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老人,請您讓開”嘴裏雖然說不動手,但我還是將肩膀上的念楚放到地上,雙手握住桃木劍,將劍柄與右臉持平,做出一副我自認為非常帥氣的動作。

“哈哈哈哈”老頭的笑聲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刺耳,“就憑你”說完這話,老頭猛然間朝我衝了過來。

“別逼我動手”我雙手持劍,後退著警告老頭,卻不想對方根本不吃我這一套,轉瞬之間已經來到了我的眼前。

“給我讓開”我本該用手的桃木劍直劈對方的腦門,但一想到對方的年紀,當即改變桃木劍的線路,由劈變為砍向對方的肋下。

可老頭就跟沒看到一般,站在我的眼前,任由我的桃木劍砍在他的身上。

隨著“嘎巴”一聲,我手的桃木劍斷為兩截,隨後我的脖子一緊,就被對方掐了起來。“這可是你先動手的,就別怪我不客氣啦”老頭說完這話,將我大力的朝遠處的柱子拋去,就在我的後背“咚”的磕在柱子上以後,我驚恐的發現從老頭的大褂內飛出若幹隻手臂,這些手臂來到我的眼前,形成一道圓形的鎖鏈,將我裏三圈外三圈死死的綁在了柱子上麵。

“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給我呆著吧”老頭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以後,朝著門口一具缺了一隻胳膊的年男人魂魄勾了勾手,那具魂魄就跟得到指令一般,跟在老頭的身後離去。末了這老頭還將房門關閉,屋內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念楚,李昊”我大聲的在屋內嚷嚷著,任由聲音響徹每一處角落,卻絲毫不見有人回應,我那涼了半截的心啊,算是徹底冰封啦。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這是小太爺一直以來的處事原則,否則我的命數也不會是六親不靠啦。想到這裏,我努力的撐著捆綁在我身上的手臂鎖,卻不想越掙越緊,直到將小太爺勒得都快喘不上來氣了,我才停止掙紮。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念楚救不出來不說,自己估計也得先被勒死。想到這裏,我停止掙紮,開始尋思如何擺脫目前的困境。

也許是在黑暗的緣故,我越發的感覺到刺骨的寒冷,按理說我已經是魂魄了,不應該有這種感覺啊,可問題為毛還這樣冷呢

算了,閉上雙眼,收攝心神,將全部的精力全部緊收在靈台一點清明,隨後我進入一種混沌的狀態。

大腦飛快的閃過以往發生的種種事情,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當怪蜀黍的那段“世間萬物皆有靈性,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如若能參透,萬法皆歸一”閃過大腦之後,我仿佛看到了擺脫目前困境的方法,當即調整呼吸,開始努力的找尋著鍾樓內可供我吸收的靈力。

最初的階段非常困難,貌似這個地界靈力當真不多,真不比陽界啊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漸的找到了這其的竅門:不要在野內找,要找的話,就要在那些剛從陽間過來的魂魄身上找,或者在押解這些魂魄的鬼卒身上找,其他的地方是沒有的。

發現竅門以後,我開始感謝外麵的那個老頭了。要知道,這一屋子至少有幾百號當天下到冥界的魂魄,每個魂魄的身上都有少許的靈力存在,當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我將屋內眾魂魄身上的靈力吸收進自身以後,我更驚喜的發現,斷裂在地上的桃木劍上,居然蘊含著巨大的靈力,想來是李昊這家夥每次過陰的時候,都帶著此柄桃木劍所致。

這裏簡單的提一提,為什麽有些物件兒能夠成為溝通活人和死人的媒介。就是因為這些個物件兒在死者生前,被長期的持有或者把持,造成了對方的精氣神附著在物件兒上麵,因此才有這般功效。倒不是活人真正跟冥界裏的死者溝通,而是與對方殘存在該物件兒上的記憶片段在溝通,隻不過誰又能辨別這間的真偽呢我都分不清,隻要能解開當事人的心結,就ok了。

吸收了桃木劍上的靈力之後,我發現體內已經恢複到接近一成的靈力別笑話我,畢竟冥界裏麵有靈力的物件兒不多,說是一成,其實連半成都不到。

隨後,我將形形的靈力轉變為自身的靈力,然後借助靈力猛然發力,“嘎巴”一聲,原本纏繞著我的手臂鎖鏈,在我的發力下,斷成數截,小太爺終於擺脫這該死的束縛啦。

擺脫歸擺脫,問題是就我目前的能力,依舊不足以跟外麵的老頭對抗。想到這裏,我在黑暗之摸索著尋找念楚。

也不知道那老頭給念楚施了何種法術了,念楚居然還在剛剛的柱子下麵站著。我將對方扛了起來,隨即在四周的牆上開始尋找新的出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沿著周圍的牆壁摸了一圈,還真就摸到了一處與進來大門對應的房門。對於我這種路癡加方向白癡的人來說,能找到出口,絕對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是斷裂的桃木劍告訴我,最初進來的門在何方,小太爺聰明吧

輕輕的推開剛找到的房門,我來到了一處有樓梯的過道內,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架木質的樓梯呈現在我的眼前。

不得不說此處的空氣可夠糟糕的,絕對跟帝都的pm25有一拚之力,狹小的過道內充斥著發黴腐爛的味道。這還不說,我當下站著的過道內也是烏漆墨黑的,絲毫不比裏麵的房間亮到哪兒去。我真懷疑當初建設這個鍾樓的家夥,是不是偷工減料了啊,就不知道在牆上多開幾處天窗嗎,整這麽黑幹嘛啊

抱怨歸抱怨,我還是扛著念楚摸索著牆壁來到了樓梯處,反正也沒其他選擇了,我決定爬到鍾樓的頂端一探究竟,總好過留在此地吸發黴的氣味兒強。

想到這裏,我邁開左腳,踏上了第一階樓梯。“吱嘎,吱嘎”的聲音在樓道內響起,讓我這不爭氣的小心髒啊,噗通噗通的狂跳起來,生怕讓外麵那個老頭聽到。

好在那老頭耳朵背,至少我爬了十幾階以後,都沒聽到任何聲響。於是我那顆懸著的心髒終於從嗓子眼回到該回的位置,我則小心翼翼的朝著樓頂爬去。

我是邊爬內心邊罵這個設計者,這什麽鬼地方啊,不但沒有光線,而且幹爬也爬不到頭,在外麵看這鍾樓也沒多高啊,次奧

“咣當”就在我抱怨的工夫,腦袋不知不覺頂上了一處硬物。由於沒有防備,這尼瑪給小太爺撞得,好懸沒從樓梯上滾下去,而且還不能叫出聲來,真夠憋屈的。隻好用手揉了揉腦袋,隨後往上用力推去。你還別說,這一使勁啊,上麵居然被我頂開了一個大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