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的八寶錦囊內抽出兩張紙來,用火折子點燃後,一個大號的登山包和幾條香煙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哥兒幾個受累了,抽根兒煙解解乏。”我大方的拆開一盒香煙,分發給周圍的鬼卒們,隨後自己率先點燃了一根,開始聽著冰冰繼續講述下去。

“快樂永遠是短暫的,就在我開始著手準備再次成為新娘的同時,我接到了前夫耀華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邊,他嘶啞著告訴我,現在已經潛逃回到本市,目的就是做掉一個仇人,當提及這個仇人姓名的時候,耀華顯得很猶豫,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將話題岔開,隻說這個仇人引誘他投資非法的樓盤,又製造了虛假的土地審批合同,並在他融資的時候,將整件事情曝光出來,害的自己家多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自己更是身負巨額的債務外逃。

對於早已喪失理智的耀華,我當真不知該如何的勸他收手,隻能讓他小心一些,這也算是我對他做到仁至義盡了,可私心裏,我是希望他能夠走得越遠越好,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本市了,也隻有這樣,我才能跟郭宇好好的在一起。

三天後的夜裏,家中進了歹人,由於心事重重,我失眠的躺在郭宇的身邊,久久不能入睡,可就在我翻身的同時,我看到一個黑衣人手持利刃,狠狠的刺向了枕邊的郭宇。

我尖叫了一聲,並順手抓起床頭櫃上的台燈砸了過去,而被我驚醒的郭宇則一躍而起,跟眼前的歹人廝打在了一起。

一直都說做賊心虛,可眼前的這個歹人,就跟發了瘋一般,完全不顧及郭宇的攻擊,一切的招數都是與敵皆亡的打法,這讓郭宇顯得極為被動,就在我起身開燈的工夫,那個歹人已經將郭宇打翻在地,並騎在對方的身上,握緊手中的匕首,看樣子是想一擊斃命。

隨著屋內燈光的打開,我發現那個歹人看著我的眼神異常的複雜,可生死較量就在一瞬之間,利用歹人遲疑的機會,郭宇猛然間抓住對方握有匕首的手腕,將歹人手中的匕首重重的插進了對方心髒所在的位置。

我從沒有想到郭宇下手會如此狠辣,給我的感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可容不得我遲疑,郭宇起身快速的拿起手機撥打了110,而我則小心翼翼的來到歹人的身前,蹲了下去,準備看看這個人到底長著什麽模樣。

“別看。”掛斷電話的郭宇慌張的朝我吼道,可還是慢了一步,眼前的臉我太熟悉了,因為這個男人陪我度過了三年最為美好的時光,沒錯,他就是耀華。

我不敢相信耀華口中的仇人居然就是郭宇,大腦內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如同cháo水一般湧了上來,我開始呆坐在地上,將這些碎片逐一的整理成一幅完整的圖像:

混的風生水起的耀華偶然間遇到了同為商人的郭宇,因為心存愧疚,耀華通過給郭宇介紹客戶,提供自己的關係,逐漸的化解了對方的怨恨,並跟對方成為了要好的哥們兒。

同時,郭宇借口自己在土地局有關係,慫恿耀華進軍房地產行業,並假意的給耀華出示了相關的虛假批文。

耀華做夢也沒有想到郭宇是來報複自己的,輕易的就鑽進了對方早已設計多年的圈套內,當耀華的流動資金出現困難後,郭宇鼓動耀華從事民間借貸的方法,來彌補資金方麵的空缺。

當這一切都做好了以後,郭宇開始在本市內到處散播流言,說耀華蓋的房子沒有批文,蜂擁而至的債主們成為壓垮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耀華家幾代人的心血,在郭宇的精心籌劃下,毀於一旦。

耀華這個男人雖然高傲、自負,有些時候甚至用不可理喻來形容,但他做的每件事兒,說得每一句話都有根有據,套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是幾代人智慧的沉澱,因為一旦撒謊,付出的代價,遠比最初的結果要高昂得多,在這一點上,我是絕對相信耀華的。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我流著悔恨的眼淚,扭頭質問著不敢直視我的郭宇:“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

“我根本就沒有去治病,我拿著耀華家賠償給我的錢,跟我的家人去外地做起了生意,這麽多年以來,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郭宇麵無表情的回答著我的問題,毫不隱瞞,“你也看到過我**時候的樣子,醫生說了,即便我有再多的錢,也治不好這種病,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病的間隔會越來越短,如果計算得沒錯的話,我最多還有十年的壽命。”

郭宇現在不論說什麽,我都無法原諒他,隻不過我不能堵住自己的耳朵,隻能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他毀了我的一生,他的家人以為用錢就能擺平一切,那麽我要做的就是同樣毀了他的一生,甚至連同他那個混蛋的家族一並毀了。”郭宇說到這裏的時候哭了,“隻不過我沒有想到多年之後,你會嫁給他,這完全在我的計劃之外,每次想到你跟他在**的種種,我就會頭痛yu裂,因此我在桑拿內租了一個貴賓室,每當我難受的時候,就會去那裏發泄。”

郭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冰冰別怪我,怪就怪你嫁給了我的仇人,擋我者,都要死。”

我甚至連驚呼的聲音都沒能發出來,就感覺胸口一涼,原本插在耀華身上的匕首,不知何時握在了郭宇的手中,我冷笑著看著郭宇,隨後倒在了耀華的身旁,可以說耀華因我而死,而且我這屬於助紂為虐,所以來到地府內,我被打入到十八層地獄,受盡煎熬來彌補我當初的過錯。”

看著眼前悲傷的冰冰,我再次點燃了一根香煙,狠狠的抽上一口後,糾結的詢問對方道:“你認為自己做錯了嗎。”

“要聽實話嗎。”“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冰冰搖著腦袋,給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來,不過在我聽來,這個答案卻是唯一的正確答案。

畢竟冰冰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所以她將目標鎖定在郭宇身上並沒有錯;但她也有錯,就是沒能勸阻耀華的報複行為,這才是她唯一做錯的地方,至於其他的罪行,在我看來,都不算什麽。

想到這裏,我朝冰冰伸出手,詢問道:“願意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裏嗎。”

冰冰沒有伸手,卻對我報以微笑,我知道自己的隊伍內,再次增加了一名成員,而且這個女人說話的方式,我很喜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