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美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那個男孩也投河自殺了,用最悲壯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他所憧憬的、熱愛的、眷戀的世界。 當然,他是帶著所有的恨離開的,畢竟chengren的世界他不懂,也永遠不需要懂了。所以,那是一封永遠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也永遠沒有歸宿的信,隻是小美永遠不會知道了。

我看完這些畫麵後,心裏特不舒服,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我是真心想幫小美,可我能力有限,我也就是個半吊子,甚至當時我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吃天賦的主兒。所以我不斷地拜托邋遢老道幫忙,可老道眯著他那小眼睛,撚著那幾根破胡子就是不吭聲。

“王道人,您看這樣成嗎,我去給您把酒葫蘆打滿,您幫幫這個可憐的孩子,您看如何”無奈之下,我使出了殺手鐧。“你要是把我葫蘆偷跑怎麽辦”老道貌似很了解我啊,我是真打算這麽幹滴。“哪兒會啊,我還指望您濟世救人,普度眾生呢。”我趕忙捧著邋遢老道說,生怕被丫發現我的小yin謀詭計。“酒打來再說。”這老家夥真是太鬼了,絕對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選手,“好嘞,您擎好吧”我喊了一嗓子後,快步地往遠處的超市奔去。

到了超市,打了桶原漿白酒,一結賬我才發現,泥煤啊,真是欺負外地人,一桶五斤裝原漿大老散,居然跟小太爺要了五十元,問題是標簽明明寫著十元。擦你全家女xing的我又不得不買,去他nainai個腿的。不過我是打心底裏想幫小美早ri投胎做人,即使被人宰,即使做這個冤大頭,我也得把腦袋敲腫咯讓人宰,我也得認吃這個虧,誰讓我技不如人呢。借此事奉勸一些做事兒浮躁的讀者,人這一輩子,能依靠的除了自己的影子,就是自己的本事,千萬別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此話算是與讀者共勉吧。

拎著這壺酒,我箭步如飛地跑回王道人的身邊,“給您酒。”說完後,我就開始大口地喘粗氣,畢竟冬天裏我穿得多,跑得又很急,“真是世風ri下啊,就你這小身板兒,還打算做我徒弟啊,你省省吧。”死牛鼻子眯縫著眼睛,撇著大嘴,一把搶過我手裏的酒壺,隨後就開始挖苦我。

次奧你大爺此處略去一億字我心中各種咒罵,表麵卻恭敬得不得了,“那王真人看什麽時候能幫幫那個孩子啊”“等你次奧完我大爺的。”老道一開口就揭穿我的想法了,泥煤啊,這都什麽神通啊,不帶這樣滴,當真沒得玩耍了,好歹你丫給我留個褲頭啊,這不等於什麽心事兒都被你知道了。

吃驚歸吃驚,我還是很佩服這老道的本事,居然可以知道我此刻內心的想法。高實在是高這個技能我一定要學來,而且放到f1的位置,刷怪簡直太有用了。老道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別沒學會爬,就開始想跑啦,咱倆先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吧。哎今天晚上我這耳朵根子又不能清淨咯。”老道的前半句,直接澆滅了我內心深處想學技能的星星之火,後半句又把四姑損了個夠嗆,我暗自感歎:牛b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美洲不是黑的,汽車不是飛的

“別說繞口令啦,你個小滑頭,再陪我走一趟吧。”邋遢老道此刻早已將我買來的酒,全部裝入到他的葫蘆內,隨後扣上葫蘆蓋,大步流星地往遠處走去。“哎哎這兒就這麽扔著不管啦”我怕那吊車司機恢複後繼續搗亂,因此說話有些結巴。“借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啦,趕緊走吧,一會兒天都要黑了”老道跟未卜先知似的,直接回答了我心中的疑惑。既然老道那麽有把握,我就跟著看熱鬧好了,打定主意後,我快步地跟在老道的身後,隨他往遠方走去。

這次走的時間可夠久的,中間曹哥給我來了個電話,就說有急事兒,我問丫半天,他吭哧癟肚的也說不清楚吭哧癟肚,東北方言,就是解釋不清的意思,就說一會兒出租車交接班的時候過來找我,我想想也好,我晚上也得打車回去,畢竟周末有客戶給孩子辦滿月酒,邀請我過去當主持人,打車的錢給誰賺不是賺,還不如便宜曹哥呢,這叫肉爛在鍋裏,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道看我接電話,還好心的停下來等了我一會兒,這舉動可把我嚇得夠嗆,畢竟這牛鼻子老道一肚子的壞水兒,天知道他停下來等我安的什麽心。老道估計又看穿我的心事兒了,“哼”了一聲後,掐指算了算,隨後抬頭看著我說道:“故人之子即將到來,值得慶祝,值得慶祝”說得我是一句聽不懂。不過內心深處隱隱約約地感覺曹哥貌似跟這壞老道有些淵源,但是年紀也相差太懸殊了,畢竟聽四姑父說這老道是民國時期的人,老曹除非是穿越,否則這倆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啊。

要不怎麽說這老道壞呢,壓根兒不給我思考的時間,“趕快走吧,趁天還沒黑,趕緊把正事兒辦咯”扔下這麽一句,老道甩開大步繼續往前走。老雜毛,太壞了。我內心嘟囔一句後,繼續跟在老道的身後往前走。

當我看到一個小的池塘的時候,邋遢老道終於停下了腳步,四處打量著池塘的周圍。老道打量的同時,我也四處觀察著這個池塘,這是東北典型的河泡pao三聲子,占地能有十幾畝,四周除了一間小房子以外,很是空曠,裏麵的水有多深我說不好,畢竟是冬天,上麵結了厚厚的冰,我從地麵上撿起塊石頭扔了下去,打算砸出個坑,然後根據聲音判斷水的深度。如果是“咕咚”的聲音,那麽證明水很深;如果是“趴噠”的聲音,就證明裏麵的水很淺。結果當我扔的那大石頭落在冰麵上的時候,我就聽到“咣當”一聲,隻砸出一個白se的小點,看樣子凍得那是相當的結實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