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休息的時候,藍月就會張羅著改善夥食,到外麵去秦漠陽早就習慣了這一點。學校的食堂的飯菜雖然也不差,但長時間吃肯定是會倒胃口的,所以他也很認同這一點。

回到學校後,秦漠陽溜達著到了女生宿舍附近,給藍月打了個電話,想叫她和梁曉雅下來。誰知藍月並不在宿舍,她和梁曉雅在新租的房子裏,秦漠陽隻好朝那邊去。

進了房子,聽到兩女都在廚房,秦漠陽過去一看,藍月和梁曉雅正在廳裏擇菜。

“你們要自己做飯?”秦漠陽很是驚訝。

“當然了。”藍月頭也不抬地說。

廚房裏有一套嶄新的廚具,看來分開後她們並沒有回宿舍休息,而是采買東西去了。下午時藍月收拾廚房非常用心,她應該是那時就定下了主意。

“準備工作還算到位,但願你們弄出來的東西能讓人下咽。”秦漠陽說道。

藍月轉過頭瞪秦漠陽一眼,又繼續手裏的活計,說道:“你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寧姐吵架了?”

“和她吵架?怎麽可能呢!”秦漠陽說。他和凝竹間的不快雖然表現的非常不明顯,但女孩的心思異常敏感,藍月和梁曉雅都感覺到了一些。

“沒有就好。你快出去,我們要炒菜了。”藍月說著把秦漠陽推出了廚房。並且關上了門。

秦漠陽回到廳裏,無聊之際擺弄起了電視。聽到廚房裏傳來地各種聲音,對兩個女孩的手藝突然充滿了期待。邊看電視邊等晚餐的經曆對他來說實在太少了,尤其是近幾年,當真是屈指可數。

不多時四個家常小炒就端了出來,三人圍桌而坐。藍月和梁曉雅拿起筷子卻沒有動。秦漠陽看到她們滿是期待的眼神,先把每個菜都嚐了一下。憑心而論,菜的味道都不錯。特別的是裏麵有一種“家”的味道,他把兩個女孩的手藝美美稱讚了一下。

得到讚譽地藍月和梁曉雅都很開心,更讓她們高興的是,所有的飯菜都被吃得幹幹淨淨。藍月說:“原來你飯量這麽大,早知道多做一些了。”

秦漠陽心想:“今天是不是表現得有點過了?”摸了摸肚皮,說:“今天有點撐了。實在是因為太好吃了。”

“那去勞動吧。”藍月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盤。

“我來吧。”梁曉雅說了一聲,立即動手的撿碗筷。

“嗬嗬,有人請纓,不用我出手了。”

秦漠陽厚著臉皮往沙發上一靠,藍月也不再來催他,和梁曉雅一起收拾了殘局。

飯後閑聊幾句,秦漠陽就準備開溜,卻被藍月給攔住了。她提議在外租房子,便是為了有個好地方上自習,現在便是做正事的時候了。

“我什麽東西都沒帶。所以今晚還是免了吧。”秦漠陽繼續打退堂鼓。

“都給你準備了。”藍月話音方落,從臥室出來地梁曉雅已經將一堆課本放到了收拾幹淨的桌子上。全是待考科目,還有專為秦漠陽準備的筆記。沒想到她們準備的這麽充分。這下秦漠陽無計可施,隻得就範。

沒有課桌,也沒有寫字台,三人就在吃飯的方桌上溫課看書。秦漠陽感到似乎又回到了高考前的日子,所不同的是梁曉雅已經今非昔比,再就是多了個藍月。

既然避無可避,秦漠陽也就認命了。反正和兩個漂亮女孩在一起看書,也不是什麽要命的事。其實他不溫課也沒什麽重要事要做。當下能學的功法在凝竹那已經聽得七七八八。理元堂的事又用不著他操心,先極宗也就那麽幾個人。也沒給他這個宗主日理萬機地機會。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很快,秦漠陽提醒兩人:“再不回去宿舍可就關門熄燈了。”

“不回去了,晚上就在這睡。”藍月沒抬頭,隨口說著。

“哦,那我先回去了。”秦漠陽站起來要走。

“你回去幹嘛?你也在這睡!”藍月抬頭瞪了秦漠陽一眼。

秦漠陽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說:“什麽?”

