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發生在這小兩口出去度蜜月的第二個星期。那天我記得我起來的很早,好吧,我說實話,是被狗狗很早就給吵起來了,然後去太子河早市給狗狗們買羊奶,喂他們吃飯,然後迷迷糊糊的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直睡到中午,這群狗狗又把我吵醒了,尤其是香吉士,特麽都爬我臉上了,好懸沒把我給憋死。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顧不上給自己做飯,先送這群活祖宗去門口噓噓吧,省的拉一屋子,我還得給它們收拾。

因為跟周圍鄰居處的關係都非常融洽,當地治安也還湊合,再加上三兒還看著那三隻狗寶寶,於是我就進屋做飯去了。剛淘完米,還沒放電飯鍋的外套裏呢,外麵就聽見孩子的哭鬧聲,嚇得我扔下飯鍋就往外跑。

剛一出門,我就看見一個打扮的妖裏妖氣的女人,站在人行道上罵街呢。

“特麽這都是誰家養的小畜生啊,有人管沒人管了沒人管的話,我一會兒都給賣狗肉館去。”

隔壁旅店的老板梅哥正好也在邊上,我就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兒。

“這女的領孩子打這兒走,她家那孩子看到狗狗就跑過去抓狗玩,你家那三兒就衝上去叫了幾聲,那孩子就給嚇哭了,沒咬人,沒什麽事兒。”梅哥對我說道。

我一聽就放心了,我在自己店門口放這種寵物狗,還沒咬到人,不算事兒。於是就打算安慰安慰那個女人,把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大姐,別罵了,跟一隻狗置什麽氣啊再說了,孩子也沒什麽大事兒,下次大家都注意。”我感覺我說這話沒毛病啊。

“你特麽是誰啊,輪的到你說話嗎,誰是狗的主人,給我滾出來。”那女的不講理的罵道。

“我就是,你想怎麽著吧”我一聽就來氣了,這老娘們純粹四六不懂啊,人話都不會說。

“你家那逼玩意把我孩子嚇著了,你說怎麽辦”那女的指著我的鼻子衝我問道,“是你家那逼玩意跑過去逗狗,不是我家的狗主動攻擊你家那逼玩意。”我特麽也有些壓不住火兒。

“我可以作證是孩子過去逗的狗。”梅哥關鍵時候挺身而出,我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

“次奧尼瑪,沒你事兒,滾一邊去。”那女人不管還在大哭的孩子,衝著梅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嚇著你家孩子了,是吧。”我問道,“是”那妖裏妖氣的女人特橫的回答道,“該”我大聲的說了一個字。

“次奧尼瑪”女的罵了一句,“次奧尼瑪”我回敬一句。

“你等著。”

“我等著”

那個女人也不管孩子,從lv的包裏掏出個手機,開始打電話。

“老馳啊,你兒子讓人給打了,你趕緊過來吧。”

我次奧,我跟梅哥好懸沒一口鹽汽水噴死丫的,誰特麽打你兒子了,咱好歹也小三張的人了,至於跟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動手嗎就特麽裏的韋小寶也幹不出來這種事兒啊。好歹咱也算半拉社會人啊,尼瑪這老娘們說話也太不靠譜了。

電話那邊貌似一頓咒罵,嗚嘞嗚嘞半天,動靜挺大,就是特麽沒聽清楚說的什麽。那女的又造了半天的謠才掛斷電話,然後指著我和梅哥的鼻子說:“有本事別跑,我老公一會兒就過來。”

要不是我立誓不打女人的話,我真想上去抽丫倆大嘴巴子。梅哥則過去哄孩子去了,因為是中午,圍觀的人挺多的,不少人開始指責這個女人不講究,不要臉、不厚道

梅哥哄完孩子,驅散了眾人,無奈的衝我笑了笑,我特麽也挺無奈的,就遇到這不講理的騷老娘們了,你怎麽整

衝著梅哥苦逼的笑了笑,隨後抱著幾隻小狗,領著三兒就回店兒了。

也就是十多分鍾吧,一台麵包車以豹的速度飛到了我的店門前,車上印著綜合執法四個藍字。隨後從車上下來四個穿著便服的男人,領頭的男人一臉的橫相,半禿的腦袋獅子鼻,鼻子兩側有橫肉,而且上嘴唇厚下嘴唇薄,叼著根煙,衝著我這店是比比劃劃的,餘下的三人也是站沒站相,瞧那架勢,應該是跟那女的一頓吹牛逼啊。

我當時腦袋就“嗡”了一下,心中暗想,怎麽惹這麽個主兒,這不就是地痞流氓嘛,真特麽晦氣。

你要問我當時怕嗎我告訴你,怕說不怕那就真是小說了,現在這年代,都躲事兒,沒有願意找事兒的。

可問題是怕有用嗎我這人從不惹事兒,但也不怕事兒惹我,之所以鬧心,就是因為我知道,一旦被這種地痞流氓沾上,抖摟你都抖摟不掉,跟塊狗皮膏藥似的,最少揭下來你一層皮。

咱也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都說城管壞,也不見得。頭些日子下暴雨,一個賣水果的大娘的車,陷到沒有井蓋的髒水井裏了。我披上雨衣出去幫忙往外拉這三輪車呢,就看見一路過的轎車停了下來,鑽出來個穿城管製服的小夥子,人家二話沒說就幫這大娘從後往前推車。

當時我是穿著雨衣,那小夥子可連把傘都沒打,最後咱仨人合力將這車拽了出來,那小夥馬上轉身上車離去,那真是澆成個落湯雞啊,看那離去的汽車,我隻能說好人一生平安。

所以,哪兒都有好人,哪兒也都有壞人,職業也好,地域也罷,這個道理是通用的。不過,媽了個擦的,我這次遇到的絕對是害群之馬。

既然事兒都找上門了,咱躲是躲不開了,唯有如何麵對,才是王道。

於是,我拿起手機開始給幾個政府部門的“師級”幹部去電話,要知道幹婚慶的,別的人咱不敢說,唯獨司機認識的賊多,畢竟結婚要用到車隊嘛,因此咱認識的司機,不敢說有一個完整編製的連隊,至少也得有一個加強排。

打完後電話後,我看到那幾個人貌似要進來。別,這要是一步踏進來可就糟了。因為屋裏發生什麽事兒,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啊,到時候我就是渾身是嘴,我也說不清楚咯。

這念頭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我邁開大步迎了出去,準備與這幾個臭流氓大戰三百回合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