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加明等人走出飯館的時候,老板已經快掛了,廚師換了好幾波,跑堂的腿已經需要節肢,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以後沒人敢開飯館了。

小猴子吃也是非常滿足,滿足到已經站了起來了,躺在加明的手裏呼呼的睡了起來。看著這巴掌大的小猴子加明也是非常喜歡,一直小心的抱著它,生怕自己用力傷著小猴子了。

晚飯過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這正是賭錢的好時候,賭場裏的生意是異常的火爆。加明與羅烈剛才到附近就聽見裏麵的聲音就像在吵架一樣。但他們剛走到門口立刻就被人攔了下來,這人雙手擦腰,筆直的站在賭場門口,隻要有人一來立刻就阻止說道:“這賭場今天有人要被打,你們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加明與羅烈也感覺非常奇怪,但並沒有強行的進去,因為袁小刀說過,他們隻要看就懂了,不要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不久,賭場的副掌櫃來了,就是當初給加明等人帶路的那人,副掌櫃名叫袁滑,這人確實很圓滑,賭場的一切事務都是由他負責,隻有重大事情才讓老大袁小刀來處理。

袁滑並沒有出麵,隻是在一旁看著,有一個賭場的夥計倒是上前來問道:“今天有人被打,你知道是誰嗎?”

檔路的人立刻就說:“當然知道了,就是我,我要被打,你們把所有力氣大的都叫來,今個爺皮癢了,給爺撓撓。”

夥計好像早知道似的,立刻叫出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對著這人就是一頓痛打。那個慘啊,血肉橫飛。但在這期間,被打的那人竟然沒有叫過一聲,單憑這一點來看,他是條漢子。

打了大概有十幾分鍾,打手們都累了,停了一會,想不到這人張嘴就罵街:“你們沒吃飯啦,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敢出來做打手。”

被他這麽一刺激,打手們又來勁了,又是一頓痛打。總共花了半小時左右,這時袁滑才開始動了起來,立刻大叫道:“別打啦,這是我兄弟。”說完後立刻把打手給推開,抱起被打的人一陣心痛啊。

其實袁滑根本就不認識他,不過這是賭場的規矩,打得差不多實在打不走的話,那就得認下。這也是找賭場要錢的一個辦法。

袁滑立刻叫人拿出了10個金幣遞給被打的那人,關切的說道:“兄弟,這是哥的一點心意,你收下。”這人墊了墊重量挺滿意,立刻拿著金幣蹣跚的走了。

袁滑立刻向門前的人解釋道:“剛才的那人是我兄弟,有一點誤會,現在沒事了,大家進來玩吧。”

聽到袁滑的話後,門口的人也都邁開腳往裏走,也不管地麵上的那些血。

這叫‘檔財路’,是管賭場要錢的一個方式。就是站在門口挨打,不能動,絕對不能離開門口,不能檔住門口的話,那賭場就不會給一分錢。而且躺也有學問,要橫著躺,把賭場的門口給堵住,意思就是,我檔你的財路,要是不給錢就別想進來人。而且賭場的打人也有規矩,不能打胸,不能打頭,這怕是打死人。而且隻能打,不能拖不能拽,要讓他自己從門口被打走,如果打不走,那就必須得給錢。而且在賭場的門口打死了人,那賭場就開不了門了。怕沾上晦氣,以後也沒人敢來這賭錢。

所以隻要能守在門口,被打上一段時間就能管賭上要一些錢。不過這也是拿命去拚,不知道多少人就死在這樣的檔財路上,有些人拿到錢過後,回家就死了,但這也不管賭場的事,連官府也不會因為這個找賭場的麻煩。

加明和羅烈這算是見識了,原來管賭場要錢有這麽多規矩,而且這麽狠,竟然被打了半小時連叫都沒叫一聲。要是叫了就丟臉了,別人根本不會給你麵子。

等人都進賭場裏邊後,袁滑走到加明的身邊說道:“看見了吧,這叫檔財路,這樣的程度我們就給10個金幣。你那5000個金幣恐怕要檔到明年去了。”

加明的眉頭一直緊皺,問道:“有沒有更快一點的辦法?”

