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陽在念珠中練了這麽長時間的功法,每次進去時,第一回出現的怪獸、怪人都是實力很弱的。打發掉了前麵的,後麵出來的就會厲害很多。由此判斷,那噴水怪蛇的實力應該和火狗、火鳥是一個檔次。

雖然在念珠中進行的打鬥是以練習技能為目的的,勝負本身沒什麽意義,但連開始的一條蛇都對付不了,則意味著實力的下降。一番折騰下來,卻得到了這麽個結果,讓他非常鬱悶。

秦漠陽坐在地下室的**,心想:“要不要再試試呢?可就算打發了那條蛇,又能說明什麽?”

他伸手發出一道火焰,小心地控製著力道,炙烤著牆壁上滲出的水珠。不一會蒸騰起白汽,牆麵被烤幹了一大塊。忖道:“雖說水能克火,但如果火勢足夠大,也能夠把水燒幹。可見決定實力的,還是真元。我再怎麽努力練好火脈技能,進步也是極小的。”

秦漠陽把玉貔貅裏的幾顆元丹都拿了出來,擺在**,又想:“宋勉以為我是先天元脈,那是因為當時我體內隻有金脈真元。董金隆手下那些先天元脈的異能者,實力比我還要不如。一般的修道之士,都是具備五行之氣。我沒辦法提高,大概是因為單練一種真元。如果不想辦法突破,恐怕就隻能達到這種程度了。”

他看著**那幾顆元丹,深深吸了口氣,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試一試同時汲取兩種不同元丹中的真元。他知道這樣做要冒很大風險,可如果不試一下,會更不甘心。

單一的真元不僅限製了他的修為進境,而且很多厲害的玄功都無法修習。像昆侖派的“雷霆九式”,以及無名書上的其他一些功法,他現在都練不了。如果這種路能走通,無疑將會出現一條全新的修煉方法。

不過他以前也試過,當體內有一種真元存在時,再吸另一種元丹毫無反應,所以在這之前,他必須把體內的火脈真元消耗光。

連續體驗將氣血從身體內剝離的感覺,對於毅力也是個極大的考驗。秦漠陽咬咬牙,再次耗光體內的真元,倒在**歇了好一會。

他看了看表,微笑著想道:“還不到七點。如果順利的話,還來得及去學校上課。”左手握住一顆紅色的火元丹,右手握一顆白色的金脈元丹,盤膝在**坐了下來。其實這種打坐姿勢對他來說並無用處,但他覺得做好該做的準備,應該能提高成功率。

他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四體空明的境界,兩手中都有氣息流轉,並開始順著胳膊朝體內湧來。

“看來是有門!”他暗自高興,用意念引導兩股元息在體內安家。這兩股元息順著胳膊到達體內後,便從左右分別向膻中穴湧去。

兩股元息甫一相遇,秦漠陽便感到胸口一陣刺痛,好似被人用針在那裏紮了一下,差一點就叫了出來。他連忙振作精神,用意念引導它們各據一邊,然後想辦法試著融合。但試了幾次,兩股力量就是格格不入。

“算了,合不到一處,各處一邊也行吧。”他暗暗想道。

誰知片刻後,那兩股元息便像是脫韁的野馬,上躥下跳,再不受他控製,一時間秦漠陽的體內成了兩股元息的戰場。

他知道這樣下去,情況肯定不妙,欲停止從元丹中汲取真元,可兩股元息依舊從手心湧入,想停都停不下來。他大吃一驚,想把兩顆元丹從手裏丟出去,卻發現身體竟然也不受控製了。

這種情況就像著了夢魘,頭腦裏很清楚,身子半點不吃使。秦漠陽似乎看到了兩支大軍在他體內各處交戰,援軍還在不停趕到,戰爭越打規模越大。他就像被無數支利針在身體裏亂紮,痛苦不堪。

此時的狀況和功法書上說所的“走火入魔”極其類似,秦漠陽悲哀地想道:“完了,完了,我不會要掛了吧?萬箭穿心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元丹裏的元息不再湧入,兩股衝撞的元息也慢慢平複下來,他所受的痛楚也大大緩解,不由心想:“難道要成功了?”

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散在身體四處的元息合成了兩大股,如長江大河般朝膻中穴湧去。

“不好,是大決戰!”

這個念頭剛轉完,兩股元息已經撞在了一起。秦漠陽胸口如中重錘,狂噴出一口鮮血,接著兩眼一黑,咕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就此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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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梁曉雅來說,大學生活正在朝好的方向轉變,並且超出了她的預料。至少在入校的第一天,她是想象不到的。

藍月每天都會來找她,除了吃飯,兩人還一起上自習,一起在校園裏閑逛。她知道藍月是想幫襯自己,可這份幫助是很真誠的,並不是可憐她而給予的施舍,所以她慢慢適應了,並且很喜歡藍月給予她的這種關懷。

梁曉雅也盡力做一些能幫助藍月的事,雖然次數不多,但每一回得到的都是“你真棒!”“了不起!”之類的回應,這讓她漸漸找到了一些自信。雖然在麵對其他同學時,她依然沉默不語。可有這麽一個朋友,生活就有了樂趣。

除此之外,上課也是梁曉雅很喜歡的一件事,因為這個時候,秦漠陽和她在一個教室裏。

她用心地記筆記,認真地聽老師講解的每一個細節。因為秦漠陽說過,考前還要找她來輔導。

不過現在梁曉雅開始感到心慌,因為秦漠陽已經連續三天沒有來上課了。藍月也問過他宿舍的同學,都說是幾天沒見著人了。難道他是逃課出去玩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