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共侍一夫

“砰!”荒郊響起一聲槍聲,驚飛了山上的鳥獸。同樣也讓秦木棉受到驚嚇,但她是被嚇住。

那男人手中的匕首掉落下來,磕碰到地麵堅硬的石子,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然後那男人也倒了下去,子彈穿過小腦,瞬間就失去了行動力,雖然大腦還有意識,但是小腦受損,心髒和肺部都會停止,不出一分鍾大腦就會開始死亡。

秦木棉眼中漸漸露出喜悅,剛才受到驚嚇的花顏有些髒亂,此時露出的喜悅的微笑像是烏雲密布的天空透射出金色的陽光。

她決定一定要好好感謝救她的人,在鬼門關走過一回的人對身外之物都會看的比較輕,盡管那人開口,能滿足的都去滿足。

可是秦木棉等了一會遲遲不見開槍者出現,她不得不自己挪動身體爬到匕首附近,然後用從背後捆綁的雙手去撿起匕首。她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身體的柔性很好,可以使用匕首慢慢割據繩子。

在秦木棉割斷第一根繩子的時候,荒郊終於有人影走過來,此時月亮已經爬高,地麵上一片銀白,荒草碎石都可以清晰看見。

那人踩著碎石子走過來,發出輕微的“咯咯”聲。

秦木棉不停止割據繩子,萬一那人見她美色又動歹心,決不能讓自己的安危落入到別人手中。她邊割繩子抬起頭看了來人一眼,手上的動作忽然僵住,整個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來人並不是陌生人,而是陳東。

陳東手持一米長的狙擊槍,嘴裏叼著一根香煙,他深吸了一口,煙頭的火光快速燃燒。

“你這混蛋!”秦木棉忽然梨花帶雨哭了起來,罵陳東,“你怎麽現在才來。”

秦木棉覺得自己心理很奇怪,剛才明明決定好好感謝救她的人,可是見到救她的人卻激動的罵人。這矛盾複雜的心理本就是女人特有的,秦木棉不是真的想罵陳東,而是在傾訴自己內心的渴求,就像小孩受到傷害自己埋怨父母沒有及時出現,那種渴望得到保護的表現。

陳東丟下狙擊槍把秦木棉扶起來,取過她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斷她手腕上的繩子,接著一刀割斷她腳腕上的繩子。

秦木棉終於抑製不了自己的情感,狠狠抱住陳東,剛才的生死一刻曆曆在目,如果不是陳東及時出現她可能已經死了。陳東一次又一次救自己,自己卻對他心懷怨恨,應該是妒忌、是吃醋。

“沒事了!沒事了!”陳東輕拍秦木棉的後背安慰道。

秦木棉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但是情緒太多激動,氣管出現抽噎。

她這時聲音略帶一點嘶啞,聽起來非常有磁性,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秦木棉被侵犯的時候,陳東還在酒店睡覺,一點都不知道她發生被人綁架的事。

陳東輕輕笑道:“我不在這裏,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裏?”

秦木棉想起今天中午說過去酒店和陳東過夜的話,臉上頓時紅了,她現在心血翻滾,隨便一點情緒都能強烈化,轉眼臉上已經是紅霞漫天。

她撒嬌般打了陳東肩膀一下,嬌嗔道:“你真壞,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陳東心裏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其實開槍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確實很享受英雄救美,奪得秦木棉芳心的感覺。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欺騙任何人,說一下慌就能得到她的芳心對他來說回報太高。

可是不告訴秦木棉損失可能會更大,他決定把事實告訴她。

事情還是很巧合,秦木棉出事的地方就是陳東下榻酒店後麵的荒山,距離不遠。那個司機本來也是載秦木棉去機場,因緣巧合下就注定了。他在享受京城夜色的時候接到菩提的電話,讓他趕緊趕到酒店後山。

菩提之所以能發現秦木棉被綁架,是因為她在陳東離開酒店之後也跟出去了。而且一直跟在他們後麵。她想找個機會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澄清,不希望秦木棉找陳東無理取鬧。

果然陳東和秦木棉離開秦家之後就在路上發生一點摩擦,最後發生什麽事大家都知道。陳東離開秦木棉回酒店,菩提就想趁機上去找秦木棉說清楚。

然後就看到秦木棉上了的士,菩提就一直跟在的士後麵,接著就看到秦木棉被綁架。

菩提想叫陳東過來,把英雄救美的事讓給他,這樣一來秦木棉就會死心塌地跟著陳東,世上能有菩提替情人俘獲別的情人著想也是絕無僅有的。當時菩提無論如何也打不通陳東的電話,一直等到天黑陳東醒過來才看到菩提打來數十個電話。

陳東全速趕到酒店後山,但是那時歹徒已經被菩提殺死。

所以就有秦木棉等了很久都不見開槍者出現的原因。

陳東正色道:“木棉,其實剛才開槍救你的人不是我。”

秦木棉濕潤的眼睛眨了眨,迷惑地看著陳東。等著陳東繼續說下,她很好奇開槍的人不是他又會是誰。

陳東接著道:“救你的人是菩提,不是我。”

“啊!”秦木棉驚訝道,“是誰?”

