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在教導過自己的手下之後,提著刀繼續往前走,其實已經到樓梯口了。轉身就可以往二樓上走。一行人真是小心至極,連呼吸都放慢了速度一半。順著樓梯往上走,感覺腳下總有些粘稠,大家都知道這是人血,可是都不明白這裏哪來的人血?順著血的痕跡往上走,果然血流一直通向了目標人物他們的房間。

李義捉摸了半天,問道:“你們有沒有走漏消息?這好像是有人先下手為強了,你們瞧這血都還沒幹呢。”

幾個手下相視一眼,道:“老大,我們今天可是一直都跟著你的啊。頂多有人去上了一趟廁所,應該沒人有機會走漏什麽風聲吧。”

李義一邊摸著自己麵巾下的胡子,一邊想:“那就奇怪了,這些血到底是誰的?該不會是誰來大姨媽了,這些血是忽然不小心從下麵流出來的?這人走出房門之外就是找月經帶的?”

剛說完,這些手下都感覺很惡心,有一點想吐。

李義又搖了搖頭:“我今天晚上仔細看過了,這裏麵沒有女人啊。沒有女人的話那就不會有大姨媽,那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這裏麵的人都被殺了,而且屍體已經被搬走。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裏麵的錢也應該早就沒了。”

其它的人想了想,有道理,可能就是這樣。所以這些血還是很幹淨的。不然的話,如果是大姨媽放嘴裏去了,那該多惡心啊。

李義接著說道:“如果裏麵的人都沒死呢?那就是第二種可能,這裏麵有人來大姨父了,而且大姨父是從菊花裏噴湧而出的,所以量才會這麽大。不管是什麽,我們都應該先進去看一看。”

李義的手下們一個個都感覺心裏很惡心,要是大姨媽還好,如果是大姨父的話,自己竟然把從男人菊花裏出來的大姨父放進過嘴裏,那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李義其實也感覺惡心,不過他是老大,所以必須撐一撐場麵,所以暫時還沒有任何反應。但此時所有扔人都暗暗的祈禱,最好裏麵的人都被殺光了,哪怕自己拿不到錢也不願意嚐別人的大姨父。

李義輕輕一推,這門就開了。把這群人給囊得,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誰會想得到他們睡覺竟然不關門啊。本來還想用刀把門栓解開呢,現在連刀都省下了。不過這也算是好事,既然門都沒關,證明那裏麵的人很有可能是遇害了。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血。

稍稍往前一走,當時所有的人都呆了。裏麵竟然是完好無損,隻是好像被子上多了一些血,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麵。被子上的血已經可以完全證明這裏麵有人來大姨父了。也就是說剛才自己放進嘴裏的東西,竟然是這個男人從菊花裏噴出來的東西。難道那味道會如此的惡心。

李義強忍者惡心安慰手下人:“你們也別難過,等這票買賣幹完了我請大家去旅遊。我們吃遍天下美食。”

現在這些人真是完全沒心思再吃東西了,不過事業還是要做的。於是拿起刀墊著腳往屋裏走。這次的任務主要是偷,雖然手裏有刀,但一般來說不會動起手來。隻是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想要找一個袋子,那確實不老容易的。

忽然,有一個人把加明的九尺龍鱗刀給碰倒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想想這九尺龍鱗刀的重量,掉下去的聲音可是不小啊。就連李義都感覺聲音太大,有點受不了。

聽到這聲音,另一個人被嚇了一大跳,往後一退,碰到了展櫃。展櫃上的瓷器那是相當的多,一個接著一個往下掉。那聲音要比刀落地時還大個不少呢。

‘啪啪’桌子也被人碰倒了,椅子也被踢壞了。這群人雖然很小心,不過弄出來的動靜還真是不小。可是這些躺在**的人就是沒醒過來,李義都感覺納悶,這群人是趕路太累了還是剛才吃太多被撐死了。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是死人也該被吵醒了吧。

就這樣找了好幾分鍾,什麽也沒找著,反倒是把袁三爺的血沾了滿手。李義想了想,小聲的說道:“我看這樣找不是辦法,我們還是點燈吧。”

手下的人立刻搖頭:“不行啊老大,點了燈萬一把他們給吵醒了怎麽辦?”

