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明並不知道對麵有一個中庭,還以為東廂的大門打開就可以進去睡覺了呢。不過每天到了晚上東廂和西廂的門都需要鎖起來。反正東廂這邊倒是挺正常挺安靜的,不過西廂那邊聽見有一些類似呻吟一般的叫聲。加明也沒在意,提手一推把門給推開了,隨後進到了這個中庭,一進門就把加明給樂壞了。

這裏的占地麵積可是不小,從東廂的大門看西廂的大門大概至少有個上百米,如此寬大的地方這水果也指不定能種多少。

加明直接爬上樹就開啃,也不管自己吃的水果還是果樹。雖然人類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消化木頭的,不過加明就難說了,如果要是鐵軟一些的話,沒準加明連鐵都要吃下去。現在的加明暫時隻達到了吃木頭境界,而且隻吃枝椏還沒辦法吃主幹。

就在此時,法盈方丈身著袈裟,頭帶金觀,坐在自己床前正準備睡覺,忽然眉頭一皺,指著窗外輕聲說道:“西北前天忽見一陣妖風,莫不是出了什麽大事?紫氣由西北而來,那妖孽定在東南。啊~~~師太溫柔點別用牙齒。”

“唔~~唔唔。快念詩,說文言我就喜歡聽你念這些有學問的話,快~~~唔~~~。”

法盈方丈長歎一聲:“啊~~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處女,君子好求。我再來一首,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一支紅杏出牆來……來來來來了,師太用力點。”

靜欲師太也是異常的興奮,大叫道:“啊~~~來吧,今天是安全期,盡管來,用力~~。”

靜欲師太是龍月庵的主持,兩個老大經常這樣私會一下。不過一般來說他們都是去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頂多也就是靜欲師太到天龍寺裏來,反正是不會讓法盈方丈跑到龍月庵裏去,因為把這個一個大色狼放進羊堆裏,恐怕會出大事。

**大師則是與惠麵師太有一腿,精從大師和惠飯是一對,精父大師依然是單身,精業大師則是與惠菜師太關係比較好一點。最近可不是就是因為幾位大師和師太的感情糾紛弄得天龍寺及周邊各地不老太平的。

精字輩下麵就是無字輩,無欲他們哥幾個就是精業大師的徒弟。精父大師也收了好幾個徒弟,分別是無錢、無勢、無權、無力、無心。**大師的幾位高徒名叫無酒、無色、無財、無氣、無極。精從大師因為是食堂的堂主,所以他的幾位高徒叫無鹽、無糖、無油、無米、無柴。說真話,這個食堂太慘了。

而這幾個都是入室弟子,他們也有收其它的修行弟子,不過其它的修行弟子地位就要差了很多,因為他們這些是不準備長住天龍寺,隻想在這裏學好本領之後報效國家,或者去打家劫舍。在這個年代裏隻有兩個地方能讓人出人頭地,要麽去當兵,能活到最後那你就了不起了。要麽就去當和尚,練好了本領再去當兵。隻有這兩個地方能教人學武,除此之外一般的武館沒幾個有真本事,都是在騙錢而已。

這一天晚上加明就在中庭內睡下了,實在是找不到路回去啊。不過真睡不著啊,東廂裏還好,西廂真是吵極了,就像每個房間裏都把聲音調到了最大,而且放得是愛情動作片。加明雖然不懂這聲音是什麽意思,不過叫得加明心裏要多癢有多癢,隻是身體沒什麽反應就感覺有點熱而已,但真是睡不著啊。這聲音任誰聽了都是百爪撓心,口幹舌燥,呼吸加速,褲檔搭個小帳篷。加明的反應沒這麽強烈,但畢竟還是一個男人,而且潛意識裏的東西還在。當晚幾乎是沒怎麽睡覺的。

到了淩晨5點多一些,雞鳴三聲,西廂房裏邊那個亂啊,就像在打仗一樣。大概是這些尼姑像是逃難一樣,必須盡快趕回龍月庵,不然被主持發現的話那這還真不是一個小問題。沒準還要罰款呢。龍月庵裏邊每天6點準時打卡,遲到了就得扣工資。為了打卡,所以那些來天龍寺裏做佛法交流的尼姑都得趕快一點。

到了5點半左右基本上尼姑都走完了,隨後法盈方丈也穿好了衣服走出門。首先就是洗臉洗手,隨後吃早點,這些東西精從早就讓人準備好了。天龍寺這邊也是如此,6點鍾準時做早課。做早課其實也就是念經。

到這時候加明也剛剛起床,不過沒睡多久。和尚的念經的聲音太大,實在是沒辦法睡得著。加明一起床之後又忘記自己是誰了。左右看了看,附近怎麽如此的荒涼?所有的果樹連葉子和枝椏都不見了,所有的花朵都沒了,隻剩下花葉和花莖。假山依舊,但小湖的水都已經幹了。旁邊還有一些魚刺,連腦袋帶骨架的,看上去還挺有藝術感。莫不是自己下地獄了?地獄又是什麽地方啊?