袁滑輕笑兩聲,道:“你等著吧,會有人告訴你的。來賭場打錢的人不少,但真正能拿到錢的不多,今天隻是給你看一下,不然的話,那小子應該多挨一點打。我們一般都會至少打斷他兩隻手,加一塊背。這叫三麵見血。本來應該打四麵,還得打胸口,不過從來不會有人打,因為打完胸口就要死人了,我們這裏就怕死人,所以打三麵之後我們才會給錢。今天隻打了一麵,所以我們給的錢也少。”

加明是一陣的心跳啊,讚歎道:“想不到這做流氓還有這麽多規矩,看來不是什麽人想做流氓就能做得了的。”

其實還真是,要做流氓真不容易。流氓也分三六九等,最可怕的就是那些個地痞無奈,要是有本事有身份的流氓那了不得,就像任初九一樣,平時穿得普通待人也挺好。基本上,大流氓就等於紳士。不像那些個小流氓,平時帶金戒指、金手鐲、五斤一個的金項鏈,不過不能遊泳,一下水金項鏈就得漂起來。但是要做流氓做到任初九這個份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平時就一身布衣,連戒指都不帶一個。和別人交流也是文雅得很,反正加明是這樣認為的。

而且做流氓最先就得學挨打,而且挨打不準喊疼。要喊疼就丟麵子,以後都別想在這行混。

流氓的經營理念,就也是某生的方式也和其它職業不同。要有一個自己的地盤,而且要控製住這個地盤,要夠狠。也有沒地盤的流氓,那些沒組織的流氓都是租一個小房子,半租半借,給不了多少錢。在那裏麵進行他們的流氓活動,白天就出去偷,去搶,到晚上回來分。這叫鍋夥,在巨猿城的非常流行。

但要是遇到有人搶地盤那就有戲了,有人來挑釁往自己身上擦一刀,你也得往自己身上擦一刀。曾經就在靈江碼頭有人搶地盤,靈江碼頭當時的老大頓時起了一鍋熱油,往油裏丟了一個金幣,讓手下的人去油鍋裏撿。撿起來差不多那隻手就廢了,當然這人以後生活全有這個流氓團夥負責。隻要這個流氓團夥營業一天就有他有口吃的。這時候就看對方敢不敢,如果方對不敢直接拉到,如果敢的話那才開始打。也有的老大,拿出一把刀,往自己手指頭上削,直接把手指頭削成帶血的骨頭,對方要是不敢也直接走人。當然這也得看對方有多少人,如果自己有兩百人,對方就三人,就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直接把他們弄死算了。這些都是齊股相當的時候,作為談判時的條件比狠。

加明自然是不會知道這流氓的文化,不過也是暗地裏佩服,單是被打不叫疼就足夠讓人震驚的了。羅烈在旁邊也是感覺非常的奇怪,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不過總算是知道了應該怎麽向賭場要錢。於是就在賭場裏住了下來,就這麽一住就是三天,這三天裏加明和羅烈是看見了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就來了一個,賭到沒錢的時候直接往腿上拿了一塊肉,少說有三斤,往賭桌上一丟,大喊:“我壓一百個金幣,大。”

夥計搖色子,搖過之後結果是小,連同錢帶他的肉一起收,問:“你還買不買?”

這人也就抱著腿灰溜溜的走了,這是賭輸了的情況。要是賭贏了那就是再賠他一塊肉,這是賭場的規矩,買什麽賠什麽,哪怕對方買命,贏了就得賠他一命。如果不夠狠,不想賠肉,那就得賠錢,而且賠得很多。

經過三天的觀察,加明算是懂了一點這賭場的規矩和流氓的文化。那時候加明才算是非常佩服任初九,這個大流氓。在任初九當兵之前就是個大流氓,而且是威震龍城。這任初九吃了多少苦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這三天,羅烈都放棄了,雖然羅烈有邪惡屬性魂魄,不過隻是陰毒,並不夠狠。所以他感覺自己完全做不到,不過加明倒是挺想試一試。

三天過後,加明找到了袁小刀,此時的袁小刀傷勢依然很重,勉強得的下床走動。就在當初他與法空打架的那個房間準備好了一場賭局。賭的依然是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