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秦漠陽聽了藍月的話,不由提高了聲音說道。再看梁曉雅的反應,知道藍月說的不是假話,心中極為驚異:那一次昏迷居然這麽久!

藍月和梁曉雅見秦漠陽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都感到有些奇怪。藍月說:“你可真行啊,玩得連時間都忘了吧?”

“那個……當然沒有。”秦漠陽對二人笑了笑。

“吃飯了麽?”梁曉雅問道。

“嗯,吃過了,你們快吃吧。”秦漠陽答道。

“不用管他。”藍月拿起勺子在梁曉雅的飯盒上輕輕敲了一下,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梁曉雅抿嘴一笑,也不再多話。

秦漠陽暗暗想道:“火炎寒毒的事,還是等我找婁聃嶽要到了雪陽丹再跟她說吧。”看著食堂裏鬧哄哄的景象,心想:“我說嘛,怎麽星期天中午食堂裏人還這麽多,弄了半天今天是星期五啊!”雖然絕大多數學生都是住校的,但在休息日裏,食堂裏的人會相對的少些。

他從先極宗故地四季穀出來,便施展開新會的身法迅速朝山下掠去。這身法施展起來,可以馭風滑行,雖然離地隻有數米高,卻也讓他心中大樂。小時候他對武俠劇裏那些飛來飛去的高手十分羨慕,而這身法顯然要比那些大俠們的“草上飛”強多了。

到山下他收起了身法,改用“土遁”之法抄直線奔京城而去,當了一回土行孫。這種體驗雖然神妙,行進速度也絕不算慢,但怎麽也比不如在天上來得痛快。不過為了不引人注目,還是地下行動要好一些。

進入學校後,他找無人之處鑽了出來,發現正是午飯時間,便朝食堂走去。他其實一點都不餓,按時吃飯隻是出於過去的一種習慣,看到食堂的飯菜後更是一點食欲都沒有。恰好看到正在進餐的藍月和梁曉雅,便上前搭個話,這才知道自己這趟出去居然有兩星期之久。

長時間昏迷後醒來的經曆他已經有過幾次,這回一暈就是兩星期,粒米未進仍不感到饑餓,而且精力充沛神清氣爽,這不由使他想道:“難道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抵得上道門所說的‘豐元’境界了麽?”

道門修士進入豐元境界,便可以不吃不喝,以氣養身,同時也可以將食物煉化為五行之氣。秦漠陽雖然沒有按道門功法修煉,但他覺得類比一下總是可以的,似乎也隻有這種解釋才說得通。

宋勉二十多歲修到了這一步,算得上是修道奇才,秦漠陽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和宋勉相當的修為,內心變得極其興奮。

梁曉雅和藍月見秦漠陽呆坐著不動,臉上卻漸漸顯出狂喜,不由麵麵相覷。

“你怎麽了?”梁曉雅問道。

“嗯?”秦漠陽回過神來,見到兩個女生的表情,忙說:“啊,沒什麽。”

藍月正想取笑秦漠陽兩句,看到薑延和拿著飯盒朝她們這邊走來,立即皺了皺眉頭,對梁曉雅說:“吃完了麽?我們走吧。”梁曉雅點了點頭,收起了餐具。

薑延和走到三人旁邊,說:“大家好。”又看了秦漠陽一眼,語帶驚訝地說:“你好得真快啊!”

秦漠陽還沒答話,藍月已經接道:“你是不是希望他躺上一兩年才好啊?”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薑延和微笑說道,毫不在意藍月搶白他。

“走吧,這裏吵死了!”藍月招呼梁曉雅一聲,當先朝外走去。梁曉雅朝薑延和歉意點了下頭,跟上了藍月。

秦漠陽見到這一幕心裏覺得好笑,對薑延和說:“多謝你的藥,要不然我恐怕躺上一兩年也好不了呢。”

“不客氣,舉手之勞。”

兩人邊說邊朝外走去。

秦漠陽看到薑延和手裏的飯盒,心想:“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修為,應該還沒到‘豐元’境界吧?要不怎麽還食人間煙火呢。”這樣一想就生出一股優越感,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應該把那顆理元丹的錢給人家,說道:“上次那顆理元丹……”

薑延和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我那顆也是人家送的,錢什麽的就不要提了。”頓了一下,又說:“理元堂的婁先生看過她的情況了吧?”

“啊?”秦漠陽扭頭看了薑延和一眼,會意他說的是梁曉雅,“看過了,婁醫師說會想辦法配藥的。”

“嗯,那應該問題不大。”

這一回薑延和沒有跟太遠,到了前麵的一個路口便向秦漠陽告辭了,並且沒有和藍月打招呼。當走到一個男女生宿舍分向的路口時,藍月和梁曉雅回過頭,秦漠陽在藍月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意外。

“他先走了。”秦漠陽笑著說。

“走不走關我什麽事。”藍月一副不屑的樣子。

“下午還有課,別忘了。”分別的時候梁曉雅提醒道。

“忘不了!”秦漠陽衝兩人招了下手,然後在樓下的小店裏買了五瓶啤酒回到了宿舍。

宿舍裏三個人正在蒙頭大睡,另外三個人正換上球衣鞋準備去操場踢球,看到秦漠陽並沒有過多的驚異,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

到底有沒有達到“豐元”境界的層次,僅僅兩個星期沒吃飯感覺不到饑餓似乎還缺少說服力,所以秦漠陽決定用“宋勉定理”檢驗一下。他打開啤酒,一口氣灌下去兩瓶。

就算他酒量不差,平時一口氣灌下兩瓶啤酒,胃裏也脹得難受。但這次啤酒下了肚後,並沒有感到胃裏發脹,而且隨著體內真元的流轉,那些喝下去的啤酒慢慢消失了。

他又把剩下的三瓶一口氣喝下去,胃裏的酒消失的速度更快了,最後隻剩下一股熱流,直貫丹田,隨後又化入體內那不停輪轉的真元中。

從表麵現象來看,和書上描述的豐元境界有些類似,可有一點不同:他感到了一點酒後的醺醺之意。雖然比以前喝了同量的酒要輕微了許多,仍讓他感到納罕:“難道因為我練的不是道門正宗?不過這樣也好,喝酒後連一點酒意都沒有,才叫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