加明又是什麽都不記得了,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後往前走。其實加明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前,反正有路就走,有門就開。這次加明的運氣還挺好,在中庭裏隻轉了半個多小時,就出來了。而且是一條直線往大堂走去。

大堂這邊的和尚正在做早課,他們的聲音特別的吵,所以加明也是追尋著聲音而走過去的。剛進大堂之內,就是一片嘈雜的念經聲。這聲音參差不齊,加明能聽見嘻哈樂樂,民族樂、搖滾、朋克、甚至是死亡金屬的念經聲。節奏之亂讓人聽得腦袋發漲,不過最吸引人耳朵的就是無欲的念經聲,把經文融合了傑倫哥的中國風,創出了一首驚聲之作。大概的意思是‘我阿彌陀佛,千裏之外,你死了活該。投資失敗或許不該,還要借高利貸。’

加明也沒理這些人,因為肚子挺餓了,所以加明想去找點東西吃。剛走兩步,所有的人都停了,轉過頭來把加明一個人給盯著。頓時是一片鴉雀無聲,加明倒是完全沒往心裏去。直接走到了法盈的旁邊問道:“老頭,有什麽東西可以吃的嗎?”

法盈很尷尬,搖了搖頭,道:“快坐下來做早課,昨天你都把我們廚房給吃空了,哪還有東西吃啊。”

法空在一旁把加明往下一拉,讓加明坐了下來。隨後法盈繼續主持早課。雖然這副本畫麵挺美滿的,但仔細一看真是暗藏殺機。所有小和尚的衣服裏,或者蒲團下麵都藏有家夥。像什麽刀、劍、斧子、匕首、狼牙棒、三叉戟、鐵鏈、水果刀、鐵護指,十八樣兵器一個不少,還有好多不認識的家夥。這群和尚是準備要幹嘛呢?這個架勢有點像黑社會即將談判的樣子。

過了不久,法盈長歎一聲:“阿彌陀佛,早課結束,大家都散了吧,精從去準備早飯。”

精從雖然點了點頭,但他在原地動也沒,看樣子很快就會有一場火拚了。不止是精從沒動,在場沒有一個人動了。此時法盈方丈的左邊就是精從,還有他的弟子們。法盈方丈的右邊則是精業和他的弟子們,中間就是精父和**。以這兩個老和尚作為分界線,左右兩邊的揚聲都在對立著。一個個眼神凶狠,緊咬牙關,手也在往自己放家夥的地方伸去。看樣子就在等著師父的一聲令下就要向對象給衝過去。

法盈方丈自然是不願意看見同門相殘,這些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在心裏這一個個的光頭和尚就如同自己的兒子一般,法盈怎麽忍心看著自己手足相殘呢。於是清了清嗓子,小聲的說道:“精業精從你們靠過來一些。”

兩人都還挺聽師父的話,立刻就走到了法盈的旁邊盤坐了下來。法盈長歎一口聲,小聲的說道:“你們倆鬧夠了沒有?為了這麽一點小事難道你們真要血洗大雄寶殿不可嗎?精從,你也真的是,做飯就好好的做嘛,何必老是看那些楊貴妃的寫真集呢?現在弄丟了你也來賴精業,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搞怪,無憑無據你非得打起來來肯罷手嗎?”

精從非常的不服氣:“師父,你這叫什麽話啊?我東西在他的地頭丟了,我找他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麽,但精業他完全不理我,不說有也不說沒有,不說還也不說不還。我看這本楊貴妃寫真集沒準就是他給偷的,他這是做賊心虛。”

精業歎了口氣:“我說師兄,這事是真是假你心裏還不清楚嗎?何必嘛,這麽點小事就鬧成這樣。我都說過了,你要喜歡的話我那本PLAYBOY你可以拿走,我還可以倒賠一瓶軒尼斯VSOP,或者溫莎XR,但你就是不願意。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你這是故意找查。既然你都這樣了,我也無話可說,我金剛堂還從來沒怕過食堂。我的弟子一個個身手矯健,要打起來的話我還真怕你吃虧,萬一要是傷了哪的話,你可別怪我。”

“你個臭小子敢跟我叫板,我看今天不弄死你你是不會安心的。我食堂夥計何在,準備抄家夥,今天要讓這群四腳簡單的人嚐一嚐我們食堂的厲害。”

話音落地,食堂的小和尚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把手裏的兵器都拿在手上指著對麵。一個個大砍刀都拿出來了,那氣勢真像是要衝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