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進入電玩城以後,我發現自己在電玩這方麵真的是out了。

想我們小時候,玩得最多的就是街頭霸王,要不就是那種可以搖杆吃包子的三國誌。可今兒晚上我算是大開眼界咯。各種街機遊戲,各種模擬競技遊戲,那是應有盡有啊。

這還不說,連賭幣機都跟我們小的時候玩得不一樣。還記得我那會兒的賭幣機,就是一個方盒子,上麵有各種水果,數字,最大的不過是大寶,小寶,777什麽的。你在看看現在,又是奔馳又是寶馬的,要不就是各種動物,還有麻將機、撲克機什麽的,看得我是眼花繚亂也沒看明白到底是怎麽玩的。

我這兒正邊找大洋邊看著這群人如何賭博呢,不遠處傳來了叫罵的聲音,“次奧尼瑪的,老子的魚你也敢搶啊。”“你麻痹,魚身上寫你名字了啊,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次奧有種你再說一遍”“說就說,魚身上寫你名字了啊”“我去尼瑪的”

順著聲音望去,兩個年輕人扭打在一起,幸虧裏麵的工作人員過去的及時,否則,這倆人下手那麽重,還不得打殘一個,這事兒才能算是善罷甘休。

我次奧玩個遊戲至於嘛,我鄙視的哼了一聲,然後來到了這倆人玩遊戲的地方,隻看了一眼,我就有些鬱悶了。

因為我看到的是一台打漁機。我不得不佩服國人的智商啊,全特麽用在這種地方了,連我們在電腦上玩的深海捕魚,都被電玩城搬到現實裏來了。你還別說,裏麵什麽都跟電腦上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電玩城擺放這台機器靠什麽來賺錢。

我這兒正犯合計呢,就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兒擠了進來,“大哥,你玩不玩,不玩這個位置給我。”我轉過身低著頭看了看眼前這小孩,居然還背著個書包。次奧,這尼瑪也沒人管管啊,未成年人也讓進來玩啊,開這電玩城的老板心可夠黑的啦,賺這種昧良心的錢,也不怕生孩子沒屁。眼

就在我讓出位置後,這小孩非常熟練的來到我原來站著的位置,並朝工作人員喊道:“給我上一千分。”

工作人員聽到喊聲後,麻利的來到小孩兒的身邊,就見這孩子掏出一張毛爺爺遞了上去,隨後那工作人員用鑰匙在下麵擰著什麽,擰完了以後,就見孩子手下的操作麵板上麵出現了數字為1000的紅色字樣。等這一切結束之後,工作人員收好錢離開。

等我站這兒看了會兒以後,才知道,原來這款打漁機也特麽是帶有賭博性質的機器。跟我們在電腦上玩的打漁遊戲一樣,電玩城的打漁機也是可以調節炮口的,從1到25不等,每發子彈最低是一號炮打出去的,一下就是一元錢,調到25號炮以後,等於一下就是二十五元錢,一百元要是調到二十五號炮,最多隻打四下,如果沒能捕到什麽魚的話,這一百元就算打水漂了,而且連個響兒都木有,你說這東西坑人不坑人。

那孩子也夠虎的,上來就將大炮調節到二十五號炮,“砰、砰、砰、砰、”的連按了四下,嘴上還嘟囔著:“我次奧,我次奧,我次奧,我次奧”你特麽才多大點兒的歲數啊,毛都特麽沒長齊呢,次奧個粑粑啊我內心不由暗自罵道。

可接下來,就見打漁機“轟”的一下,整個屏幕的生物全部變為金幣進入到了小孩兒的這個位置,再看那倆剛剛還在打架的年輕人,此刻也不撕扯了,全部懊惱不已的盯著打漁機。

隨後,“我次奧”的聲音此起彼伏。原來就在這孩子射出去的第四發子彈,居然將一枚漂浮過來的定時炸彈給定在了打漁機的中間,又趕上這會兒正是虎鯊給金幣最多的魚種出沒的節骨眼兒上,這一炸不要緊,滿屏幕的那是金幣多,銀幣少,而且全部落入這孩子的腰包。

就看這孩子先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隨後開心的跳起來多高,並大聲喊著:“服務員過來過來”服務員過來後,這孩子要求退分。我瞄了一眼,這孩子操作台的分數已經由原來的零分,變為現在的三萬多分了。

按照一千分一百元計算的話,這一下子就是三千多元錢啊。難怪這孩子如此激動,換誰也都能小小的激動那麽一下。

拿到錢以後,這孩子給每個在打漁機附近的人買了一瓶軟飲,一人還送了一盒市價二十多元的芙蓉王香煙連我都給了,隨後得意洋洋的離開了電玩城。就在這孩子剛走沒多久,原來那兩個在哪條魚歸誰問題上大打出手的家夥,再次幹了起來。如果說剛剛是為了一條魚兒動手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因為失去了瞬間賺到三千元的機會咯。

我掐著那孩子送給我的香煙再次轉了一圈,依舊沒能找到大洋,不過看到的大多是那些賭徒目不轉睛的盯著遊戲機在賭博的樣子。

這東西也忒害人了,過去都講玩物喪誌,這尼瑪不但連誌向都喪失了,甚至連人性和理智都喪失了。經常聽身邊好這口的熟人說起,誰誰誰家的孩子,因為去電玩城玩賭幣機輸了多少錢;又或者是誰家的孩子把拉貨的車都抵押給電玩城來耍錢,結果車都輸進去了;更有甚者,有些賭徒連給父母看病的錢都拿到這裏來用了,你說這東西得有多害人

我依稀的記得,在大洋之前,我認識一個叫斌的年輕人,也是婚慶圈的,因為好玩,結果在電玩城一宿之間,將給女朋友家過的彩禮錢都給輸光咯,最後是婚也沒結上,女朋友也跑咯。

今天趁著許科長過來幫我解救大洋的機會,我一定將這害人的賭場給丫封咯。懷著這個心態,我掏出手機給大洋打了過去,“我到地方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們啊,你們在哪兒呢”我操起電話,大聲的詢問著對方,主要是裏麵的聲音太吵了,不得不大聲說話啊。

“你去吧台,就說找大黑哥,他們就帶你來我這兒啦。”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點。

我撥通了王麗麗的電話,然後掐著手機,邁步朝吧台走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