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你來吧

華少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滾,眼睛驚懼地瞪大,嘴巴微張,想喊叫也喊不出聲來。

過了兩三秒,華少開始腦死亡,徹底對外界發生條件發射。

九陰童子拾起華少的腦袋,捧在手上打量,瞧了一會兒,他把華少的腦袋按到自己被切斷腦袋的傷口處。

接著華少的腦袋居然活了過來,看見自己被移植到怪物身上,瞪大的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一般,嘴巴張的大大,但發不出聲。

場麵非常詭異驚悚,程步瑤的雙腳終於隻撐不住跪了下來,雙手撐著地麵,垂頭喪氣,然後後悔的淚水嘩嘩流出。

程步瑤心靈受到極大的衝擊,感覺自己已經墜入地獄,看到各種邪魔妖怪。

其實他早已經把自己置身在地獄之中,他以前的行為也跟妖魔鬼怪一樣邪惡。隻是他沒有意識到而已,現在隻不過是比他厲害的怪物出現在他麵前,本質上他們是一樣的。

九陰童子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剩下的八個頭顱伸長了脖子,瞪大黑色的邪惡眼睛全方位打量著華少的腦袋。

華少幾次被嚇暈眩過去都被九陰童子的邪惡之力灌入腦袋,總在暈眩的邊緣再次醒過來。

華少和程步瑤都很後悔,怎麽就遭惹上鯨先生這個怪物?本來安安分分做人不好嗎?

他們想起自己一生作惡太多,如今受到惡果相報,也是罪孽報償。

九陰童子陰笑著長大嘴巴,像毒蛇一般啃噬華少的腦袋。這次吃的很慢,咬住華少皮往後扯,華少的頭皮、臉皮像橡皮一樣被扯長。

血液從四麵八方沁出,但已經剩下很少的血液了。

華少已經死,但是依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腦袋上的皮全部被咬掉,露出一個腥紅的頭顱。

華少的眼睛依然驚懼地瞪大,嘴巴張大,不時咬合。臉頰上的肌肉清晰可見,每咬合一次都有血水沁出。

形狀極慘!

漸漸,華少的頭顱不再滲出紅色的血液,取而代之的是九陰童子體內的黑色血液。

邪惡的力量侵蝕華少的頭顱,最終和九陰童子同化,變成九陰童子身軀的一部分。

這樣九陰童子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長出了第九個頭!

九陰童子恢複九頭便想嚐試第九個頭的威力,四肢並用爬到撲倒在地上的程步瑤身前。

程步瑤懊悔的淚水未止,他臉下麵的地已經濕了一片。

他眼角感到身前的光線暗淡下來,虛弱的身心隻有微微的顫抖,然後做不出任何反應。

九陰童子伸出手拍了拍程步瑤的肩膀,讓他抬起頭來見識一下自己傑作,新的頭顱。

程步瑤抽噎一下抬起了頭,見到九陰童子灰白的腳丫,他沒有勇氣再抬起頭來。閉上眼睛哭道:“鯨先生,求求你別殺我!”

他還不想死啊!感覺自己還有大好前程,還有很多榮華富貴沒有去享受,怎麽甘心這個時候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死去?

鯨先生卻不理會他,重新坐回位置上,自斟自飲。

他現在已經不是鯨先生,而是徹底化身成地獄的惡魔使者,鯨先生的記憶已經不能左右惡魔使者的決策。

九陰童子終於失去耐心,控製著華少的頭顱張嘴咬程步瑤的後腦勺。

“啊……”程步瑤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聲就暈死過去。

別墅!

陳東和朱野警惕四周,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九陰童子的動靜,確認九陰童子已經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趙飛飛終於堅持不住,捂著肩膀摔倒在沙發上。她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麻木,九陰童子反彈回來的飛針實在太厲害。

菩提趕緊走過去關切問道:“你怎樣了?”

趙飛飛倒在沙發上牽動了左臂的神經,疼得額頭冷汗直流。

菩提見到趙飛飛的肩膀已經青黑一片,眼睛不由瞪大,這種傷口她還是第一次見,道:“剛才是什麽傷了你?”

她看不見飛針的攻擊!

趙飛飛顫聲道:“自己的飛針!”

菩提看來卻像是被飛錘擊中,不然怎麽會留下這麽大片的青黑。

趙飛飛左臂麻痹不單隻是傷到神經這麽簡單,還是左臂血流不暢,任其發展下去可能不止是整條左臂作廢這麽簡單。

菩提扯開趙飛飛左肩的衣物,陳東和朱野都是男人,聽到衣服扯碎的聲音,眼睛不自覺地往那邊看過去。

但是卻沒有看到令他們賞心悅目的香肩,而是一個青黑的肩膀。

趙飛飛是京城古武家族的白富美,肌膚本就比普通人美白有光彩。但是現在卻看到是黑亮的肩膀,不知情的陳東開口問道:“不會是被邪魔汙染了吧?”

青黑的顏色跟秦木棉受邪魔汙染的症狀一樣,故此陳東才有這樣的懷疑。

菩提不懂,單純以為是血液擁堵造成的淤血現象。

趙飛飛聽了心裏頓時一慌,她剛才見飛針飛回來沒見九陰童子觸碰過,怎麽就受到邪魔的汙染了呢?

朱野走過仔細觀察了趙飛飛的肩膀,大片的青黑色令人心驚,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似的。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是邪魔汙染,放心!”

趙飛飛放下心來,但是疼痛還是讓她眉頭緊蹙。

朱野對邪魔還是蠻有研究的,受到邪魔汙染不會這麽快就感染大片身體,加上趙飛飛是古武家族的人,趙家的飛針絕學也需要在內力的加持下才能使用,所以趙飛飛更不會短時間內受這麽重的汙染。

“躺下來!”朱野扶著趙飛飛,“現在要把淤血放出來,不然你左臂會殘廢掉。”

情況發展下去可能會更加嚴重,可能會危及生命。

秦木棉別墅地板鋪著波斯地毯,非常名貴漂亮。菩提是女人,愛美之心很強烈,說道:“等下,我去拿件床單出來。”

朱野心裏隻想著救人,哪裏想的那麽周到。

趁著空隙看著陳東道:“還是你來吧!她身上的淤血太多,可能要把衣服脫掉才能徹底找出隱患處。”

朱野不像陳東是個情場浪子,處處留情。他長這麽大一直都在進行苦行憎般的修煉,至今還未碰過女人。

陳東看著趙飛飛因為病痛增添了幾分病態的淒美感,他第一見到趙飛飛的時候就想把她推倒了。他覺得朱野這個人實在太正人君子,有這麽好的機會都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