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憋屈啊!

被人像耍猴一樣接連戲耍,然後像畜生一樣被扔進叢林內充當“獵物”供人狩獵娛樂,這份經曆也是沒誰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小人報仇不隔夜。

周陽絕不是那種心胸廣闊無邊的真君子,要不是他心中有著種種底線,良心未泯的話,說他是小人一個,也不算埋汰他。

所以,受了這麽大的憋屈,他自然要想方設法的還回去。

吳國舉現在被大批士兵層層保衛著,他短時間內無法報仇,但是報仇不一定非要殺人才行,他相信自己要是能夠在軍營內點燃個軍火庫什麽的,絕對夠那蠻子喝一壺的。

軍營駐紮處,必定要靠水,這是自古以來便形成的定理。

所以,吳國舉大營所在的山穀,也是有著一條小河穿穀而過。

不但有小河,在軍營所在山穀內,還人工挖掘了一個麵積三四百畝的人工湖,吳國舉那棟別墅,就是位於人工湖邊,在湖泊上,還停泊著好些豪華摩托艇。

周陽順著小河遊入這個人工湖後,頓時一驚。

隻見這個湖泊的深度,赫然超過了二十米,湖中更是被放養了大量的淡水魚類,其中還有著諸如巨型仆骨舌魚這種肉食魚類。

沒有與湖中的土著生物糾纏,周陽稍一浮出水麵辨別方向,便潛入湖底從水下殺向了吳國舉那棟別墅。

他心裏還存了點念想,希望在那別墅裏麵發現吳國舉的兒子老婆等親人,這樣就算不能殺了吳國舉這個可惡的蠻子,也能好好報複一下他。

然而剛一靠近那棟別墅,周陽便有了一個意外發現。

原來在別墅這邊的湖岸邊,有著一片深入湖水中的水泥建築,周陽本以為這是什麽水上餐廳,可到近處一看,他才知道,原來這竟是傳說中的水牢。

就算是現在大火蔓延的緊張情形,水牢外也有著四五個持槍士兵看守,可見這個水牢之內,必定關押著什麽重犯。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是我將這裏麵的人放出來,他會不會報複吳國舉?”

一想到這裏,周陽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他看向那幾個看守士兵的目光,也就愈發不善了起來。

凡事謀定而後動,雖然心中有了想法,起了心思,周陽卻是沒有輕舉妄動。

他不知道水牢內還有沒有其他看守士兵,要是還有的話,他這一解決外麵的士兵,難保不會被裏麵的士兵發現,那樣他可就危險了。

所以,他在水牢四周轉了一圈後,尋了個空隙,小心潛入了進去。

黑暗!

這是周陽進入水牢後的第一感覺,整個水牢內現在就像處在黑夜中,烏漆嘛黑的,不見一點光亮。

而且,水牢裏的溫度很低,好像有人故意開了製冷機。

周陽自問,換做自己長期生活在這種黑暗而又冰冷的環境裏,恐怕不出一個月便會被折磨的瘋掉!

“這得多大仇與多大怨,才能想出這種方法來折磨別人啊!”

他忽然對這水牢裏關押的人起了強烈好奇心,這一刻,他不擔心待他救出這人後,這人不會幫他對付吳國舉了。

安靜、冰冷而又漆黑的水牢裏,時間仿佛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周陽貼著水牢中的水麵緩緩遊動,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

可惜,他還是被發現了!

“誰?誰在那裏?”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突兀的從黑暗中響了起來,盡管看不見那人的麵容,周陽卻有種感覺,對方正在注視著自己。

“邪了門了,這家夥不簡單啊,這樣都能發現!”心中發毛的怪叫一番後,周陽幹脆變回了人形。

“不想死就別說話!”他變回人形後惡狠狠的低吼道。

那人聞言後,果然馬上閉上了嘴巴,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什麽。

水牢內的水並不是很深,大概一米五左右,周陽變回人形後,水麵剛好與他胸口齊平。

所以他那身高超的遊泳技術也不用使用了,直接淌水走向了黑暗中聲音響起的地方。

大約前進了七八米後,周陽經過強化的視覺中,終於出現了一個人類的輪廓,雖然還是看不清這人的樣貌,至少不再是先前那種兩眼一摸黑了。

這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雙手張開成大字形被兩根從房頂拉下來的粗鐵鏈吊著,全身上下不著寸縷,周陽猜測他的雙腳應該也是被綁在了水下。

在周陽暗中觀察這個被關押的男人之時,這人仿佛也看見了他的臉一般,低聲喝問道:“你不是吳國舉那狗東西的人?”

他說的是漢語,這是因為他聽出周陽那口純正的普通話了。

不過周陽卻是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是誰?”

他話音剛落,那人卻是自言自語道:“是了,你是華夏人,吳國舉那廝平生最為嫉妒與厭惡華夏人了,看來你果然不是那狗東西的人。”

“你究竟是誰?”周陽不滿的加重了語氣。

這家夥太他麽可惡了,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上嗎?不回答自己的話不說,還開口閉口將自己與吳國舉那蠻子混為一談,真是日了哈士奇了。

或許是聽出了周陽的不滿,那人這次卻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叫吳雲輝,吳國舉是我的大哥。”

周陽聞言,眼神一冷,語氣冰冷的低喝道:“那你死不足惜了!”說完便高舉起了拳頭,似乎想要一拳打爆吳雲輝的腦袋。

吳雲輝不知周陽到底跟吳國舉有何仇,竟然在看見自己這幅情況後還要殺自己,不想死的他,這回連忙出聲討饒道:“壯士請慢動手!我跟吳國舉那狗東西有不共之仇,你千萬不要誤會!”

“你跟他有仇關我什麽事?我已經下定決心,必定要將吳國舉這蠻子的全家斬盡殺絕,所以你要怪就怪自己投錯了胎吧!”

周陽語氣絲毫沒有放鬆之意,拳頭已經落到了吳雲輝的腦袋上方,拳風刺的吳雲輝眼睛一陣生疼。

生死危機下,吳雲輝再也顧不得多想其它了,當即大聲叫出了保命底牌:“我早已跟吳國舉那畜生斷絕了關係,你隻要放過我,我能幫完成願望,我知道吳國舉老婆孩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