“你放心讓我們兩個女孩呆這麽?”

秦漠陽笑著說:“你放心讓我在這呆著麽?”

“瞎說什麽,欠揍啊你?”藍月說著用眼睛斜了一下梁曉雅,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

梁曉雅一直低著頭沒有出聲,臉上地紅暈卻是掩飾不住的。

秦漠陽幹笑兩聲,又坐了下來。

到了晚上十二點,梁曉雅和藍月都堅持不住了,第一天地校外自習圓滿結束。藍月指著那間小一點的臥室說:“那是你的房子。”又指著另一間說:“這間是我們的。如果你敢不經允許就進去,什麽後果你應該清楚。”

“放心,我這人很君子的。”秦漠陽說著進了藍月為自己分配的房間。裏麵的東西很簡單,一床一櫃。**已經鋪上了新的褥子,她們果然準備地很周全。這個結果真是沒想到。照藍月的說法,那以後豈不是要經常住在這裏了?和兩個女孩一起,同居?想到這他臉上也有些發熱。

秦漠陽從來沒有和女孩一起生活地經曆,聽到外麵傳來兩人的洗漱聲,按捺住好奇之心沒有出去。但光聽聲音他也能知道外麵是個什麽情況。過了一會,聽到藍月說:“我們洗好了。”秦漠陽應了一聲,接下來便是另一個房門關上的聲音。

“唉,這日子,好還是不好呢?”秦漠陽喃喃說道,從玉貔貅裏拿出《先天簡》翻看起來。經過凝繡的調教,這書上的內容他已經能夠領悟一些,不複初看時的一頭霧水。看上一會,又收起了書,繼續修煉“境通”之術。

這種鍛煉心念的神通,凝竹講得有些含糊,因其所涉太廣,她自承對其不甚了了。秦漠陽主要是好奇,晚上沒事時便練上一練。學了一些日子後,無意中翻看《先天簡》,才發現這門神通遠不是他想地那麽簡單。

秦漠陽一直以來的修煉,說白了其實是單純追求力量的提升,和魔道類似,所求境界也完全力足於此。但道家修行之法,心性的修煉是貫穿始終的,是一種“道”上的追求。這裏所說的“道”並非道門的道。

正宗道家法門,從五體空明起一直到元神境界,心念的修煉一直包含在裏麵。而元神其實便是心念修煉的一種小成境界。無怪乎要元神境界的修士才能用此神通。當心念成形,如修行者本體般可存於身外,

了分神境界。

軒轅雪鬆的境界大概在分神之上,心念之修幾達大成。雖然後來神通不在,這方麵應該是很了解的。凝竹顯然沒有達到那個層次,所以對“境通”的本末還不是很清楚,或者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秦漠陽之所以能弄明白這些關鍵所在,正是拜《先天簡》所賜。

弄清楚這些後,“境通”的修煉對秦漠陽來說就再不是那麽無關緊要了。雖然在凝繡的指點下,這一段時間秦漠陽的真元修煉又有了進步,但隻是量上麵的,真元更加充沛了一些而已。

軒轅雪鬆曾說過,有辦法讓秦漠陽提升修行境界。不管他說的“取我的內丹拿去修煉”是不是戲言,秦漠陽覺得如果還有別的辦法的話,應該便是這種心念的修煉。為何道門登仙者遠多於魔門,這或許就是重要原因。

不過秦漠陽修這門神通就有些費事了。他真元境界提升太快,除了五體空明,剩餘步驟一概不知。好在心念的修行完全可以借鑒道家功法,不用自己摸索那麽痛苦。

秦漠陽盤膝在**坐了許久,漸漸由五體空明而入佳境。打坐一夜,至東方發白,似乎已經找到了一些感覺,雖然還說不上是進入了哪個層次,至少是有些進步,自己也感到很滿意。

他剛收了功。聽到臥室地房門被輕輕敲了幾下,下床去開了門,外麵是穿著睡衣的梁曉雅。

“可以進來麽?”梁曉雅小聲說道。

“這麽早就醒了?”秦漠陽的聲音也很小,閃身讓梁曉雅進了屋,“藍月呢?”

