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離並不知道他無意間的氣息流露便差點將一個人給嚇崩潰了。

《軒轅戰伐訣》的自動護主能力一如既往地霸道,隻是本能地感覺到了那麽一丁點兒生命危險便會做出相應的反擊,赤色死神就會浮現出身影。

剛才要不是蕭別離所遭遇的生命危險並不大,也沒有明確下令進行斬殺,那麽現在走廊裏早就躺滿一地的屍體了。

日式包廂的門被拉開了,一個穿著紅色上衣和黑色的裙子的妹子出現在了房門口,她先是鞠了一躬,之後側開身體做邀請狀:“客人,歡迎光臨。”

屋內,一個黑色長發,眯著眼睛,穿著和服的女人跪坐在那裏,見蕭別離兩人走進來後便盈盈一拜,接著直起身來說道:“小女子私立百花王學園的學生會委員,同時也是該學園的傳統文化研究部部長,名為西洞院百合子,歡迎兩位的蒞臨。”

“哦?所以接下來就是你和我進行賭博嗎?”蕭別離很隨意地坐到了西洞院百合子的前麵,楪祈也跟著坐到了蕭別離身邊。

“是的,接下來就由小女子和您進行賭博。”西洞院百合子回答道。

“那玩兒法呢?”

蕭別離直截了當地問道,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來進行我傳統文化研究部所獨創的賭博遊戲——生死劍吧!”

“生死劍?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呢,具體玩兒法是什麽?”蕭別離聽到這個陌生的賭博方式後開始提起了點興趣,希望不會讓他感到無聊吧。

“生死劍,首先要在壺中放上十枚劍型棋子並蓋在盤上。”西洞院百合子先是從一旁拿過一套蕭別離從未見過的賭具。

接著她一邊講解,一邊演示了起來,“盤上有標號的三十個洞,猜測劍會刺入哪個洞裏,然後下籌碼。”

“簡單來說,就是和猜單雙或者輪盤一樣,是個猜測點數的遊戲哦。”西洞院百合子說到這裏接著話鋒一轉。

“但是生死劍的有趣之處就在於,當劍刃朝上是判定為生,賠率為30倍;當劍刃朝下的時候判定為死,賠率是負三十倍,也就是需要向對方支付三十倍的意思。”

“嗯,那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規定嗎?”蕭別離點了點頭後問道。

“當然對於下注也有規定,在開局之前雙方共同商定這一局所賭的籌碼。”說話間西洞院百合子拿起了一摞籌碼,將它們兩個兩個地擺放在了一個有著數字的方格上。

“在荷官搖壺的十秒內,將自己的籌碼放在想賭的數字上,然後當一方的籌碼降到零以下的時候,雙方的差額就是最終決出勝負的金額。”

西洞院百合子解釋完以後又用著挑釁地口吻說道:“這一局先生準備賭多少呢?小女子可不接賭注太小的賭局呢,因為太無聊了。”

“原來是這樣麽?那就讓我們先來商定賭注吧。”蕭別離說著將一摞籌碼推到了前麵,“太小的話估計你也會覺得沒有意思,那就五千萬RMB吧,折合成東瀛幣八億多。”

“而咱們第一局就先來個五百萬RMB試試水吧,換算成東瀛幣也就是八千多萬而已。”

“好,那就五百萬RMB吧。”西洞院百合子也將與蕭別離所拿出的籌碼數量相同的籌碼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一個和之前開門的女生穿著同樣的製服的少女充當了荷官,看雙方都將籌碼推出後,她拿起了賭博用的劍棋:“雙方準備完畢,那麽將10枚劍放入壺內。”

“哐!”的一聲後,木製的壺被扣在了棋盤上。

“來,下注了!下注了!10、9、8、7、6······”

在荷官倒數的聲音中蕭別離和西洞院百合子拿起了自己身前的籌碼開始在自己想下注的數字上放了下來。

西洞院百合子將自己的籌碼一個一個地放到了自己心儀的數字上,1、12、22、24、28。

“就是這個了。”蕭別離的耳朵微微抖動,在明確辨別了所聽到的聲音後,他將五個籌碼都放在了一個數字上,那就是18。

“到此為止,下定離手。”倒數到零時,荷官再次出聲喊道。

“先生似乎是第一次玩生死劍吧?下注的那麽快,沒關係嗎?難道有著什麽想法嗎?”

