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毛馬兩家的後人托過夢以後,毛祖旺割下一綹自己的頭發掐在左手,並咬破右手中指,將流淌出來的血滴在頭發上麵,隨後掐著這綹頭發開始掐訣念咒。

咒語略過,我試驗過不靈,就不寫出來了,估計是我的修為不夠吧,再有就是這段咒語太長,生僻字又多,打上來費勁,大家理解萬歲。

念完咒語後,再看那綹沾血的頭發先是開始左右搖擺,搖了幾下後,頭發指向某個方位,毛祖旺騎上鬼蟾就朝頭發所指的那個方向前進。

每走一段路後,毛祖旺手中的頭發都會改變方向,給我感覺就是現代的g定位儀,反正挺牛逼的,隨後毛祖旺就跟隨頭發所指引的方向前進。

這個術法的原理我是知道的,就是利用血緣關係找尋對方,這個貌似沒什麽可解釋的。不過最牛的就是毛祖旺根本不忌諱自己騎著一隻癩蛤蟆到處亂逛,這讓我很是佩服啊。要知道,此刻毛祖旺還被東廠通緝,可以說是朝廷的要犯,敢如此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也算得上是牛人一個了。

不過我個人認為,毛祖旺之所以敢毫無顧忌的尋找自己的兒子和兒媳,最主要的應該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否則他絕不會做出如此乖張的舉動。還有一就是他也不怕遇到官兵堵截,上萬的軍隊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途中的幾個蝦兵蟹將呢。

毛祖旺就這樣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並且在路人的指指之下走了兩天,終於找到了自己兒子和兒媳的屍體。

途中毛祖旺也曾遇到了幾隊巡邏的官兵,不過那些人看到騎著鬼蟾的毛祖旺後,都跟見了鬼一樣躲著他走,貌似那天晚上這三人突出重圍的事跡在士兵內被無限誇大了,我查閱某些野史得到的版本是,明朝第五個皇帝繼位期間,有仙人騎著蟾蜍遊走於大明朝境內,屬於天降祥瑞。尼瑪,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根本不挨邊兒嘛。

更搞笑的則是這段野史被日本某知名漫畫家看到了,而且畫到了漫畫裏,還拍成了卡通片,看卡通的讀者一定想到了,沒錯,就是裏木葉三忍的自來也。從我知道事情的始末後,我一看自來也我就想樂,原來毛祖旺那麽好色,哈哈

屍體是找到了,不過很悲哀的是倆人的屍體並未在鄧翠翠挖好的大坑內,而是被搜索的士兵發現後,送到了縣衙領賞。

毛祖旺進入縣衙的時候,縣令正在那傻笑呢。你想啊,東廠下的懸賞令,居然被自己找到了兩個主犯的屍體,這尼瑪得是多大的功勞啊,隻要這倆屍體往東廠那麽一送,自己還不得官升三級啊。

縣令正做白日夢呢,毛祖旺騎著鬼蟾就破門而入了,這給縣令氣的,你丫誰啊,特麽進門好歹敲個門啊,你媽沒教過你要懂禮貌嗎再說了,修門不得花銀子嘛,你給報銷啊

可氣歸氣,一看對方的模樣,縣令又高興了,哎呦喂,這不是東廠畫像通緝的逃犯毛祖旺嘛,別的不敢說,就你丫騎那大蛤蟆,也太特麽明顯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這正愁找不到你呢,你丫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是老天爺讓我升官發財啊。

想到此處,縣令由怒轉喜,朝著手下的兵丁衙役喊道:“來人啊,趕緊將朝廷懸賞的要犯毛祖旺給我拿下。”話音剛落,兩側的捕快衙役就將毛祖旺圍了起來。

毛祖旺騎著鬼蟾冷冷的看著眾人,用早已沙啞的聲音低沉的說道:“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遠。”

“上東廠白虎指揮使放下話啦,不論死活,得其首級者一律賞銀十兩。”看到了吧,一百兩到縣令這兒就變十兩了,貌似當官的都這次奧型,不過也怪不得他們什麽錢都貪,不貪哪兒來的錢給上麵的人送禮啊於是,下麵的貪來錢孝敬上麵的,上麵的根據孝敬的多少來安排你的去留,這就成為一種惡性循環咯。

要知道,明朝一個縣令一年的俸祿才九十石念dan,換算成現在貨幣的話,也就一千多塊錢。特麽都不夠哥兒幾個出去吃頓飯,洗個澡的正規的洗浴,想歪的麵壁唱。這還不算,每年還得孝敬上麵的官員,什麽冰敬啦,炭敬啦等等的,誰特麽要是不貪,誰就得餓死或者被罷官。這就是曆史的原貌,嘎嘎,我知道的多,我驕傲,我為文章添作料

看到衝上來的捕快衙役,毛祖旺冷哼了一聲,隨後指揮著鬼蟾開始大開殺戒。這群衙門裏的可憐蛋兒,要是知道東廠出動數萬人都未能將對方截住的話,估計早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偏偏這群人裏沒一個得到消息的,下場就是被鬼蟾一口一個的吞下肚子。等縣令回過神來的時候,好嘛,整個府衙內就剩老哥兒一個了。

這時候縣令才知道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於是雙膝跪地,爬到了毛祖旺騎著的鬼蟾身前,“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而且邊爬邊不斷的求饒,貌似當官的都惜命,否則辛辛苦苦貪來的錢就全白費了,真是應了本山大叔小品裏的那句“人活著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你這種狗官,留著也是禍害,反正我背負的因果也夠多的了,也不差你一個。”話還沒說完呢,鬼蟾就一口將這名縣令吞了下去。隨後,毛祖旺騎著鬼蟾來到府衙的仵作間驗屍房或者停屍房,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看到這倆孩子的時候,鄧自名老淚縱橫。一來感歎除魔命苦,剛剛失去左手又再次丟了性命;二來感歎鄧翠翠的貞烈,為了替自己的未婚夫報仇,甚至不惜與活死人為敵;三來感歎茅山宗從此以後,後繼無人。總之是哭得挺傷心。

毛祖旺在仵作間內,將兩個孩子的屍體整理幹淨,隨後控製鬼蟾用舌頭將二人卷入口中,卻不下咽。然後騎著鬼蟾離開了府衙,這正是“悄悄的我來了,正如我悄悄的走;我卷一卷舌頭,不留下一具活口”

我看過某部明朝的野史,裏麵記載了一樁無頭懸案,說的就是某縣衙一夜之間三十餘口全部消失的故事,如果您也恰巧看到,那麽恭喜你,你找到事情的真相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