李義撇了他的眼,道:“別廢話,剛才那樣弄他們都不醒不了,怎麽可能有一點就把他們給弄醒呢?我看他們一定是吃太多,把耳朵給堵住了。這樣吧,我們提起刀,數一二三向他們砍去。一次性把他們全部砍死這樣我們就可以大膽的點燈拿金子了。”

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手下的人也都點頭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把他們給吵醒了,那麻煩更大。萬一他們要是想再來一個消夜的話,就這幾個人身上的肉恐怕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李義和手下人排好了位置,站成一排,手舉大刀準備往下砍。李義小聲的數道:“一……二……三……”

三聲剛落地,加明一下就坐了直來,含糊的說道:“大膽賊人,竟敢夜入明王府,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嚐嚐我王家的屠龍刀法。”

幾個人提起刀當時就定住了,動也沒敢動。就像在玩木頭人一樣。還沒等這幾人反應過來,羅烈也坐了起來,笑道:“屠龍刀法算什麽,看看我家傳絕學八門遁甲身法。”

加明和羅烈兩人閉上眼就開打了,動作很慢,也很沒勁。旁邊法空又坐了起來:“誤會誤會,大家不要打了。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羅烈,他習慣夜裏出沒,而且不喜歡走正門,所以經常被認為是偷東西的。”

加明舉起手握拳恭維道:“原來是羅英雄,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民不虛傳。”

羅烈也一樣:“哪裏哪裏,我們這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

提著刀的那群人還在奇怪,他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麽。忽然又聽見後麵傳兩個聲音:“於是加明、法空、羅烈三個人就這樣認識了,就在當晚,他們擺香爐,燒紙錢結拜成了異姓兄弟。站起身來保著唐僧西天取經。”

之後五個人同時倒下,又接著睡。提刀的那群人完全傻了,他們作夢竟然還能聯網?在夢裏麵竟然還在拍大型古裝連續劇?最可惡的就是竟然還有人做旁白,這是話劇嗎?能把夢做到這個地步,這群人到底是什麽境界?

李義用手做了個往下按的動作,隨後小心的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他們隻是在做夢而已。我數一二三,我們就動手砍他們。”

“一……二……三……”當然,加明他們又坐了起來。五個人同時伸出食指,指向自己麵前提刀的人。隨後手指慢慢的動了起來,在空中劃了弧線,一次一次的話弧線。

李義這幾人當時又傻了,難道他們已經醒了?自己被發現了?可是看他們的眼睛怎麽還是閉上的,好像是又在做夢。

這時,加明、羅烈、法空、天煞四個人把左手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麵前,握著一個拳。右手的動作沒變,依然還在天空劃弧線。隨後開始唱道:“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要你相信我的愛隻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地煞感動的尖叫道:“流氓4我愛你們。”

‘啪’幾人又倒下繼續睡。把李義他們給嚇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李義本來又想說話來著,但忽然感覺喉嚨裏麵有什麽東西卡住了,又感覺全身都好癢。其它的幾個手下都有一模一樣的感覺,完全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沒過多久,李義幾個人全身越來越癢,已經癢得快失去理智了,都跑出了加明他們的房間,隨後在飯店裏亂竄。

但是這股奇癢真是沒辦法可以消除,李義他們幾個用指甲瘋狂的在自己全身亂抓著,抓得是血肉模糊,有的在地上打滾,有的用樹蹭背像是熊一樣,最瘋狂的一個用腦袋撞牆,想把自己給撞昏。

接下來的時間裏就異常的殘酷了,這幾人在千足城的大街上瘋狂的亂叫亂跑,整個城市當晚都沒有睡好。因為他們叫得太慘了。第二天早晨有人發生了他們幾人的屍體。已經被自己折騰的沒有了人樣,皮膚被抓得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身上全都是爛肉。從他們體內流出來的血也都是黑色的,而且還有不少的小蟲子在肉裏,這些小蟲子連半毫米都不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可是他們的數量還真是不少,密密麻麻的到處亂竄,全部都藏到了這些人的肌肉裏麵。看起來真是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