“藍月姐還在睡呢。”梁曉雅在**坐了下來。這屋裏陳設簡單,能坐的也隻剩下這張床了。

秦漠陽也坐在床沿,說:“這麽早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梁曉雅說著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發紅。

“你不多睡一會,等下上課要沒精神的。”秦漠陽沒話找話的說著,目光落在梁曉雅身上。這丫頭好似沒穿內衣,曼妙的身形若隱若現。秦漠陽曾見過梁曉雅的,看了幾眼,似乎已經看到了睡衣下麵地景色。突然間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沒關係。其實我以前學習時,每天也就睡這麽多時間。中午休息一會就好了。”

和梁曉雅輕柔的聲音同時傳來的,還有她身上的那股香味。秦漠陽嗅了幾下,心頭突然有了難以遏製的想法,竟然大著膽子將梁曉雅輕輕一拉。一聲輕嚀響起,懷中便多了個溫軟的身子。

“曉雅,其實我很喜歡你。”

沒有情感經驗地秦漠陽說出了一句非常蒼白的話,但所帶來的效果卻是相當好的。梁曉雅似是鼓足了勇氣,抬起頭來輕輕說道:“我知道。我也是。”

聽到這六個字,秦漠陽再沒猶豫。低頭吻去。雖然兩個人都沒有經驗,顯得非常笨拙。心裏也都有些緊張,但情緒的調動卻不受影響。

一吻之後。秦漠陽的膽子越來越大,把手伸進了梁曉雅的睡衣,將圓潤挺撥握了個滿手。梁曉雅的身子顫抖起來,發出一聲讓秦漠陽心醉的輕吟,這也給了他更大的勇氣,不一會梁曉雅地睡衣便被他給收繳了,曾經見過又不止一次在腦中想象過的玉體便出現在眼前。

意亂情迷地一對少男少女,至此要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無可避免。

秦漠陽地呼吸粗重起來。眼前的少女雙頰潮紅,兩隻眼睛水汪汪的。說不出的嬌豔可愛。梁曉雅的雙臂也繞了上來,櫻唇封住了他的嘴。秦漠陽渾身燥熱,下體更是早脹了起來,一時間如潮,不可遏製。

當一陣快感襲遍全身,秦漠陽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宣泄著內心無盡的滿足。

梁曉雅穿回了睡衣,朝秦漠陽笑了笑,指了指隔壁,輕手輕腳地走了。

房門關上之後,秦漠陽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今天自己怎麽這麽大膽呢?就算是色心所致,那梁曉雅又怎麽會這麽膽大?這可不是她一貫的風格啊。而且剛才兩人那麽大地動靜,藍月怎麽就沒反應?難道是有意給兩人的機會?

恍忽了一會,秦漠陽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是什麽地方呢?

是梁曉雅身上地香味!

梁曉雅剛進屋裏時,秦漠陽並沒有聞到那股香味。兩人說了幾句話,秦漠陽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她身上好香。正是在那個想法之後,香味才突然產生。

秦漠陽心中明悟,猛地睜開眼睛。月光灑在床前的地板上,時間還是在晚上。

“這就是豐元妄境吧?”秦漠陽摸了下額頭,居然出了些汗水。感到下體下又濕又涼,不禁苦笑。妄境雖妄,精關失守卻是真的。

豐元妄境,由名便知,是道門豐元境界時的心念之修。由五體空明而直入豐元妄境,進步不可謂不大。但秦漠陽知道自己要突破這一層,恐怕不會太容易。

豐元妄境中,所見所感極為真切,便和現實中一般無二。所曆的情景一般來說是修行者心內最渴望或是最恐懼的事,也有可能是曾經發生過的。道門修士在突破了這層境界後才可以入世走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山中修行,所受幹擾很少,心中的妄念也就少,突破這一層相對來說就容易些。生長於塵世中的修行者,幹擾太多,若心欲重重,突破起來就困難了。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梁曉雅的聲音由外傳來:“秦漠陽,你怎麽了?”

