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家族往事

秦家的熱鬧人群已經散去,有千年悠久曆史的秦家在衰弱之中來到一個新的轉折點,意味著秦家能否在這次轉折之中恢複往日風光或者徹底在曆史長河中湮滅。

耄耋的老祖努力發揮著自己的餘熱,秦家羸弱病入膏肓的家族需要重新喚醒他們骨子裏的傲氣。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燃燒最後的生命力為秦家打下堅固的根基。

老祖的頻頻動作,反複的行為無非都是為了秦家的利益,或是說為了秦家的未來。

秦木棉這次回來並非是老祖身體抱恙,自江紅女士來找她說出那個會讓華夏家族重新大洗牌的計劃,老祖就準備讓秦木棉回到秦家。江紅女士的計劃也正中老祖心坎,她不能看著秦家繼續衰弱下去。

周葉群是擁有大局觀的人,內心已對秦家、對老祖有模糊大概的輪廓,一個處於不斷衰弱的秦家正在一個轉折點上。秦娟夫婦完全在老祖的算計之中,讓他們撮合秦木棉和周葉群的婚事,自己在關鍵時刻卻出來稍加阻攔。

老祖的城府之深讓周葉群深感佩服,但這一切之所以能成其中秦木棉的美貌是非常關鍵。以周葉群的實力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不過他目標是回歸周家始祖之地,能和他牽手當神仙眷侶的隻有出塵似仙的秦木棉,秦木棉也是他至今為止見過最驚為天人的美女,所以他才願意參加老祖口中所說的遊戲。

“查清楚那個叫陳東的人,如果不是九大家族的後人我不希望在探秘中再見到他。”

周葉群坐在後車座上,神情淡淡說道,一個人的生死在他眼裏無足緊要,也隻有像他冷酷無情才能如此獲得世人羨慕的成功。

秦娟夫婦很失望地離開大廳,距離他們的成功幾度非常接近,可是每到關鍵時刻都讓陳東橫插一腳,他們內心是無比厭惡憎恨陳東。他們在周葉群離開秦家之後就立即發信息道歉,希望配合周葉群打倒陳東。

陳東遲遲沒有離開秦家大廳,老祖讓秦娟夫婦離開之後隻剩下陳東一個外人。

老祖開口道:“你不會介意我剛才的話吧?”

陳東此刻覺得壓力比剛才麵對周葉群時還要大,整個大廳彌漫開來的壓迫感讓他窒息。他清楚知道這無形強大的壓迫感來自老祖,一個背負著家族興衰的人發出來的壓迫感。

陳東不會介意老祖所做的任何事,她已經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秦家,也是為了秦木棉的未來。

他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裏全都因為是老祖的關係,他當然不清楚京城大家族之間的明爭暗鬥,更不知道老祖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一點周葉群是比陳東清楚更多,也是老祖更傾向選擇陳東的一點。

秦家的未來不能交付給一個心機深沉的人,隻有內心單純的人才會更好地為秦家出力。

“你隻是為了木棉好,我怎麽會介意。”陳東說道,“如果我贏不了別人,我和木棉之間也說不上真感情。”

老祖滿意地頷首,說道:“這次華夏古老家族聯合探秘,目的是為了挖掘被封存起來的古武者秘密。”

陳東眉頭一皺,他從江紅女士口中得知寶藏中包含不少古武者的修煉功法。但以他的看法,秦家似乎跟古武者談不上半點關係,就連被叫回來幫忙的秦大士身上也沒有任何內力的波動。

陳東忽然問道:“你打算讓木棉參加這次探秘嗎?”

老祖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得意,說道:“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老祖剛才已經成功讓周葉群和陳東綁在一起,秦木棉這次探秘有他們兩個人的左右保護,簡直比待在房間裏還要安全。

陳東道:“沒問題,我一定會保護好木棉人參安全的。”

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沒資格擁有她。

陳東想了想秦家確實是安排秦木棉去參加探秘最好不過的,若是派其他人說不定會幫周葉群來阻礙他。

老祖道:“我讓木棉去也是實屬無奈,你也見到了,秦家根本沒有一個可以拿出手的人才。”

秦家之所以衰弱是因為子孫從文者多,變相說好逸惡勞者多。

她頓了頓接著說起了秦家的曆史,道:“秦家以前擁有不少古武強者,也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導致如今這個境地。秦木棉天生體質好,出生那天出現九星連珠天象,如果沒有出錯木棉很可能就是秦家代代相傳的九天仙女,隻是秦家已經沒有能力讓木棉覺醒體內的力量。”

秦木棉的覺醒寄托在這次探秘之中,隻要她覺醒秦家就不會懼怕任何家族。

陳東沒有作出回答,他覺得九天仙女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沒有任何探討的價值。他隻當做是一個垂老之人心中憑空幻想出來安慰自己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神仙?

