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陽和梁曉雅從理元堂走的時候,婁聃嶽送了五顆新製的理元丹,說是因為和秦家老爺子是故交,還退了診費,並說後麵的藥也不會收秦漠陽的錢。至於梁曉雅的症狀,婁聃嶽說等想出辦法再聯係秦漠陽。

“那位婁爺爺和你爺爺很熟是麽?”兩人打車返回學校的路上,梁曉雅問道。

“還行吧。”秦漠陽笑了笑,心想:“婁聃嶽能把理元堂經營到現在的規模,除了獨家秘方,人也應該是很圓滑。他和爺爺其實算不上有什麽交情,幹什麽要白送我幾萬塊錢的藥?難道真像他說的,開起理元堂是用了爺爺的錢,所以才這麽對我?”

梁曉雅顯然對婁聃嶽的感覺極好,覺得這是個少見的忠厚老者。她這次陪秦漠陽看病,不僅順利的得到了藥,還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婁聃嶽對她說,隻要治好了她身上的火炎寒毒,肌膚就會變得和常人一樣。

“婁爺爺說你受什麽金、火元息交攻,那是什麽意思?”

“大概是說我元氣失衡吧。他講出來的道理,總是和我們平常的說法有些不一樣。”

曉雅點了點頭,對秦漠陽這個解釋並不懷疑。她下午在理元堂聽婁聃嶽說的全是這一類的詞語。

兩人回到學校,向藍月大概說了經過,秦漠陽便回宿舍休息了。

※※※※※

秦漠陽按照婁聃嶽的囑咐,每五天服一顆理元丹。吃了三顆後,體內痛楚大減,內熱外冷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複原了。

他這時又想,理元丹既然可以調理陰陽,按理說對梁曉雅的症狀也應該有效。恐怕隻不過因為婁聃嶽現在煉的藥是水貨,才說醫不了梁曉雅的毒吧?

又過了幾天,婁聃嶽約他會診。這次時間並不在周六,秦漠陽徑去了頂層的辦公室。婁聃嶽見他氣色不錯,號過脈後說:“恢複得比我想象中要好許多,想必再服幾顆就可痊愈。”

秦漠陽問道:“火炎寒毒的醫治方法,你找到了麽?”

婁聃嶽歎了口氣,說:“我查遍先師留下的典籍,都沒有找到關於此毒的解法。”

秦漠陽皺了皺眉,問:“那就想不到別的方法了麽?”自打梁曉雅知道自己的皮膚能變得像常人一樣,精神狀態明顯不同,秦漠陽能理解她那份渴望,對這事也很上心。

婁聃嶽站了起來,負手在屋裏踱了一圈,對秦漠陽道:“我有一事相詢。”

“請說。”

“你所受的傷,是否因強行融合金、火兩脈元息而起?”

秦漠陽心中詫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心想:“難道他比關陽老道以及崆峒掌教那些人還要厲害?”

“自然是號脈而知。”婁聃嶽笑了笑說。

秦漠陽說:“我也有一件事要問你,‘先天無極丹’到底是什麽藥?”

婁聃嶽說:“你既然有引氣之能,也是我道門中人,有些話也就不必繞彎子了。實不相瞞,我乃是先極宗傳人,那‘先天無極丹’是我派至寶。你強行融合金、火兩脈元息,除了因為自小服用理元丹,身體基礎好外,更重要的便是服用過先天無極丹,不然必死無疑。”

秦漠陽嘿嘿笑了一下,走到牆邊,看著上麵掛著的一副字讚道:“好字。”

婁聃嶽見秦漠陽突然讚起他寫的字來,有些意外,說道:“隨便寫寫的,當不得‘好’。”

“您太謙虛了。”秦漠陽笑了笑,說:“先天無極丹裏那張絹帛上的字,也是您的手筆吧?”

婁聃嶽也笑了,說:“你是說那個啊。我是怕服藥的人不明藥理,所以寫上去的。”

秦漠陽說:“這麽說你是很早就打算把那顆藥賣掉了。我隻是奇怪,那麽那的東西,你怎麽舍得賣了呢?”

婁聃嶽略怔了一下便笑道:“先天無極丹對服用者限製極多,我當然是不能服用的。先師臨終曾有遺言,讓我尋一資質好的少年人,傳給此丹,以光大我先極宗門楣。你幼時便聰慧異常,正合先師所托。我當時正值落魄,以藥換些錢,也是情非得己啊!”

“原來是這樣啊。”秦漠陽點了點頭。心想:“這老道的話很靠不住,居然還拍我的馬屁,十有是騙我的。不過這事也沒必要和他較真,梁曉雅的毒還得靠他來解。”

婁聃嶽突然拍了一下手掌,說:“有辦法了!”

“什麽辦法?”秦漠陽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一下子變得這麽興奮。

婁聃嶽說:“我身邊的典籍藥方,隻不過是我先極宗千年傳承中極少的一部分。你服了‘先天無極丹’,便算是我先極宗傳人了,可去我先極宗故地。想必從那裏可以找到火炎寒毒的醫治方法。”

秦漠陽滿腹狐疑地看了看婁聃嶽,上次這老頭說和爺爺是故交,這回又認他是同門,還讓他去先極宗的故地找解毒的方法,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且不說先極宗是個什麽樣的宗派,要是那故地有好東西,婁聃嶽自己為什麽不拿來呢?

“你說的那個故地,在什麽地方?”

“不遠不遠,就在京城之北三百裏的望斷山中。”婁聃嶽邊說邊拿出紙筆,畫起了地形圖,向秦漠陽詳細說明了位置。

秦漠陽見婁聃嶽說得真切,心想這地方恐怕是真的存在,隻不過不知道有沒有他所說的東西。

“先師陵墓便在那裏,你若去了,還請代我拜祭一下。”

“等我決定要去了再說吧。”秦漠陽說著起身告辭。

“那好。”婁聃嶽點點頭,又給了秦漠陽五顆理元丹,把他送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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