這一回可是真切的,秦漠陽差點從**跳了起來,說:“沒……沒什麽。”

“沒什麽你剛才亂叫什麽,讓不讓人睡覺了?”這回是藍月的聲音。

“你剛才的聲音好奇怪,真的沒事麽?”梁曉雅又問道。

“沒有,沒有。”秦漠陽諾諾兩聲,聽到兩女又回到了她們的房內,才鬆了口氣。

“境中出聲,看來我的道行還差得遠呢。”秦漠陽在**躺了下來,不由又想起境中所曆情景,溫玉滿懷的感受是那麽的真切。想了一會,輕輕歎了口氣,暗想:“A片看多了,果然不好。”

又等了半天,估計兩個女孩都睡著了,秦漠陽輕手輕腳的溜到衛生間將內褲洗了,順手烘幹,再回到臥室,心裏才踏實下來。

“秦漠陽,我托你幫我問的那個藥,有消息了麽?”間休息時候,婷湊到秦漠陽跟前小聲問道。

“有了。”秦漠陽點點頭,知道婷最關係的是她的牙齒,“不過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有,你得等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哦,那好。”婷聽了很開心,“幫我這麽大的忙,到時請你……”說到這婷頓了頓,笑容有些古怪的說,“請你們吃飯。”

“都是同學,這也沒什麽,請吃飯就不必了。”

~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秦漠陽愣了一下。

“你的聲音太大啦,以後小心一點。”婷壓低聲音,很有深意的說。

“啊?不是……不……”秦漠陽有些急了,婷說:“好啦,我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說。不過你真的要注意一點。”說完轉身進了教室。

秦漠陽看著自以為什麽都知道的婷,真有些哭笑不得。怎麽辦?把她抓過來警告她不要亂說?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揍她一頓?別說自己沒有打女生的習慣,就說這事似乎也夠不上啊!算了,隻要她不亂說去,這事就這麽過去了。要怪也隻能怪自己瞎叫。唉,那一聲叫,真的很**蕩麽?

“啊……”

秦漠陽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竟然從妄境中被嚇了出來。額頭汗水涔涔。背後也全是冷汗。

剛才所經曆地一幕實在太可怕了。秦漠陽見到自己的父母,被一群不知來曆的人以極殘忍的方式殺害了,自己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最終被嚇得從妄境中退返而出。

“秦漠陽,你怎麽了?”門外響起梁曉雅焦急的聲音。

秦漠陽上前開了門,幾步的距離卻走得極為吃力。就像是虛脫了一樣。

“你的臉色好差。”梁曉雅看到秦漠陽後更為擔心,讓他先坐下來,再轉去衛生間拿了毛巾給秦漠陽擦掉了汗水。

“我做了個噩夢,太可怕了。”秦漠陽說道。

“你夢到什麽了?”梁曉雅在秦漠陽身旁坐了下來,輕輕問道。

秦漠陽慢慢將妄境中的情景講了出來,雖然這很像是一場噩夢。但境中所曆無比真實。秦漠陽在述說地時候,身子還會止不住的發抖。

“既然是夢,過去了就過去了。”梁曉雅握著秦漠陽的手說道。

秦漠陽講完之後,感到好了許多,卻舍不得放開梁曉雅的手,反而握得更用力。

梁曉雅感受到了力度,有些害羞。這種羞澀的樣子卻更加讓秦漠陽心動,手上微一用力,就將梁曉雅抱了起來。靜夜中心跳聲清晰可聞。

似乎是剛經受過一次精神上的巨大折磨,秦漠陽變得非常渴望梁曉雅地溫存。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一切都和前一次妄境中所曆的一樣,甚至要更加直接一些。連中間的語言全都省去了。似乎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心境通”,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

當激情消退。梁曉雅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秦漠陽還在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夢境的實現,真的這麽容易麽?

嗯?還是有點不對勁。

為什麽自己起始那一聲慘叫,藍月居然沒反應呢?難道,這仍然在妄境中?