陳東覺得自己就是神,太太無敵了。

老祖沉默了很久,忽然道:“木棉那孩子心裏隻有你,希望你別讓她失望,也別讓我失望。”

意思很明顯,希望陳東在這次探秘當中有所收獲。

陳東道:“至今還有兩塊黑玉牌不知下落,而且寶藏的位置也一無所知,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探秘。”

老祖道:“這個你放心,京城大家族答應了聯合探秘,他們一出手華夏沒有能包藏住得秘密。”

老祖補充道:“倒是你,我希望你可以找到第二塊黑玉牌,這樣探秘就會多一個幫手。”

探秘之中肯定有家族聯手,相互之間肯定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當中的危險現在就可以感受的到,要命的是陳東已經得罪了幾大家族當中最強大的周家,周葉群肯定會阻撓陳東。

老祖接著道:“接下來你小心了,周葉群肯定會想辦法搶到你手中的黑玉牌。”

陳東皺著眉頭,眼珠子轉了一下從老祖身上掃過,覺得她知道太多關於他的秘密。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他會參加這次探秘,一開始就設這個局讓陳東踩下去。

陳東心中暗自搖頭自嘲,世間又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如果昨晚沒再酒店碰見秦木棉他今天也不會出現在秦家,他實在是太多慮了。

忽然秦木棉拉著行李箱出來,她對秦家的種種強人所難的行為已經厭倦,現在就準備離開秦家回雲棲市當自己的總裁。

老祖也不阻攔秦木棉走,隻道:“路上小心!”

秦木棉覺得秦家就老祖對她最為寬容,不由放下行李箱走到老祖身旁,半蹲著握住老祖的手,神情之間頗多無奈。

“你保重身體!”她道。

千言萬語都包含在這一句話當中。

老祖撫摸著秦木棉的腦袋,就好像在安慰失意的小孩子。她接著從脖子上取下貼身攜帶的黑玉牌交給秦木棉,直接套進秦木棉的腦袋。

“這塊玉牌以後交給你了,好好保管。”老祖說道。

黑玉牌和陳東手中的黑玉牌一模一樣,這麽說來其他七塊也是一樣的,這樣一來就好找很多。

黑玉牌觸碰到秦木棉額頭的時候還能感覺到玉牌上麵有老祖身上的餘溫。秦木棉心知這個玉牌對老祖來說很重要,不敢接受。

“還是你留著吧!我不需要。”秦木棉拒絕道,華夏向來有玉能養身,這塊玉肯定在這些年來不斷滋養老祖的身體,老祖已經這麽老了,肯定更為需要黑玉牌。

老祖虛弱的身體此時卻像擁有很強勁的力道,秦木棉都無法阻止她把黑玉牌掛在她身上。

或者又是秦木棉不敢用力氣去反抗老祖,隻能任由老祖把黑玉牌交給她。

老祖見秦木棉收下黑玉牌,像是了卻一件心頭大事,滿足地笑了笑,說道:“陳東是個好孩子,多多珍惜。”

秦木棉心裏說道,陳東才不是什麽好人,整天跟不同的女人鬼混,她決定以後都不讓碰她一下。

她不想去和老祖爭辯這個問題,站起身走開,經過陳東身邊的時候眼睛都不曾看他一眼,就好像心中已經沒有陳東這個人。

老祖意味深長地笑道:“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陳東嗬然一笑,說道:“老祖保重身體,我走了。”

說著轉身追出去,秦木棉已經到了大門口。

老祖看著陳東匆忙追趕出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年輕真好,生活還有那麽多樂趣。”

然後老祖緩緩滾動輪椅回到自己的房間。

陳東很快就追上秦木棉,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後另一隻手霸道地奪過秦木棉的行李箱。

秦木棉想反抗都難,臉色冷冷道:“這裏可是秦家,你敢亂來?”

陳東一臉壞笑,道:“我為什麽不敢亂來,秦家沒人能阻止我,連老祖都讓我出來追你。”

秦木棉撇嘴翻白眼,似乎讓陳東跟她回家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但無論怎麽說,她這次回來就是想跟老祖坦白自己的感情,告訴老祖她已經有了另一半。

雖然她沒有親口告訴老祖,但是老祖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老祖也滿意陳東。

秦木棉想到這裏不停地搖頭,好想仰天長歎,為什麽會讓她碰到陳東這種人渣?

陳東一路護送著秦木棉去機場,情景就像在雲棲市公司裏麵保護她一樣,負麵的情緒慢慢在無形的習慣行為之中衝淡。

“你真的要急著離開京城?”陳東心裏不想秦木棉待在秦家,但是她難得回到京城,恰好他也在京城,希望他們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秦木棉冷冷道:“不走難道住酒店?”

酒店兩個字說的特別用力,讓陳東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陳東道:“你還在生氣?”

秦木棉不說話,不回答就表示默認還在生陳東的氣。

陳東道:“那這樣好了,今晚我們去酒店開房睡,補償你怎麽樣?”

他居然能說的那麽正經有理,就好像秦木棉渴望跟他去酒店睡覺似的。

秦木棉眼神忽然發亮,似水的眼睛凝視著陳東,溫柔說道:“你說的,今晚就在你那個房間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