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人都來到了管橋前麵,紅憤青們將這些人一字排開,並要求對方麵朝太子河跪下。“張某某,你作為大地主資本家、右派的壞分子,你到底認不認罪”拿槍的紅憤青向剛剛被打的老頭問道,老人一聲不吭地“噗通”向前倒了下去,可能是剛才受傷太重了,再加上年紀偏大,老人支撐不住,“好,他已經認罪了。”拿槍的紅憤青將槍塞給了身邊一個身材矮小的紅憤青手裏,“你小子平日裏就跟這些黑五類壞分子糾纏不清,今天是你戴罪立功的時候了。”說完衝矮個子的小孩甩了甩頭,那個孩子估計是嚇壞了,雙手哆哆嗦嗦地捧著槍不敢動彈。“你個廢物。”遞槍的紅憤青握住矮個子抓槍的手,將他的另一隻手扣到扳機,對準地上老頭的腦袋就是一槍,“轟”的一聲,老頭的腦漿撒了一地,而老頭身邊的其他人掙紮著要站起來,被後麵其他的紅憤青給強行按住,拿槍的那小孩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壞分子張某某已經接受了人們的製裁,而且他已經代表你們認罪了,偉大的造反小將們,衝啊。”真正開槍的劊子手不顧地上嚇癱了的同伴,對剩下的紅憤青下達了罪惡的命令。也許是受到了血腥的刺激,有幾個年紀偏大點的紅憤青,操起手中的武器沒頭沒腦的衝跪著的人群就掄了下去,短短幾分鍾內,除了年輕的女孩和剩下的那兩個孩子,其餘的人都死於非命。五具屍體並排躺在了河畔上,鮮血成股地流到了太子河內。也許是同齡的關係,在年輕女孩和兩個孩子身後的小紅憤青隻是象征性地踢了幾腳,或者用刀背磕了對方後背幾下,並未下死手。

劊子手不幹了,走過去一腳踢倒了一個小紅憤青,“就你們幾個,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偉大leader的紅憤青,看你們那熊樣,如何能保衛leader,保衛國家讓開。”說完轉身來到了那個年輕女孩的前麵,“打認識你那天起,我就看不慣你們這些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高高在上,欺壓我們貧下中農,風水輪流轉,今天勞苦大眾當家做主,農民翻身把歌唱,終於輪到跟你們這些壞分子算總賬的時間了,”女孩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這個跟自己年紀一般大的劊子手,“想不想改變成分啊”劊子手話題一轉,倆眼珠滴溜溜的在眼眶裏亂轉,女孩像是見到了救命的稻草,邊流淚邊不停地點著頭,“好,你們可都看到了,這是她自願的啊。”其他紅憤青木然地點了點頭,劊子手從另一個紅憤青手裏拿過了一把刀,慢慢的將刀伸進了女孩的褲子裏,一用力女孩的褲子連同內褲,從褲襠的位置被切開,劊子手甚至沒有脫掉女孩的衣服,就撲了上去,女孩死命的用頭磕著地麵並兩腿亂蹬,劊子手可不管那些,用身體壓住了女孩的身體,掏出自己的下體,一探身,女孩像觸電一般地伸直了腿,喉嚨裏發出“吼,吼”的聲音,“那邊還有一個黑五類的狗崽子,你們幫她改造改造啊。”劊子手邊著身下的女孩,邊叢恿其他人對另外一個更小的女孩下手。

最初動手的那幾個大一些的紅憤青,開始往剩下的那兩個孩子走去,那個小姑娘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忽然間站了起來拔腿便跑,她身邊的小男孩隨之也站了起來,跟她一起往大壩的方向跑去,可他們畢竟被反捆著雙手,年紀又小,跑了沒十幾米就被身後的紅憤青給追上了,其中一個嘴有些歪的紅憤青衝著小男孩的脖子就是一砍刀,鮮血順著脖腔噴了出來,滾落在地的人頭滑入了水中,小男孩的身體則緩緩地倒了下來,另一個紅憤青一個絆腿,就將那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給絆倒了,然後剩餘的幾個紅憤青一擁而上,將小女孩的衣服扒了個幹幹淨淨,開始實施他們的獸行。一股殷紅的血從小女孩的下體流了下來,而其餘的人也都慢慢湊了過來,這時,那個劊子手則將自己的武裝帶解了下來,壓到被自己施暴的女孩的脖子上麵,同時加快了自己下身的運動,幾分鍾後,這個劊子手快速地**了幾下,並狠狠地咬了一下早已咽氣的女孩的舌頭後,緩緩地抬起了頭,與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我驚訝地發現,這個人我怎麽這麽眼熟。

忽然間,我發現我能動了,緩了緩神才發現自己被大宙拽著,已經來到了管橋的中央,“某某宙”我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大宙一回頭,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草尼瑪”大宙被我扇得好懸掉到了河裏,雪兒也停了下來,驚恐地看著滿眼血絲的我,