想明白這一點後,秦漠陽就從妄境中出來了。很不幸,精關再次失守。

他側耳細聽片刻,另一間屋子裏兩個女孩均勻地呼吸聲一直沒什麽變化。看來這一次並沒有在境中出聲。吵到她們。

於是秦漠陽輕輕的到了衛生間裏,重複了前一晚上的工作。

一連幾個晚上。秦漠陽飽受妄境地折磨。而且每次都以和梁曉雅的溫存為結局,而他總是在那之後,才省悟出境。

吃了先天無極丹後,他地精神就一直不錯。五行元息融合之後,更是精力充沛。但這幾天下來,人卻有些消瘦了。

無奈之下停練了幾天,再入妄境時,最後的結果卻還是那樣。

經曆地次數多了,秦漠陽突然發現,自己始終無法突破豐元妄境,恐怕很大程度上是迷戀上了境中和梁曉雅的那種感覺。他雖然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也可以肯定,那種感覺,是一樣的。

秦漠陽查了查手頭上的道書,見上麵說碰到類似情形,可至幹擾少的地方修煉。秦漠陽的幹擾來自哪裏?似乎便是梁曉雅。整天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要說晚上不想她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秦漠陽決定到先極別院地地下丹房裏試試,說不定可以突破。至於能不能成,也隻有試了才知道。

“師弟,你氣色怎麽會這麽差?”婁聃嶽見了秦漠陽的樣子有些吃驚。

秦漠陽無奈地說:“練功出了點問題,看看能不能在師兄這寶地突破這一關。”

聃嶽知道秦漠陽地功法特別,自己的修為太淺,根本幫不什麽忙。讓秦漠陽去先極秘境中的母鼎中取出了前次煉化的“人造內丹”,再寬慰了兩句,便回去研究他的新藥去了。

先極別院裏如今修“境通”神通的可不止他一個。秦漠陽領悟到一些之後,分別將方法和淩空及凝竹說了。

凝竹境界天成,雖然從沒練過,但修為已經在豐元妄境之上。不過以此為借鑒,對於“境通”的領悟又多了一些。

淩空的情況和秦漠陽有些類似,也是在真元修為上被卡住了。他得了“境通”的修習之法後,大概是因為他心欲不多,又或者在寺裏念經的經曆有些作用,短短三天便破了豐元妄境,修為有所增長,如今已經在等著秦漠陽傳授下一步功法。

可惜秦漠陽自己卻一直停步不前,這也使得他不得不努力。要不然讓人知道他這個宗主還不如一個護法,傳出去也很沒麵子。

等到了夜裏,秦漠陽就到了地下室,開始了“境通”之修。

入境出境,情況一如往常,甚至可以說是更糟。秦漠陽出得境來,不由得麵紅耳赤,好半天都不敢出去。

他為什麽會這樣?原因很簡單,剛才在境中和梁曉雅行之事時,被凝竹看了個清清楚楚。秦漠陽沒想到凝竹這個時候居然在修“心境通”,更沒想到她會通過“心境通”進入自己的豐元妄境中。

妄境中的梁曉雅一走,秦漠陽就感受到了凝竹的心緒。短短的一瞬,秦漠陽竟然把自己的感受完完全全的傳遞給了凝

時也感受到了凝竹從好奇到羞澀的轉變。他這一次I為感受到了凝竹的心緒,而不是又自欺欺人地“突然”發現了什麽特別之處。

秦漠陽在地下室裏呆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跑了出去。正想開溜,突然聽到淩空叫自己:“宗主!”回過身來才看到,這小子就站在假山後麵不遠的方。

淩空沒有修“心境通”,當然不可能知道秦漠陽的妄境中是什麽樣子,這讓秦漠陽鎮定了一些。他從地下室跑出來有些心煩意亂,居然沒留意到外麵有人。不過這也說明了淩空當下的修為比起韋將軍山上時要強了不少。

“你怎麽在這?”

“專候宗主。”

“哦,有事?”

“不知宗主剛才可有突破?”

“沒有。”秦漠陽有點垂頭喪氣。

“宗主,你可以試試這個。”淩空說著伸出手掌,掌上是一串念珠。

“菩提珠?”

