待。

破長空深吸一口氣,道:“此話當真?”

精從陰險的笑了笑,道:“千真萬確,為了此事我暗中調查了一年多之久,最後才從多師父法盈的房中找到了線索。”

破長空立刻問道:“什麽線索?”

精從解釋道:“哦~其實這也很意外啦,我那天在我師父法盈房裏找線索,忽然師父就回來了,而且把龍月庵裏的靜欲師太也給帶進了房間。我在床下躲到半夜,最後聽到我師父法盈說夢話,這才知道法空的真實身份。這種事情一般不會有書麵的證據,不過你到時候可以套法盈的話。而且以你的修為可以‘探脈問心’,隻要將法盈活捉,說出這件事,若是事實的話,法盈的心緒肯定不穩。到時候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破長空搖了搖頭,道:“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天龍寺內高手眾多,而且現在還有王家的兩個人,加上靈虛大師和法空法盈,想要攻破談休容易?別說活捉法盈了,哪怕是想要衝進天龍寺也不那麽容易吧。”

精從哈哈一笑,道:“這件事情我早就替你想好了,如今王本坤已經帶著自己的徒弟離開了天龍寺,靈虛師祖也不知去向。王加明就更別說了,七魄全失毫無戰鬥力。天龍寺內能與城主匹敵之人就隻有法盈與法空二人,你隻需拖住法空告訴他真相,法空自小無父無母,若是得知你是他的生身之父他絕不會傷害於你。到時候法盈孤力無援,禁軍龍騎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活捉他也非難事。而且我還準備了一包蒙漢藥,我看準機會將蒙漢藥放入天龍寺的水中,修為差的人應該就不會有什麽知覺了。我看你此去隻需要帶一百禁軍龍騎便可以攻下天龍寺。”

破長空聽完之後邊邊拍手叫好:“不愧是高僧啊,這計真是絕了。隻要我能找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這人若還是法空的話,那我雄霸天下就指日可待了。到那時候你就是國師,而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平時無論是什麽消費都可以報銷,哪怕是逛妓院也是公費交流。”

精從雙手一合:“阿彌陀佛,瞧城主你說的什麽話啊,我乃是出家之人怎可破色戒呢?我去妓完無非隻是為了體驗生活而已,絕對無其它想法。我們修佛人之講究拿得起放得下,不曾拿起又何談放下?我隻是試著拿起一些不該拿起的東西,隨後再將其放下而已。此中絕無**邪之意。”

破長空連忙點頭:“那是那是,精從大師本來就是我最佩服的高僧了,以後你去妓院做生活調查的費用我全包了,我這就設宴款待,再找幾個漂亮的小妹陪你喝酒你看怎麽樣?精從大師不會拒絕我的盛情吧?”

精從動作不變,非常虔誠的行了一個佛祖,道:“我佛家渡人講究一個緣字,既然我與你即將請來的小妹有緣,那老衲就試著渡化她們一下。至於酒肉嘛……我畢竟是出家之人對吧,但有一句話說得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那就多多益善吧。”

別說,精從在他師父法盈那裏除了這句話還真是什麽也沒學生到。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句話不知道害了多少出家的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