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屋內沒有其他的人了,確定這大姨就是孫女士所謂的大仙後,無奈的笑了笑。 這大姨拿出一個首飾匣,打開的瞬間,我感覺到裏麵亂七八糟的東西忒多了,若幹種不同的感覺,在同時刺激著我,冷的、熱的、酥的、麻的、揪心的、刺骨的,反正什麽感覺都來了。就在大姨拿出一副玉手鐲準備交給那兩個人的時候,我一腳踹開了虛掩著的房門,拉著老曹就闖了進來。估計是進來的太突然,那男的死命的抱住了自己的皮包,女的則抱緊了男人,那大姨一哆嗦,手裏的一對玉鐲子掉到地上摔成了幾截。

“你那匣子裏的東西別再往出拿了。”我高聲喝道,“你們是誰,幹嘛的再不出去,我可報警啦”大姨邊說邊掏手機,老曹怕對方有詐,趕忙從包內取出了八卦羅盤,那大姨一看樂了,本已伸入口袋的手,居然拿了出來,“原來是鬧事的啊。”邊說邊慢慢的來到了書櫃附近,一探手從書櫃內抓出了一本厚厚的書,將書打開,裏麵一遝符籙。次奧,原來那個本書早已經被掏空了,這大仙將一些鬥法用的符籙都藏到了這本書內。我一看要糟,趕忙雙手結了個不動明王印,心中默想金剛薩埵心咒。因為我太明白鬥法的結果了,畢竟嚴格來說,祝由術在先,起源於黃帝,道教在後,起源於老子,道教很多的東西都是祝由術演變過來的,更何況曹哥的師傅還是黃大仙,人家克你克的死死的,用道教那些方法跟對方pk,別的不說,光是那大姨的年紀,就占絕對優勢啊。所以我直接用密宗的手印來震懾住對方,再做打算。

大姨看到我結印後,果然停下了從書內拿符籙的舉動,惡狠狠的看著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典型的惡人先告狀。我看了看那兩個人,“這兒沒你們什麽事兒了。”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倆人該幹嘛幹嘛去,可這兩人可能是被我跟老曹嚇到了,一動沒動的站在那兒呆呆的望著我們。老曹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後收起手裏的家夥什,來到兩人麵前,“嘭,嘭”兩把拽住倆人的衣領,跟拎小雞兒似的將兩人拎到門口,扔了出去。被扔出去的兩人這才如夢方醒,連跑帶爬的往門外顛兒去。礙事的人一走,我說話也方便多了,“這位巫女,我們來沒有惡意,想請您看樣東西。”說完我看了眼老曹,老曹心領神會的從包內拿出了封鬼的小盒,並來到了大姨的麵前,將盒子打開,撕開封鬼符將裏麵的紅瑪瑙耳墜讓大姨過目,待到大姨看到裏麵的東西後,我繼續說道:“巫女是否認得裏麵的東西”此時這大姨的臉色特別的難看,本已停下的手,忽然間從書內抽出一張符籙,將該符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並大聲問道“是我送出去的,你們想做什麽”為了避免衝突,我將結印的雙手放下,並緩緩的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自打文革以後,我們這個行業不

說滅絕,也算是凋零了,除了騙錢的以外,還能剩幾個真正有本事的人啊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您那個盒子裏的東西,都是您師傅留給您的,你本意是打算用來救人,但卻不知道裏麵的東西如何來用,我說的對嗎”我拚命的把這大姨往好人堆裏推啊,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看到了剛才她施法的情況,並認定她還是有一定能力的。

大姨將手上的符籙也放進了書內,合上了那本書,將書重新放回書櫃,看了眼我和老曹,笑了。然後正色說道;“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能遇到有真本事的人,請坐吧。”說完招呼我跟老曹就坐,待我跟曹哥就坐以後,大姨將那匣子拿到我們的麵前,“這匣子是文革時期,我師父從造反派手裏一件一件偷回來的,我隻知道對於某些病人來說有奇效,但具體的我也正在研究中,不過害人的東西我可從來沒送出去過,你那個紅瑪瑙的耳墜,驅毒最是有效,但我不知道你們二位又是因為什麽來的”大姨的一番話把我跟老曹也給說蒙了,“自從董太太戴了這個瑪瑙耳墜以後,就開始神情恍惚,坐在梳妝台前半個多月,不眠不休的,我跟賈居士去了才發現是中邪了,驅邪後才過來”老曹沒往下說,但我們都知道下麵四個字是興師問罪。“不會啊,別的東西也許我不敢叫準,但那瑪瑙耳墜我師父親身驗證過的,確實對驅除體內某些殘留的毒素有奇效的。”大姨堅持著驅毒的說法,“敢問巫女,董太太身體內到底是什麽毒”我先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你說的那位董太太體內有麝香,而且馬膠吃的太多,導致氣血兩虛,最終使得她不能懷孕,她也是真心想要個孩子,才肯花大價錢從我這買的這對耳墜。”大姨回答道。

明白了,全想明白了,這尼瑪比裏的宮廷內鬥還可怕啊。不過這血淋淋的事實就擺在了我的眼前,真應了那句人生就如同餐飲用品,一手是杯具,一手是餐具,這個事實太狗血了,就在我要說出事實真相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大師,我該這麽辦啊,這畜生背著我做出這種事兒,我該怎麽辦啊”電話那頭傳來了孫女士的哭聲,董公公的求饒聲,還有一群人對董公公的謾罵聲,這些聲音不斷的刺激著我的耳膜。“既是孽緣,當斷則斷,如若不斷,必受其亂。”我給了孫女士結論以後,掛段了電話。大姨好奇的看著我“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可想好了。”大姨好心的提醒我,“當時董太太是一個人來的嗎”我繼續問道,“是啊,就她一個人來的。”大姨確定的回答,“是開車來的,還是坐外麵那台車來的”我繼續追問,我感覺馬上就能找到關鍵點了,“是一個人來的,但不是自己開車來的。”大姨回憶了下,“曹哥,你把王軍給我叫進來,此時,我忽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