“正是。此物可斬心魔,我能迅速突破妄境,我想,大概便是因為它了。”

秦漠陽覺得淩空說的有些道理,接過了菩提珠,說:“好,那我再試上一試。”

淩空朝秦漠陽行了個禮,便回屋去了。他雖然現在心修已經走在了秦漠陽的前麵,但真元的修為還差了很多。對功法地運用更是大有不如。而心修之法是秦漠陽傳給他的,所以他對這個少年宗主還是極為折服。

淩空晚上的時候聽婁聃嶽說起,才知道秦漠陽心修碰到了障礙,便到這邊來等。

秦漠陽收起了念珠,卻不敢在這裏繼續修煉了。萬一再被凝竹見一次,他撞牆的心都有了。通過剛才的經曆,秦漠陽還是領悟了些東西。他妄境中的幹擾來自本心,所以無論到哪裏。修行怕都是一個結果。心中暗罵那本道書的作者,要不是看了那個理論,今天也不會被凝竹窺得妄境中的情形。至於菩提珠麽,總會有碰到淩空地時候吧?

偷偷潛回租住的房子,心裏還盤算著要是早上梁曉雅和藍月見到自己,該編個什麽謊才好。細聽之下才發現。兩個女孩今晚居然沒有在這裏。

“不在也好,省得我弄出點動靜吵到她們。”

秦漠陽曾見過淩空在修行的時候使用菩提珠,這時便照樣將珠子戴在左腕上,盤膝在**。

這一次的感覺果然大為不同。入境之後,秦漠陽的心一直很平靜,以旁觀者的姿態看待一切。就好比在看立體電影,不管情節如何,心裏始終知道,眼前地一切都是虛妄。最後的一幕正是他剛才戴上菩提珠入境的情形,一切回歸本源。豐元妄境之修大功告成。

秦漠陽睜開眼,天色已經亮了。一坐數小時。境中所曆卻好像有數年之久。看了看腕上的珠子,喃喃地道:“果真是好東西。”

看上去這一切似乎很簡單。但秦漠陽卻不這麽認為。不過一晚的時間,對他來說,卻無易於過了數年。淡定心中所欲所懼,其中艱辛非外人能知。妄境中所經曆的東西,讓他的心性大受磨練。

“你今天臉色好了很多。”下課後,梁曉雅和秦漠陽一同往宿舍區走的路上說道。

“是麽?”

“當然了。”梁曉雅認真地說,“你今天沒事了吧?”

“沒事了。”

梁曉雅笑了笑,說:“那太好了。我先回去做飯。藍月姐後麵兩節還有課。等下你們一起過去吧。”

“左右也沒事,跟你一起去吧。”秦漠陽說。想起昨晚兩人都沒去,問道:“你們昨天是不是沒去那邊?”

“是啊,藍月姐說就我們兩個不安全。”

“她還真夠搞笑的。難道現在色狼很多麽?”秦漠陽笑著說道。通過妄境的磨礪,他對梁曉雅已經很能放得開了。而且那幾次親密接觸實在太過真實,過了最初幾次地尷尬之後,親近的心意卻留了下來。

梁曉雅微微一笑,說:“不知道。但我覺得藍月姐說地有道理。”

秦漠陽心想,你要是知道了妄境中的那些事,會不會把我當成色狼呢?

兩人邊說邊走,快到宿舍區時,迎麵碰上夾著書本準備去上課地藍月,跟她在一起的還是薑延和。

藍月看到秦漠陽二人,對薑延和說:“你先去吧,我和他們有話說。”薑延和點了下頭,跟秦漠陽、梁曉雅打了招呼就走了。

“藍月大姐,聽說你還會害怕?”

“女孩膽小一點不正常麽?”藍月狠狠瞪了秦漠陽一眼,跟梁曉雅說了幾句話,又對秦漠陽說:“等我下課的時候過來接我。”

“為什麽?”

“因為我膽小,害怕。”

“那曉雅就不害怕了?”

