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秦家的臉

勞斯萊斯幻影發動機聲音在陳東背後響起,青年直接把車開起來,經過陳東旁帶起一襲涼風。

秦家有個大棚,六七米高,上麵爬滿了紫蘿,長長的紫色花蕊垂掛下來,也被車子帶動起來的風撫動,非常優美。剛才陳東坐在車上沒感覺出來,現在穿走在花蕊之間深刻體會到了美感。

車子轉眼間就開出了秦家,留下錯愕的一群人。秦娟以為是周葉群開車離開了院子,以秦木棉的姿色應該會讓周葉群迷亂的。

陳東拖著行李箱,輪子磕在路麵上發出“咯咯”的聲響,然後所有人都看向陳東。

有的人以為陳東不過是個拿行李的下人,便離開了。

秦娟一見到陳東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眉毛一橫,陰冷地盯著陳東。陳東在雲棲市教訓過她,知道陳東有兩下子,但是這裏是秦家,在秦家沒理由害怕一個小小保安。

“你來這裏幹什麽?秦家不歡迎你,趕緊滾!”秦娟叫囂道。

旁邊的張守也跟著起哄想把陳東趕走,說道:“你這個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不去照照鏡子看自己有幾斤分兩。”

陳東料想道會發生不愉快的事,他主要是不想秦木棉被他們欺負,但是他們矛頭對準他也是不能忍受的,可是這裏是秦家的地頭,教訓他們總覺有點不妥,不好對秦木棉交待,也不好向秦家的老祖交待。

陳東決定忍一忍,繞過秦娟和張守兩夫婦,拖著行李往秦家屋子走去。

“大家過來瞧瞧,這個又窮又臭的小保安也想追秦木棉,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秦娟呼喝道。

陳東一點都不窮,剛才的勞斯萊斯是他開過來的,隻不過被認為是周葉群的車而已。

秦家家族其他人眼神鄙夷不屑瞧不起地看著陳東,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知道秦木棉和周葉群在談對象,隻要好事成了對秦家是一大幫助,所以為了秦家將來,為了自己的利益都一致排斥陳東。

陳東想鑽過人群,卻有兩個肥壯的男子攔在門口。他們以為看起來瘦弱的陳東根本突破不了他們,挑釁地等著陳東,似乎在說,這個門口不是你這種人能進去的,趕緊滾蛋。

陳東知道他們的想法,嘴裏還是說道:“麻煩讓讓。”

其中一個男子用手指指著陳東的胸口道:“你就會求人嗎?那點實力出來看看。”

陳東一吸氣,左手迅速抓住那人的食指,所有人都沒看清陳東的動作,隻聽“哢嚓”一聲。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回事,然後看到自己折斷掉的食指隻剩下皮肉相連,最後才感覺到疼痛,大叫起來。語氣中恐懼比疼痛還深幾分,他實在不敢相信陳東竟然敢折斷他的手指。

另外一個男子見同伴手指被折斷,雖然他沒有看清楚,但是認為陳東隻不過是偷襲成功。他握緊拳頭揮向陳東,拳頭硬生生地搭在陳東臉頰上。男子見自己打中陳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男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因為他看陳東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而陳東臉上露出蕭殺的氣息,讓站在陳東身邊的人不寒而栗。

男子噤若寒蟬收回自己的拳頭,他以前受過專業的拳擊訓練,對自己的拳頭很有自信,正中臉頰的人一定會打暈過去。可是剛才打中陳東,陳東像岩石般紋絲未動,硬生生吃下他這一拳,可見他們之間的力量差距。

陳東沒有動手,隻是瞪了一眼就讓兩個肥壯男子戰戰兢兢退開。

陳東隻露一手就讓秦家的人啞口無言,今天聚在秦家的都是在京城經商當官的,秦家有練武之人,但都在軍隊之中服役,軍人的時間不寬鬆,所以沒有真正厲害的人可以對付陳東。

秦娟見陳東走入秦家屋子,心裏很不是滋味,悄悄對張守說道:“趕緊叫大伯帶一支散打隊伍過來,把陳東打殘木棉就不會跟他了。”

“這人是個保安嗎?四叔和五叔都打不過他,好厲害。”

“秦娟,你說他是保安?怎麽可能?沒見他開著勞斯萊斯幻影嗎?”

“對啊!秦娟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別得罪厲害的人啊!”