“你特麽有病啊”大宙急了,就在我準備繼續揍丫的時候,“救救救命啊”伴隨著雪兒淒慘的喊叫聲,周圍的路燈先是一閃一閃的,然後瞬間全部熄滅,天空呈現出一種土黃色。我和大宙馬上往雪兒的方向看去,我嘞個去,管橋的另一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大洞,同時從水下鑽出了好多死相奇慘的鬼怪,那些鬼順著管橋開始往大洞內爬去,此時的大宙看了看雪兒,又看了看我,轉身就奔岸邊跑去,自私的本性暴露無遺,我則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同時希望睜開的時候,一切都如過去一般是幻覺,可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我想多了,鬼的數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從最初的幾十具,一瞬間發展到密密麻麻的數不清的程度,後來出現的鬼壓在下麵的鬼的身上,一層又一層跟疊羅漢似的,一起拚命地往洞內爬著。

我往大洞的方向迅速跑了幾步,一把抱起癱坐在水裏的雪兒,也開始往岸邊跑去。就跑了幾米遠,我就聽到了前麵大宙那殺豬般的呼救聲,我沒停下腳步,感覺身體內充滿了力量,奔著大宙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隻見大宙被一群鬼拉扯著往洞內走,有拉他頭的,拽他手的,抱他腰的,扯他腿的,還有一個從身後摟著他的,還有一個身材矮小的正在啃著他的鞋。當時說實話真沒害怕的念頭,想到最多的是如何跑出去,我這人就這樣,不論是什麽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往往是解決的辦法,害怕這種東西,等到活著出去後再議。我衝到大宙的身邊,抬腿就是一腳,啃大宙腳丫子那個最小的鬼被我踢出去老遠,然後如法炮製的鼓足力氣又踢了幾腳,幾個下盤的鬼都被我踢開了,大宙真的是嚇到了,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次奧尼瑪,跑啊,等死啊”我大聲地喊著大宙,大宙如遭當頭棒喝,背著一個鬼,甩開拽他手的那個鬼,跟在我屁股後麵死命地奔跑。我現在一直認為,我跟大宙的潛能當時被完全的激發出來,因為我抱著雪兒,大宙背著鬼,咱倆速度那叫一個快,至少劉跑跑絕對沒我們倆當時跑得快。河岸就在眼前,我用盡全力地跳到了岸上,並將手裏已經昏迷的雪兒放到地上,一轉身,發現大宙居然還沒跑上岸,“你特麽快跑啊”大宙邊掰開抱自己的鬼的手,邊拚命地跑著,也許是這一舉動導致丫速度減緩,而遠處的洞口開始慢慢地縮小,沒進去的鬼怪也都拚了命地往裏爬,就在大宙一躍準備跳到河岸的時候,我眼睜睜地看到一隻雪白的手伸進了大宙的身體裏,那個被後勒死的女孩,變為白色的厲鬼出現在大宙的身後,那隻手就是她的,我看見大宙的身體跳回到河岸,然後噗通向前趴下,而那白色女鬼的手裏則掐著另一個大宙,往大洞內飄去。

當白色女鬼進入洞的一刹那,我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父債子償天理昭昭。”隨後所有的路燈再次全部亮起,天色恢複了原本的顏色,河水嘩嘩的繼續流淌,我則來到大宙的身邊,摸了摸心髒還在跳動,鬆了口氣,然後使勁地抽了大宙幾十個嘴巴,因為我看到的那個劊子手,至少六分跟大宙相似,反正不是他爹就是他爺爺。大宙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我,“我這是怎麽了”我一看這挺好,省的我解釋了,“你剛才跟我賽跑,結果撞雪兒的身上了,你們倆都被彼此撞暈了。”我趕忙撒了個謊,看到大宙沒事兒,我趕忙來到雪兒的身邊,使勁地掐了掐她的人中,雪兒緩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驚恐地看著我,“沒撞傻吧,做夢啦”我先入為主的反問了雪兒兩句,“剛才,剛才,剛才那些是什麽”說完雪兒哇的就哭了,我假裝左右看了看,然後說:“我跟大宙賽跑,誰跑第一,誰以後接送你放學,結果丫撞你身上,你們倆都暈了,你沒事兒吧”“難道是做夢”雪兒邊抽泣邊小聲地嘟囔著,“趕緊回家吧,衣服什麽都濕了,回去還不得挨罵啊。”邊說邊扶起了雪兒,一回頭,我嘞個去,大宙居然沒等我們倆,一個人走了。

我摸了摸口袋,裏麵還剩200多元班費,一咬牙打了個車將雪兒送回家,然後徒步往家走去,事後雪兒立馬踹了大宙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轉而向我暗送了半年多的秋波,而我卻陷入了大宙的另一件靈異事件中無法脫身,同時也得罪了我的青梅竹馬曉琪,白白浪費了這兩段純真的感情,但我不曾想到的是那句“父債子償天理昭昭”居然應驗到了我的身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