“那你們就一起來接我。我走了。”藍月說完快步跑向教學區。

“她受什麽刺激了?”秦漠陽有點莫名其妙。

“走吧。”梁曉雅笑道。

他們租房的附近便有菜場,兩人一起去買晚上的食材。和梁曉雅一起轉這種地方,讓秦漠陽感到有些別扭。再看梁曉雅,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一直有些扭捏,最後兩人決定分頭采買。

“今晚看我的手藝吧。”回到租房,秦漠陽對梁曉雅說道。看多了兩個女孩下廚,他也忍不住想露上一手。

“你可以麽?”梁曉雅有些疑惑。

“開玩笑,我自己喂自己都好幾年了,做菜於我不過是雕蟲小技。”秦漠陽大言不慚的吹噓道。

兩人一起動手,說說笑笑,做飯似乎成了一件極有意思地事。梁曉雅明顯比以前要開朗得多了,甚至還會輕輕的哼些曲子。

“你看什麽?”梁曉雅哼唱了一會,突然發現秦漠陽沒有了聲音,轉過頭發現他居然含笑盯著自己,不由有些害羞。

“我發現你地嗓音不錯,有成為明星的潛質。”

“別說笑了,藍月姐唱歌才好聽呢。”

不多時食材整理好,隻等著藍月回來就可以下鍋了。這時外麵突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來越大,不一會就像瓢潑一般。

眼看著下課時間快到了,雨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梁曉雅有些著急,說:“藍月姐好像沒有帶傘。”

“沒事,我去接她。你知道她上課的教室麽?”

“我知道,可是這裏也沒有傘啊!”下麵有賣的。你就在這呆著吧。”秦漠陽見時間差f

課的教室便出了門。臨走時又問梁曉雅:“你一個▋|課的教室便出了門。臨走時又問梁曉雅:“你一個▋|課的教室便出了門。臨走時又問梁曉雅:“你一個▋|課的教室便出了門。臨走時又問梁曉雅:“你一個▋|課的教室便出了門。臨走時又問梁曉雅:“你一個▋|課的教室便出了門。臨走時又問梁曉雅:“你一個▋

梁曉雅笑了笑說:“我以前一直一個人,也沒有怕過。”

“我很快就會回來。”秦漠陽招招手下了樓。

秦漠陽玉貔貅裏的避水珠可比任何雨具都要好用,隻要拿出來,那是一滴雨都不會落到身上的。不過這會天色雖然暗得可怕,但外麵的人還是不少,拿著避水珠招搖過市,太過驚世駭俗。

秦漠陽買了一把傘,再將避水珠攥在手裏,對自己這個創意非常滿意,快步朝學校走去。雨天路上的行人雖然不多,汽車卻是不少。因為能見度較低,車子都開得很慢,交通有些擁堵。秦漠陽強忍住使用神通的衝動,耐著性子過了幾個路口,總算到了學校門口。

朝藍月上課教室的方向走了不遠,一個人影從遠處迎麵奔來。秦漠陽眼尖,認出那人影正是藍月。她沒帶雨具,身上被澆得透濕。

秦漠陽大聲叫道:“藍月!”

藍月聽到秦漠陽的聲音,原本有些惶恐的臉上頓時有了喜色,踩著水飛奔過來。

秦漠陽也快步上前,說道:“怎麽不等我,非要跑出來淋雨?”撐起傘去迎藍月。藍月跑了過來,一頭紮進秦漠陽懷裏,把秦漠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想:“這丫頭被淋傻了?”

藍月地身子不停地顫抖。似乎是被雨淋得凍著了。不過因為秦漠陽一直握著避水珠,她衝到秦漠陽懷裏時,身上的水已經被濾掉了。

秦漠陽默運玄功,讓身子的溫度又高了一些,伸臂在藍月背後拍了拍,說:“好了,我們回去吃飯。”藍月嗯了一聲,直起身子。卻仍然靠著秦漠陽的胸口。環在秦漠陽腰間的手臂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秦漠陽覺得藍月今天反常得厲害,不光是話少得出奇,她身上的雨水這麽快就幹了,換了平時早就問個清楚了,這時竟然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正百思不解,突然察覺身周有些異動。抬起頭便看到雨霧中走出兩道人影。在離自己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兩人看上去大概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穿著黑色便裝,手上撐著一把黑色地老式雨傘。這時天上的雲層又厚又低,比夜晚也亮不了多少,兩人卻還都誇張地戴著墨鏡。