“是我!我本來想把這個功勞給他的,誰想到他人這麽誠實。”菩提不知不覺出現在他們身邊。

“是你?”秦木棉有點不敢相信,按理說她們是情敵才對,怎麽會出手相救?她對愛情觀很腹黑,也是由於她生長在勾心鬥角、互相欺壓的大家庭。

“是她!”陳東再次確認道。

他們三人之間沉默住,剛開始時一種很奇怪的氛圍,慢慢的秦木棉打開自己的心扉接納菩提救了她的事實,然後三個人內心開始出現了一種奇特的變化,就好像變成了同根相生的生物,彼此之間沒有了隔閡。

“謝謝你,”秦木棉率先開口道,“你想要什麽報答?”

陳東和菩提看著秦木棉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反應,心裏覺得好笑,他們就她從未想過要什麽報答。

秦木棉忽然裝出一副黑臉,說道:“不過說好,陳東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陳東淡淡一笑,對秦木棉的話並不驚訝,他早就認為秦木棉喜歡他,而且是那種無可替代的喜歡。

菩提和善地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人,我隻希望以後你肯接納我。”

秦木棉不能理解,問道:“什麽接納你?你說什麽?”

菩提笑而不語,秦木棉轉眼向陳東求解,陳東也不說話。

陳東站起來,走到風尾拍掉身上的灰塵,然後伸手到秦木棉麵前,準備把她拉起來。

可是秦木棉好像受到委屈一般,不聽到他們的解釋不想起身。

這是菩提也伸手過來,兩個人一人一隻手伸在秦木棉麵前。

接納?

秦木棉心裏思索著這個詞,然後想到陳東和菩提之間的關係,眉頭一皺,露出為難之色。

她終於想通菩提的話是什麽意思,就是二女共侍一夫,這個確實不算是搶陳東。可是想想以後難堪的畫麵,她內心一陣羞燥。

可是她剛才情急之下說出不許搶陳東的話,感覺自己把自己繞了進去。

秦木棉忽然自己站了起來,不領他們的情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氣好強道:“你喜歡他就讓給你好了,我不要了。”

她仰頭傲氣地走了,好像把陳東當成貨物輕易讓給別人。

陳東和菩提兩人無可奈何地相視一眼,最後都搖了搖頭,心想神秘莫測的秦木棉真是相當棘手。

月色下的荒郊恢複了寧靜,受驚的鳥禽又歸窩安睡,風在荒郊不停地吹拂,吹走了人們內心的煩惱。

“你走錯路了,前麵是條護城河。”陳東看著秦木棉走遠的背影喊道。

秦木棉雖然不領情,但是也不會跟自己作對,換了個方向繼續走。

“也不對,往十點鍾方向走才有路。”陳東喊道,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秦木棉還是很聽話,轉到十點鍾方向走。

這時菩提喊道:“方向是對了,可你要小心腳下,這一帶很多蛇。”

秦木棉聽到菩提的話頓時停了下來,警惕地望著腳下四周,風吹過荒草發出嘩嘩的聲音就像無數條蛇纏繞在一起發出的聲音,她不敢邁開自己腿繼續走。

“有蛇嗎?”陳東輕聲問道,“怎麽我沒有發現?”

菩提做了個鬼臉,道:“難道你就這樣讓她走掉?”

陳東瞬間明白菩提這話隻是嚇唬秦木棉,這樣一來他們三個人又可以走在一起,讓秦木棉依賴他們。

“能認識你真是幸福!”陳東感歎道,無論那個男人的另一半接受而且還幫你找第三者,那他都是幸福的。

菩提笑了笑輕聲道:“隻能怪你太厲害,知不知道我現在走路都覺得那裏酸酸麻麻的。”

陳東一手摟住菩提的水蛇腰,壞笑道:“那等下我再幫你按摩按摩。”

菩提推開了陳東的手,指了指前麵被嚇傻的秦木棉,說道:“她還在吃醋,現在你越放肆她就越生氣。收斂一下,拿下她之後你想怎樣就想怎樣!”

說著菩提向秦木棉跑了過去,在她眼中似乎秦木棉比陳東還要重要。

那隻不過是愛屋及烏!

陳東看著眼前兩個心愛的女人手挽著手一起走,心裏忽然覺得很幸福。

“現在我不是一樣想怎樣就怎樣?”他暗暗說道,然後追上她們。

陳東走到秦木棉左邊,也想伸手去挽住她手臂,誰知道被秦木棉躲開。

“你不怕這邊有蛇爬出來要你啊?”陳東想用菩提的詭計嚇唬秦木棉。

可是秦木棉已經有菩提的保護,而且她們兩個人現在關係好得像親生姐妹,一致對外,排斥陳東。

“我寧願被蛇咬也不願意被你拉住我的手。”秦木棉大聲說道,好像十分厭棄陳東。

菩提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好像真的跟秦木棉當了好姐妹一樣。

陳東搖了搖頭,心道:“早知道就不讓菩提接近秦木棉了,現在兩個人都得不到了。”

陳東忽然大聲說道:“蛇啊!就在你們後麵。”

秦木棉和菩提兩個人頓時嚇得驚叫跑起來,原來菩提也怕蛇。

陳東看自己的詭計得逞,開心地大笑起來。

可是下一刻陳東止住笑聲,因為他真的看見了一條眼鏡蛇,在月色下高高昂起頭對著他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