……

秦家的人被陳東鎮住,隻有秦娟和張守兩人在雲棲市被陳東欺辱過一次,心裏的仇恨非常深刻,即便陳東是富貴子弟也不想輕易放過。

秦娟對著他們道:“你看他那身打扮,怎麽會是富貴子弟?開的勞斯萊斯幻影說不定是租的……”

她互相想到一串8字的車牌,這跟她想的互相矛盾,一時語塞。

張守為秦娟打掩護,大聲道:“那小子再厲害能厲害得過周家嗎?一個周葉群能比得他幾十個。”

“對哦!木棉還是跟周公子相處好,京城能配上木棉的就隻有周公子了。”

張守打了一通電話報告在軍隊中的大伯,讓他帶人回秦家收拾陳東。

秦娟忽然又心生一計,說道:“幹脆也告訴周葉群秦木棉回家,讓他過來一趟。”

張守心想一下和秦娟的想法一拍即合,目光閃著得意的色彩,說道:“順便讓他帶一個厲害的家臣過來,相信周家的家臣是京城之中最厲害的。”

周家屬於古武家族一脈,本家擁有修煉功法,所以周家子弟有習武天賦的都修煉,京城周家是非常能打,隻不過京城是個文明都市,能讓周家露兩手的機會不多。

周葉群就是一個修煉功法的強者,隻不過他為人熟知的是他經商之道,年紀輕輕就創造了市值百億的公司,因此讓人忽略了他身懷高超絕技的身份。

陳東走進秦家老祖的房間,他不需要人指點也能順著淡淡的中藥味找到。

秦木棉坐在老祖的床邊,一雙美目滿是憂傷地看著昏睡過去的老祖。她剛才坐在這裏將大院發生的事都聽見了,知道陳東進來說道:“你動作慢了!”

秦木棉對秦家的人都沒啥好感,都是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從小到大都逼著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心裏非常希望陳東能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這也是為什麽秦木棉丟下陳東一個人走進屋子,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為了懲罰一下陳東,誰叫陳東昨晚惹她生氣。

陳東把行李箱推到屋角,將把手收下,這才說道:“難道你還想我痛打他們一頓嗎?怎麽說這裏也是秦家?”

秦木棉淡淡道:“就是想讓你痛打他們一頓。”

陳東苦笑道:“我可不想得罪他們!”

秦木棉道:“為什麽?難道你怕他們?”

陳東道:“我怎麽會怕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厲害?”

秦木棉本想諷刺陳東,是不是昨晚勞累過度,今天使不上力氣?她想了想還是忍住不說,說出來讓陳東覺得自己心胸狹隘。

陳東頓了頓,說道:“我是擔心將來我們結婚你這邊沒有一個親戚祝福你,我可不想把他們都得罪了。”

秦木棉聽到這句話心裏甜的跟蜜糖似的,但是臉上還是冷冷道:“誰說我要嫁給你的?你真不害臊!”

陳東走到秦木棉身後,兩隻手放在她肩膀上,然後輕輕的揉了起來。秦木棉感受到陳東雙手傳來的熱量,和高超按摩手法帶來的舒適,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陳東趁機說道:“怎麽?難道你不想找一個按摩技術厲害的老公嗎?”

秦木棉閉著眼睛,嬌笑道:“誰要你的按摩?我想按摩大把人排著隊給我按。”

她嘴裏說不要,身體卻很享受陳東帶來的舒適。

他們兩個公然在老祖麵前打情罵俏,好像這裏就是他們的婚房似的。

陳東見老祖臉上細細密密的皺紋,嘴巴已經完全癟了進去,年紀已經相當大。

忽然老祖鼻息加重,“嗯”了一聲醒了過來。秦木棉興奮地握住老祖的手,說道:“老祖你醒啦!我是木棉,回來看你了。”

老祖笑嗬嗬,剛剛重昏睡中醒過來身體還需要適應一下才能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在我這裏打情罵俏,把我給甜醒了。”

秦木棉害羞的低下頭不敢去麵對老祖。

老祖拉住秦木棉的手搖了搖,一雙濁眼望向我,說道:“你帶了男朋友回來還不給我介紹介紹?”

秦木棉連忙辯駁道:“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陳東微微笑道:“老祖你好,我叫陳東,在秦小姐公司當保安隊長,這次是護送她回來的。”

他心想既然不肯承認我是男朋友就順水推舟,把和秦木棉之間的關係撇得一幹二淨。

秦木棉聽到陳東這話心裏一緊,手不自覺用了力,這讓老祖感受到,心裏一下子明白秦木棉的心意,說道:“小兩口拌拌嘴是正常的,都別往心裏去。”

秦木棉又想反駁,說道:“你不知道他……”

她說道一般的時候就停住,在老祖麵前說陳東的風月事似乎很不好,而且會嚴重損害陳東的形象。

老祖看秦木棉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下更加肯定這個乖孫女是喜歡上了陳東,說道:“你看你,還不承認自己喜歡他,不想說他壞話,你這是在維護他。我老了,一生人的願望就是能喝到你的喜酒。”

陳東立刻說道:“老祖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不讓人欺負她。”

陳東覺得這句話沒有毛病,能欺負秦木棉的隻有他一個人。

秦木棉也不好和老祖強,幹脆就默認了和陳東的關係,畢竟這次回來是帶了結婚協議書的,本來就像把事情公諸出去。隻是昨晚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讓她的計劃頓時打亂了。

這是大院傳來一聲叫喊,喊道:“大伯回來了!喲,還帶了一隊人馬。”

老祖抓住秦木棉的手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陳東深吸一口氣,道:“沒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