“她的害怕果然是有原因的。”秦漠陽眉頭微皺,他知道自己身後還有兩個家夥,應該和麵前兩人是一夥的。這四個人明顯不是什麽善茬,雖然不太明顯,秦漠陽卻還是感到了四人的敵意和戒備之心。一時間搞不清楚這些人地目標是藍月,還是以藍月為餌針對自己。但藍月明顯因為這四個人而驚嚇過度。眼前還是先把她帶回去最要緊。

弄清楚藍月反常的原因,秦漠陽倒輕鬆了。低頭在藍月耳邊輕聲說:“走吧。”說完伸手在藍月腦後輕輕一按。藍月身子一軟,環在秦漠陽腰上的手臂也垂了下來。這一手不屬於任何玄門功法。卻是秦漠陽學自婁聃嶽按穴之法,讓藍月暫時模糊了意識。

秦漠陽手上微一用力,抱緊了藍月,轉過身便看到了身後的兩人,衣著和另外兩人一樣,但年紀卻看上去更大,差不多有五十歲的樣子。這兩人見秦漠陽轉身,同時開了口。

左邊一人指著藍月說:“小子。知道她是誰麽?”

右邊一人指著自己說:“小子,知道我們是什麽人麽?”

秦漠陽輕喝道:“讓開!”邁步而行。他聲音不大。但麵前兩人臉上卻齊齊變色。

右邊那人說道:“有兩下子,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人話音方落,原本垂向地麵的瓢潑大雨突然轉了方向,變成了一道水流,繞著秦漠陽旋轉起來。他腳下的積水也起了奇異的波紋。

這四人顯然很有默契,居然在瞬間布下了一個陣法。隻不過對於秦漠陽來說,這個陣法實在有些不入眼,他跨出一步,腳下積水的波紋便平緩下來,再踏出一步,環繞他的水流便散去。仍然是雨水落地,卻輕柔了許多。

兩個年紀較大地黑衣人見秦漠陽輕輕鬆鬆地走了出來,心中極為震驚,兩人也算得上是頗有城府,臉上卻也不經意地流露出了一些內心變化。眼見秦漠陽走近,兩人不自主地讓開了道,目送這個年輕人在雨霧中走遠。

秦漠陽站在校門口,看著懷裏的藍月,突然間湧出了許多念頭。剛才碰到地四個人一出手秦漠陽看出來他們是魔道修行者。四人的目標是藍月,但他們似乎真地沒有惡意。因為他們布下的陣法主旨是“困”,並不會傷人。正因為這樣,秦漠陽也沒有使用過激手段,隻是破了四人的陣,讓他們知難而退。

剛到學校第一天時,他就覺得藍月有些不尋常,後來觀察了幾回,卻沒發現什麽特別。現在看來這個自己從小就認識的女孩,的確不是那麽簡單,她身上恐怕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她也不像她所表露出的那麽簡單。

但有一點秦漠陽可以肯定,藍月對自己和梁曉雅都很好,而且是發自她內心的,有這一點就夠了。如果她不願意說自己事,不願意被那些人所打擾,自己就應該幫她做到這些。

胡思亂想了一會,懷裏地藍月醒了過來。她剛才並非沉睡,隻是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比較模糊。

秦漠陽說:“雨天車不好打,我們走回去吧?”

月點點頭,兩人共撐一把傘,朝租房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藍月似乎還沒有從剛才地事情從回複過來,秦漠陽則是不知道說些什麽。

直到進了樓內,秦漠陽收起了傘,說:“你再抓著我不放,梁曉雅看到可會吃醋啊。”

“啊?”藍月這才意識到一路上和秦漠陽有些過於親密了,立即羞紅了臉,抬手在秦漠陽後背拍了一下,說:“找死啊!”說完就朝樓上跑去。秦漠陽誇張地叫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回到屋內,梁曉雅已經等得急了,見兩人回來很是鬆了一口氣,說:“我去炒菜。”

秦漠陽忙阻止道:“慢著,今天誰跟我搶我跟誰急啊!”

藍月說:“讓他去,今天我們休息。”

“原來有些事,其實很簡單的。”秦漠陽笑了笑,欣然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