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小太爺怎麽出門啊我次奧王麗麗你給小太爺等著,等我抓到你,絕對讓你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到衛生間,從水盆裏將一套冬天穿的棉質睡衣撈了出來,又在洗臉盆裏撈出來一套襯衣襯褲,然後我苦逼的開始弄幹它們。

先是將這些衣物擰幹,然後放在熨衣板上,墊上塊毛巾,我就開始一頓熨啊。那家夥,滿屋子的蒸汽啊,搞的跟桑拿間似的。等熨得差不多了,再把電吹風通上電,一頓吹啊。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我就穿著非常板正的衣服原地滿血複活了。

就在我穿好衣服,打開卷簾門,泡壺熱茶,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裏享受生活的時候,一邋裏邋遢的家夥推開我的店門殺入我的店內。

我一看,得我美好的一天隨著對方的到來絕對是要泡湯鳥

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個為老不尊的邋遢道人。這貨一進來,招呼都不打,直接小跑到我茶幾前麵,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幹掉,跟特麽剛從沙漠裏出來似的,可倒不客氣。

“王真人,哪陣香風把您老給吹來了”我小心謹慎的問道。

“怎麽,我就不能來你這兒坐坐”邋遢道人頭都沒抬,說話期間又幹了一杯。吧嗒吧嗒嘴來了一句:“你這茶不好,沒炒到時候,有些潮。”

尼瑪,我最煩這樣的,明明占我便宜了,還要擺出一副行家的樣子來教訓我。

“我這茶不好,要不趕明兒您老給我弄幾麻袋母樹上的極品大紅袍來給我嚐嚐鮮兒”我開始逗這死牛鼻子玩,

“要不我把那母樹給你扛過來得了唄”死牛鼻子頭都沒抬,還在那喝呢,這貨今天這是腫麽了

“沒地方養啊。”我這倒是實話。

“別貧了,你趕緊照著單子上的東西準備,等都準備齊全了,今天我教你請神術和符咒術。”邋遢道人邊說邊遞給我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我先是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紙條,然後吃驚的看著邋遢道人。今天這貨是腫麽了,怎麽這麽好心的專程跑過來教我本事,難道其中有詐

死牛鼻子喝完整整一壺茶以後,大咧咧的坐在旁邊沙發上,沒好氣的對我說道:“趕緊買去啊,我最多呆到申時。”

本想馬上就出發,但心裏還是有些疙瘩,於是我再次問道:“王道人,您確定不是閑著沒事兒拿我開涮吧”

這死牛鼻子就跟沒聽到一樣,坐在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這尼瑪裝得也太像那麽回事兒了。好吧,不管你們信不信,至少我是信了

掐著邋遢道人遞給我的紙條來到襄平貿易城,我就開始挑順眼的商家購買紙條上所列的物件兒。

要說這裏麵賣佛龕佛具用品的商家真不少,可問題在於我最初遇到那幾家,看上去就是不得勁,這事兒非常邪性。就跟買衣服似的,有些人你看上去就順眼,甭管價格貴賤,質量高低,隻要差不多少,那就在他家買;而有些人即使他家的東西物美價廉,可一看到這人,咱就喪失了購買的,你說這事兒怪不怪。

後來我也跟四姑提過這個問題,四姑給我的回答就是,這事兒跟人的外貌和氣場有直接的關係。有些人刻意的將自己打扮成當下最時髦的樣子,不論穿著還是化妝,可問題是氣場不好,一瞅這人就不像個好人,哪兒還有心思在他那買東西啊;

而又有些人氣場倒是沒問題,可長得太次,用歪瓜裂棗來形容都不過分,這類人即使口舌生花,也很難博得顧客的信任,而且往往說的越多,人家對他的信任度就越低;還一種就是氣場和相貌都不過關的,這類說出來都是眼淚,不提也罷。

四姑說完,我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可後來我出去試驗了幾次,貌似還真是這個理兒,挺靠譜的。因此,我建議某些氣場不好,外貌欠缺的人,還是不要從事跟銷售有直接關係的職位,否則那就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咯。

就在我閑逛的時候,忽然就感覺胸口發悶,扭頭一看,一肥乎乎的大腦殼子就出現在我眼前。

這小夥也就二十來歲,身高能過一米八,長得慈眉善目的,但就是胖,給我感覺跟花和尚魯智深一樣。抬頭望去,好家夥這哥們的店鋪上麵供奉了好多的神像:三太爺爺,三太奶奶,保家仙兒,還有幾尊菩薩以及幾個我不認識的神像。

低頭一看,玻璃架上一個藏傳佛教的電子轉輪,再那循環播放一段咒文,這貨則低著頭在貨架上疊元寶呢。

“哥們,你這有這些東西嗎”我遞過紙條衝對方問道,

對方張著大嘴看了我一眼,隨後接過我的紙條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很認真的問道:“你這都是開壇請符的必備東西,莫非你是道士”

我一聽,這貨靠譜。好歹人家看一眼就知道這些物件兒都是幹嘛滴,比剛剛打聽那幾家強多了。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剛剛那幾家一看我遞過去的單子,就開始點貨,然後告訴我缺這個少那個的,一看就不專業,而且外貌氣場也不好。要知道,這年頭要幹一行愛一行,現在不都流行愛崗敬業嘛,貨都不全,做毛線生意啊。

“這些東西你這兒都有嗎”我忍著胸口難受的感覺朝對方問道,

“額,這幾樣我得去其他家問問,餘下的都有。”這哥們站起來,拿著手中的紙條給我指了指他家沒有的東西,我看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就衝這家夥的誠實,我決定在他家買了。不過我這人比較貧,在他給我找貨的時候,我就問他:“我在這一站胸口總是不舒服,你這地方是不是磁場不對啊”

對方瞅我嘿嘿傻笑,給我笑的直發毛,“我供奉的這些個神仙總打架,所以你要是能感覺身體不舒服,就說明你也是我們這行的。”

我次奧, 這也可以啊,第一次聽說還可以用這種事情來衡量是否為同行的,這家夥果然是奇葩。

“他們怎麽打架啊”我好奇的問道,

“就批了啪啦的打唄,這不剛剛我疊了會兒金元寶,裏麵供奉的那些神仙都搶著問我要,可這是客人在我這兒訂的,也不好燒給他們啊,他們就不願意了,於是就稀裏嘩啦又打了一架,你要是感覺胸悶就是剛打完,你要是感覺腦袋疼,就是還在打呢。”對方一臉無辜的對我說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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