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論內心如何鄙視眼前這死牛鼻子,表麵的工作還是要做滴。更新最快 於是我起身來到王道人麵前,拿起他剛剛放下的茶杯,重新給他蓄滿了水,恭恭敬敬的端了回來,放到桌上,等著他繼續講述當年發生的事情。

“待到蠅王的死皮全部脫落幹淨後,我發現蠅王並沒有動彈的跡象,而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原地。於是我小心翼翼的來到陣內,它居然扭過頭來看著我,這可把我嚇壞了,於是我一把抱起它,繼續往外跑。跑了沒一會兒的工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傳了過來。除了我們三個進來的道士以外,這個坑洞內沒有其他的人類了,回想剛剛的慘叫聲,我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我依然不願意相信,於是我加快了腳步,來到亡靈大祭司的地方。由於慌不擇路,我也沒留意腳下,猛然間我感覺踩到了軟綿綿的東西,我停下了腳步,喘了口氣,發現我剛剛踩到的是一隻胳膊,準確點來說是連著小半拉身子的胳膊,而不遠處,徐德佑瞪著大大的眼睛,倒在了血泊裏,死不瞑目。這個徐福的嫡係孫子,為了炎黃一族的子子孫孫,將生命留在了這裏。”說到此處,王道人的聲音明顯低沉了很多,這真是應了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不遠處,三個元代的亡靈大祭司死死的堵住了路口,我抱著蠅王來到徐師侄的屍體前,緩緩的蹲下,合上他的雙眼。隨後將蠅王扔向路口的三個亡靈大祭司。扔出的一瞬間,我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怪徐師侄學藝不jing,還是怪那三個亡靈大祭司太過強大,又或者我本意是來消滅蠅王的,現在反倒利用蠅王來對付亡靈大祭司,總之我的腦袋亂作了一團,隻有眼睛還是默默的關注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三個亡靈大祭司站在路口,看到我扔過去的蠅王後,依然穩如泰山,我內心特別希望蠅王能替徐師侄報仇,當然如果拚個兩敗俱傷就是最理想的了,即使我不知道這三個亡靈大祭司的本事,我也是知道徐師侄的本事的。能毫發無損的殺掉徐師侄,即使在我所在的部門來說,幾乎也是沒人能夠做到,甚至是普通的地仙,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才能辦到。可偏偏麵前這三個亡靈大祭司就做到了,好吧,隻要你們能殺掉蠅王,我寧可給徐師侄殉葬。

這三個亡靈大祭司比較好區別,中間的那個又矮又瘦,跟個猴兒似的;左邊那個雖然很矮,可是屬於橫向發展的類型,矮胖矮胖的,跟頭豬似得;右邊那個是又高又壯,最主要是嘴特別的大,跟大號的河馬一樣。”好吧,我聽到此處,感覺邋遢道人一定沒少看動物世界,這尼瑪哪裏是三個亡靈大祭司啊,分明是從動物園逃出來的三隻動物嘛,說是有些牽強,還是比較適合。恩,恩,我太特麽天才了,此處需要雷鳴般的掌聲

“就在蠅王快要砸到這三個亡靈大祭司身上的時候,那個河馬祭司雙手五指張開推了上去,還沒觸碰到蠅王,蠅王在空中就猛然間停了下來,給我的感覺,蠅王跟靜止在空中了一般;隨後那個豬祭司快速的結了幾個手印,我感覺通道內發生了劇烈的顫動,隨後從上下左右四個方位凸出來四塊巨石,將蠅王牢牢的擠在裏麵,巨石的碎片因為擠壓不斷的從蠅王的身上落下,卻無法再繼續前進,看樣子蠅王的身體比石頭還要堅硬;此時一直沒有出手的猴子祭司開始念念有詞,本來平靜的通道內開始刮起了yin風,可吹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才發現那不是yin風,而是通過靈力將空氣凝結起來的風刃。剛剛被風刃刮過的部位,現在全部冒出了鮮血,跟刀片割的一樣,傷口既深又小,卻又疼痛萬分。我拽著徐師侄的屍首,找了處避風的岩石,躲到後麵,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河馬祭司發現四下擠著蠅王的岩石沒能將這魔物擠死後,快速的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蠅王露出岩石的部分。按道理來說,亡靈隻是一種磁場,是虛無縹緲的純在,他們是不可能接觸到實體的蠅王的,可眼前的一幕卻又是那樣的詭異,河馬祭司的每一拳落下後,蠅王挨打的地方就會凹進去一塊,而且這河馬祭司也是相當的不客氣,但凡蠅王露在岩石外麵的地方,幾乎都被他打了若幹拳,打到最後,居然給蠅王打得四四方方的,跟四麵下來的岩石幾乎是嚴絲合縫。我躲在岩石後麵望去,蠅王當時也不像個蒼蠅了,整個就是一會發光的四方塊。

這還不算完,猴子祭司此刻不僅念動咒語,而且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我仔細的看著他踏出來的每一步,得出的結論應該是在踏南鬥罡步,這是一門早已失傳多年的步法,沒想到我今生還能有幸見到,應該也算是天意啦。隻見這猴子祭司越跳越快,念的也越來越急,剛剛還隻是陣陣的yin風,此刻也都消失不見了,而在他的周圍,卻聚集著高密度的煞氣和空氣,慢慢的煞氣和空氣結合到一起,憑空出現了若幹把黑se的刀刃。這些刀刃有些類似蒙古的彎刀,卻沒有刀把,兩麵都是刀刃,即使我躲在岩石的後麵,依然能感覺到那逼人的寒氣。就在猴子祭司踏完最後一步的那一刻,他念咒的聲音也停了下來,而在他的身旁,早已形成了幾百把月牙形的黑se刀刃,聲音一停,罡步一止,身邊的這些黑se刀刃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全部砍向蠅王。

那河馬祭司配合的也真夠默契的,就在猴子祭司停下的那一刹那,他就退到了猴子祭司的身後,緊接著就是金屬碰撞再碰撞,摩擦再摩擦的聲音。

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聽到那個聲音了,那比用指甲撓黑板的聲音還要揪心,我耳朵內本來已經凝固的傷口再次被撕開,順著耳朵往外流血,這還不說,由於無法切開蠅王,一些風刃在割到一定程度後,開始偏離了原來的方向,隨後飛向通道內的各個方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我發現有幾股風刃飛向我所在的岩石後,立刻收回腦袋,蹲在地上,可就是這樣,風刃依然割開了我所在的岩石,並從我的頭上飛了過去。因為我打的發髻比較高,結果就是風刃割斷了我的發髻,我的頭發 散落了一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