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小心,眼前這個東西既不是僵屍又不是活人。”毛祖旺低聲告訴剛剛過來的兩位師兄弟。

“既不是僵屍又不是人,那能是什麽”鄧自名也很費解,“不知道,總之當心一些。”毛祖旺放下高傲的姿態再次叮囑身邊的同伴。

就在這幾個師兄弟說話的時候,眼前這個苗族打扮的男人開口了,“你們幾個臭道士莫管閑事,本尊今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如果耽誤了時辰,你們可是要拿命來賠的。”一開口,給這三個師兄弟嚇了一跳,因為這個聲音是既尖又啞,因為在人已知的常識內,尖銳的嗓音就不可能沙啞,偏偏這個人的嗓音結合就是這樣,因此聽上去特別的不舒服。

鄧自名本來不打算惹事,隻不過這個男人身上的死氣太重,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才引得他不得不過來,可聽聞這男人的警告後,鄧自名已然知道他絕對不是善類,更別提是同道中人了。既不是僵屍又不是活人這本身就夠邪性的了,再加上他的出言不遜,讓鄧自名徹底放棄了通過談判化幹戈為玉帛的想法。

“沒事兒吧”馬歸元怕毛祖旺剛剛吃虧,小聲的詢問了一句,沒想到毛祖旺根本不領這個情,搭理都沒搭理他。當然,這也不能怪毛祖旺,一個那麽高傲的男人,居然被人逼到要喊師兄弟過來幫忙,這本身就夠丟臉的了,還被人家詢問自己是否吃虧了,這不擺明了讓他更難堪嘛,更何況骨子裏毛祖旺就看不起馬歸元,一種罡步需要練習幾十次的男人,是沒有資格對看過一眼就能完全領悟的他指手畫腳的。

看到眼前的三個道士沒有回答自己,這個苗疆男人有些不耐煩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今天你們三個人一個都跑不了,都給我死在這裏吧。”說完一閃身就衝了過來。

見過好勇鬥狠的主兒,沒見過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人,而且這家夥還算不上人。三個茅山道士發現對方動手後,立刻擺開架勢,準備迎敵。

畢竟師出同門,配合方麵都很熟悉。剛剛馬歸元和鄧自名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左一右的站在毛祖旺的身後,成品字形站立的,看到對方衝過來以後,毛祖旺喊了聲“小心”隨後打出三張早已掐在手中的黃紙符,對方跟沒有看到一樣,不躲不閃,任由這三張黃紙符打到自己的身上。

“嘭”“嘭”“嘭”三聲過後,這三張黃紙符在那個苗族男人的衣服上麵留下了三個大洞。貌似一點都沒能夠傷到這個男人,隻不過如此一來倒是降低了他衝過來的速度。

利用這個空檔,鄧自名掏出八枚古錢,按照後天八卦的位置,將手中的的古錢嵌入到地上,隨後又在地麵上撒了一把玄鐵鑄造的穿心釘,並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兩件法印插到左右兩處陣眼,自己則站在陰陽魚中間的部位,掐訣念咒,將剛剛布下的八卦護身陣發動起來。

馬歸元問完毛祖旺後,就偷偷的掐好手訣,待到對方衝過來的時候,則開始踩著罡步,準備請神上身。

這三個師兄弟等於毛祖旺是箭頭,馬歸元是箭杆,鄧自名是箭尾。這種組合方式完全是根據三個人自身的性格特征決定的,而且也非常符合他們三個人所修習的道法種類。

活死人在被黃紙符攻擊後,隻是降低了速度卻並未停下來,十幾步後就衝到了三人的麵前,雙手一張,無數的毒蟲從他的袖口了出來。

幸虧鄧自名布陣及時,這些毒蟲飛到陣內後,都被陣內此刻飛舞著的穿心釘釘死在地麵上。這還不算,釘死毒蟲後,這些穿心釘再度憑空飛起,在八枚大錢的範圍內,圍繞著三人不停的轉圈。

“哼,雕蟲小技”活死人冷哼了一句以後,繼續往陣內撲去。此刻,鄧自名掐著訣指揮著陣內的穿心釘一股腦的往活死人的身上射去。

活死人依然不閃不避,任由穿心釘全部嵌在自己的肉身上,揮舞著十指朝鄧自名抓了過去。放出袖口的毒蟲的時候,指甲的長度跟正常人一樣,可放完毒蟲後,再看活死人雙手的指甲,那是瞬間暴漲出來,估摸每根手指的指甲都能超過二十公分,指甲不但紫得發黑,而且上麵被煞氣所縈繞,可以說削鐵如泥鋒利無比並且還含有屍毒。

眼見自己陣法內的穿心釘無法阻擋活死人前進的腳步,鄧自名後退了幾步,重新掐了個手訣,再次開始念咒。而此刻的毛祖旺與馬歸元則一左一右的衝向了活死人,為鄧自名爭取再次發動陣法的時間。

馬歸元請來的是茅山真君,也就是茅山的山神,在他這個年紀能夠請來這種級別的神仙,也算是相當的難得了。山神,顧名思義就是當地山嶽的保護神,力大無比而且不怕正常的兵器攻擊,當然遊戲裏管這種技能叫免疫物理攻擊,請來山神後的馬歸元,肌肉全部凸顯出來,額頭青筋蹦起多高,由於道袍被撐開,因此遠遠望去跟葫蘆娃似的

這邊的毛祖旺則是咬破中指,將左手的中指血塗抹在手中的雷擊桃木劍上,借以增加桃木劍的陽氣,左手再次掏出一張五雷滅鬼符,與馬歸元同時攻向活死人。

活死人的目標沒變,依然是直取正對麵的鄧自名,完全是一種以命搏命的打法,不過就在毛祖旺的雷劈桃木劍快要打到他身體的時候,他用右手指甲擋住對方的桃木劍,左手的指甲則狠狠的朝鄧自名刺去。

“啪“的一聲,震得林內飛出不少飛禽,這絕對是金屬碰撞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馬歸元的雙拳重重的砸在活死人的左手上,這也導致活死人的左手無法繼續進攻鄧自名,與此同時,毛祖旺將左手的五雷滅鬼符死命的按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