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到處去兒呢方言:就是哪兒有事兒哪到形容好看熱鬧好管閑事的人”老媽生氣的對我說道

還好車內的老媽跟我媳婦都屬於耳根子比較軟的類型於是我笑著說道:“老媽麗麗我先下去了啊給你們母女倆留點私人空間”

王麗麗聽完這話後非常開心於是將車挑頭後停在路邊我則快速的鑽了出去臨走衝王麗麗喊道:“你們母女倆在兜風的時候多聊點貼己話”

“好我陪咱媽溜達溜達”王麗麗打開車窗衝我說完以後帶著老媽緩慢的離開了我的視線我則三步並作兩步的湊到事故現場打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還沒看到裏麵具體發生什麽事情呢就聽旁邊正在抹眼淚的幾個老娘們在悄悄說著什麽

“這丫頭也太可憐了”“可不是嘛你說老天爺也瞎了眼了那麽多當官的不壓偏偏壓死這麽孝順的孩子”“她媽要是知道這事兒還不得傷心死啊唉”

我又往裏擠了幾步又聽到幾個大叔的對話:

“次奧特麽的算開車那跑得快要不打死他”“行啦消消氣這麽大歲數的人了火氣還那麽大打死人犯法的”“大家一起動手讓這癟犢子那麽損”

可算擠進去了發現一台那種拉砂石的載重汽車停在馬路中央前麵停著一台豐田吉普車擋住了載重汽車的去路仔細的瞧過去就發現在那在載重汽車的輪胎下麵壓著一個小姑娘由於一臉的血跡我看不清楚具體的相貌但憑感覺能夠猜到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大概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可為什麽壓死個孩子會導致馬路被老百姓堵上呢懷著好奇的心態我詢問身邊一個看起來挺麵善的老太太:“大媽這到底是怎麽了”

那大媽情緒激動的說道:“還不是那群開大車的王八蛋開車也不長眼睛給人家小丫頭壓死了”

“那也不至於把路給封上啊”我繼續詢問大媽

“那司機壓完小丫頭後根本就沒停車你沒看到孩子躺在後車輪下麵嗎”大媽白了我一眼說道

“哦這司機可夠缺德的”我順著大媽的話聊著

“要不是被後麵開吉普車的那個爺們給別停下來估計那個司機直接就開跑啦造孽啊

你就說說現在這群拉砂石的大車成天嗷嗷的在路上使勁開也不管什麽紅綠燈人行橫道的而且哪輛車不超載啊這不出事兒嘛”大媽生氣的說著我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有煙了於是歎了口氣聽大媽繼續講述

“再說那小丫頭有認識的人說那孩子的父親在她剛出生就拋棄她們母女倆跟另外的女人跑了她媽在坐月子的時候受了風結果下不來床了

這麽多年來那小丫頭一直照顧她媽媽你說這孩子得多孝順啊你看到那孩子手中掐著的編織袋了嗎”大媽朝我問道我眯著眼睛看了看發現那小丫頭的手中果然死死的攥著一個髒兮兮的編織袋隻不過袋口已經打開了散落了一地的礦泉水瓶鐵片紙盒什麽的

大媽指著散落在馬路上的物件兒有些哽咽的說道:“那孩子打小就靠撿破爛貼補家用今天也是趁中午吃完飯出來打算撿點廢品可就遇到這事兒了你說說啊”大媽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聽得也是一陣心酸同時更多的則是無奈這群開載重汽車的司機啊說他們魂淡吧也真是混蛋平日裏開車跟奔喪似的市內就敢給你開到六十到八十紅綠燈斑馬線對他們來說形同虛設遇到行人或者其他車輛這群孫子是往死裏按喇叭每次震得我都耳膜發疼你說這群司機混蛋不混蛋吧

但這群人也可憐一台重型的載重汽車就是他們全部的身家為了能賺錢他們隻有拚命的工作拚命的超載我認識一個開這種車的朋友曾經跟我說過“從那車的那天起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那是歇人不歇車一台車兩個司機甚至三個司機換班開就是打算盡快的回籠資金

這還不算每個月還得去交警支隊那兒交月票錢也就是超載後不被抓的月例錢那可不是三頭五百的小錢兒一個月就得一萬元什麽錢都能省唯獨月例錢是不能省的要知道被交警抓到一次就要扣十二分罰兩千兩下裏比較起來還是按月繳納月例錢比較劃算”

當提及超載的時候我那朋友很無奈的說道:“之所以要超載還是為了賺錢因為不超載根本就不賺錢反正怎麽都是超載索性超載100甚至150因此我那車買來的當天就被改裝成多多拉貨的狀態

現如今什麽都貴尤其是油正常損耗的不算晚上就是停車車內也必須留人生怕被油耗子把油箱裏的油給偷走了再加上人吃馬喂汽車的損耗雇傭司機的費用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場噩夢啊”

我那開車的朋友現在不幹了算是金盆洗手了吧但每每提及當年養貨車的事情他都是感慨萬分一個勁兒的咒罵交警全是王八蛋

問題是我在交警隊的朋友卻是這樣說的“哎呀這上麵下達的罰款指標可把我們坑拉稀咯每個人每天都得下去盡可能多的去罰款如果完成不了就得扣我們的工資這尼瑪太坑爹了每天給我們累的啊回去就睡覺睜眼就罰款都特麽快成機器人了”

到底是誰錯了呢是這個孩子還是開大車的司機又或者是交警部門總不會是這個社會吧

我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這樣一段話:歐美發達國家最宏偉的建築主要是教堂因為那裏存放著他們的信仰博愛、自由、平等;

日本最奢華的建築主要是學校因為那裏存放著他們的信仰知識、技術、進取;

國內最宏偉的建築主要是政府大樓、銀行因為那裏存放著他們的信仰金錢、權力、傲慢;

讀者最宏偉的建築就是您自己健康的身軀因為您的生命、思想、情感存放在那裏所以請注意珍惜並保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