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所有人皆愣在原地!

修仙界如此多年,見過打劫法寶的,也聽說過有邪修劫女子的。

但這種打劫方式,似乎聞所未聞。

一上來,直接把整座城池,還有三大宗派勢力,全給接管了?

這特麽怕是要成為青州史上最大劫案了吧?

不過……這多半還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別說是接管三宗,哪怕接管竟鶴城一間客棧,都沒有那麽的輕易。

所有人心中有數。

這個名為花無缺的少年是很強大,可又如何呢?

終究也隻是個大羅金仙境!

同階無敵又如何呢?

依舊還是個大羅金仙境!

拋開三宗背後的神秘勢力不談,光是人家三宗宗主,便皆為仙王。

仙王與大羅金仙之間,乃是天與地的差別。

而今這個花無缺先是羞辱青虹宗少宗主,又打傷幾個大羅散仙,現在還把青虹宗劍閣長老給殺了。

這筆血仇,待青虹宗宗主親自過來,定會當場了解!

所以花無缺想接管竟鶴城,接管三宗?

嗬,無稽之談!

眾人內心皆如此想著,但沒人敢真正出言諷刺或嘲笑。

畢竟仙王未到,全場就這個家夥的實力最強。

而且有青虹宗做例子,誰還敢跳出來唱反調?

“轟!”

這時,一股恐怖的狂風,豁然從上空席卷而來,直接重重砸落在客棧之內。

威壓,氣勢!

同時而至!

幾名在場的太乙散仙修士,當場“砰”的一聲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麵失血色,無比痛苦與恐懼。

並非是他們想跪,純粹是被這股威壓硬生生壓下來的。

“何人如此大的口氣,接管竟鶴城,接管我三宗?嗬,可笑至極!”

人還未至,聲先到!

一道中氣十足,振聾發聵的聲音,響徹整座竟鶴城。

仙王來了!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臉色驚變。

此事竟然真的將仙王驚動,還親自趕來了。

花無缺這是真的要涼了啊!

“爹!”

被幾名大羅仙攙扶著的相閔,突然露出狂喜之色,驚聲喊道。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個聲音。

青虹宗宗主相詢!

一代仙王!

同時也是他親生父親,終於來了!

“呸!”

這時,旁邊的徐缺陡然吐了一口水,嫌棄道:“別喊我叫爹,我可沒你這種蠢兒子,我若有兒子,那肯定都是正經人。”

“……”在場眾人瞬間無語。

這種便宜你也占?

“花無缺,你敢羞辱我,如今我爹來了,你死定了。”相閔滿臉怨毒的盯著徐缺,咬牙切齒道。

隨即,還不忘抬高聲音大喊道:“爹,孩兒有難,請爹爹替孩兒斬殺此賊。”

嗖!

客棧裏瞬間有電弧交織,化成一道閃電劃過!

電光閃爍間。

徐缺已然再次穿過青虹宗幾個大羅仙,出現在相閔身前,拎雞兒一般將他拽起!

“聒噪!你爹是耳背麽?來就來唄,喊那麽大聲作甚!”

說完,“啪”的一聲脆響。

相閔愣是又被賞賜一個充滿人文關懷的大巴掌!

在場眾人瞬間傻眼。

管成平更是瞪大了眼珠子。

尼瑪,這貨真的就這麽頭鐵?

他怎麽這麽敢?

青虹宗宗主都已經來了,他還敢欺辱相閔?

“大膽!”

“放肆!放開少宗主!”

與此同時,幾名青虹宗的大羅仙也反應過來,大吼著衝上前。

畢竟宗主都來了,此時不抓緊表現,更待何時。

然而,還未等他們衝上去,客棧門口陡然傳來淡淡的一聲:“退下!”

所有人皆聞聲望去,滿臉驚駭。

一名身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竟出現在門口。

他滿頭長發漆黑,下巴留著整齊的胡須,看上去十分儒雅,卻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目光所及,眾人皆忍不住低下了頭。

青虹宗宗主相詢,一代仙王!

他真的來了!

許多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徐缺。

這個愣頭青年輕人,此刻又該當如何?

然而他們失望了。

徐缺臉上沒有絲毫的怯弱,依舊是那麽的雲淡風輕,嘴角還總上揚,露出那種很欠揍的笑意。

太欠了,實在太賤了!

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他,都忍不住想上去錘他一頓。

許多人內心不約而同的如是想道。

中年男子則平靜的看著徐缺,淡漠道:“你就是炸天幫花無缺?”

“你就是相閔他爹?你耳背嗎?”徐缺笑眯眯的反問道。

嘶!

整座客棧瞬間響起一片吸氣聲。

好家夥,真特麽是個終極愣頭青啊!

竟然敢對仙王不敬?

“花兄,不要這樣,他……他是青虹宗的宗主,真正的仙王強者,你不可如此。”這時,徐缺耳邊傳來了管箏的傳音。

她早已麵色蒼白,眼中滿是無力感,隻能期盼徐缺別再繼續作死,否則連她再怎麽求情也沒用,根本救不了徐缺。

“你膽子很大,是老夫迄今為止見過最大膽的人!”中年男子相詢,依舊平靜的看著徐缺說道,並未因為他的話而動怒。

“看來這位宗主也不過如此,隻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人。”

徐缺笑吟吟道:“世間比我膽大之人,十手都數不盡。比如我炸天幫中,每一個人都比我膽大,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的。”

“嗬,老夫雖隻是一宗之主,但也曾走遍仙元洲,卻從未聽聞過炸天幫。當然,老夫對你口中的炸天幫也毫無興趣。”

相詢淡笑一聲。

但話音剛落,他目光中多了一絲寒意,笑容也瞬間收斂,沉聲道:“無關緊要的話,便不與你多說了!老夫此次前來,隻為說兩句話。”

“我不聽。”徐缺毫不猶豫道。

“第一,將……”相詢自顧自說道,卻剛說幾個字陡然停住,目光直勾勾盯住了徐缺:“你剛剛說什麽?”

“喲嗬,果然是耳背。實錘了,仙王還能耳背,平生第一次見,佩服佩服!”徐缺大笑著拱了拱手。

“……”這位仙王沉默了。

在場眾人也懵了。

一愣一愣的。

這特麽確實真的不是在做夢?

一個大羅金仙小子,竟然三番兩次調侃仙王?

這才是真正的平生第一次見啊!

該佩服的是我們呀!

炸天幫難道全都是這樣的一群人?一個比一個膽肥,一個比一個作死?

“唉!”

相詢陡然搖頭歎了口氣:“老夫已經很久沒親自出手了,原本想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你卻……”

“啊!”

突然,一聲殺豬般的刺耳慘叫聲,直接打斷了相詢的話語。

慘叫聲來自相閔。

此時的他正雙手死死捂著**,滿頭大汗,麵目痛苦到扭曲猙獰,青筋暴起,哀嚎慘叫。

徐缺收回了自己的腳,輕描淡寫的瞥了宗主相詢一眼:“你兒子的命還在我手裏,你說你在我麵前裝什麽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