“嗯,首先那個壺的底小而口寬吧,也就是說從物理層麵上看劍棋掉落到中間的數字概率比較小。”

蕭別離看著那個依舊被荷官按在棋盤上的壺說道:“而且不論是生或死,如果猜不中的話那就完全無趣了,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希望先生你的判斷不會害了你自己。”西洞院百合子用衣袖擋著半邊臉說道。

“那麽開盤!”

“17的生,30的死,雙方都沒有猜中,所以不進行籌碼交割。”

“可惜可惜,那我們就進行下一局吧。”西洞院百合子麵色不變,再次示意蕭別離拿出籌碼。

“啊,差了一個數字呢。”蕭別離看了一眼結果,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的樣子。

坐在蕭別離身邊的楪祈眼見蕭別離沒有贏,十分擔心地抓住了蕭別離的手臂搖了搖,臉上所流露出的擔憂神色怎麽也掩飾不了。

“沒事沒事,這點小錢,沒什麽可怕的。”蕭別離安慰道。

他表示背靠日進鬥金的甘城輝煌遊樂園金和日進萬金的洛天依,對錢財那是心裏一點也不慌。

更何況暗部‘SKY’本身的存款、經費的數額就龐大得恐怖,實在不行再去找亞雷斯塔·克勞利要就好了,各位說任務期間的花銷是不是應該雇主幫忙報銷啊?

“是啊,僅僅一次搖壺就伴隨著上千萬的龐大金額流動,這種刺激甚至無法用語言去表達。”西洞院百合子的臉上出現了病態的笑容,“那麽先生你這次打算下注多少呢?”

“剩下的全部,總計五千萬RMB。”

“這樣嗎?那我也下注五千萬RMB。”

就在雙方確認好下注的限度後,荷官再一次重複了之前動作,將壺扣在令了棋盤上,“來,下注啦!下注啦!”

西洞院百合子很是隱晦地瞟了一眼荷官的右手,接著將籌碼迅速下注到了自己選擇的數字上。

下完注後她說道:“嘛!就這樣簡單的贏過你也不太好,這樣會對你造成心理壓力,壓力可是美容的大敵,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呢。”

西洞院百合子顯然已經這場賭局的勝負有了把握。

“畢竟是你熟悉的遊戲呢,我今天是才第一次接觸生死劍。”蕭別離輕笑了一下子,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一個數字上後。

接著他突然說道:“不過,西洞院小姐,你的出千方式還真是太差勁了呢。”

“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西洞院百合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自己已經被對方完全看穿了的感覺。

“我說,你的出千方式還真是差勁呢,令人作嘔。”蕭別離應西洞院百合子的要求再次重複了一遍。

“出千!?”楪祈低聲驚呼了一聲。

“我連搖劍棋的壺都沒有碰到過,我怎麽出老千了?”西洞院百合子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楪祈你看看荷官的右手,上麵那看起來像是黑痣的東西在之前領我們進門的妹子手上也有,也就是說那東西應該是人為加上去的。”

“應該是耳釘吧,隻為了出這樣的老千就在部員的手上穿耳釘,西洞院百合子你真是太差勁了。”

“恐怕在那些劍裏存在著一把帶有著磁鐵的劍吧,隻要讓荷官手上的耳釘也帶上磁性,那麽就可以控製劍棋了。”

蕭別離從一旁拿起了個茶杯做了個動作,“你看,在壺被扣下後,接著手像這樣貼著壺壁旋轉就可以控製裏麵的劍棋了喲。”

“等等,從你到這裏來開始,我一直沒猜中過一次劍的位置,而且我也沒有介入的任何餘地啊。”西洞院百合子反駁道。

“是啊,你沒有介入的餘地,而這恰恰就是這個老千出彩的地方就是不能百分之百保證能贏,這也就是所謂的——不確定的老千。”

說完話後,蕭別離看著楪祈一臉困惑的樣子,歎了口氣。

顯然這些事情對於單純的楪祈來說還是有點難了。

因此,蕭別離隻得再次出言解釋道:“荷官用拿壺的手來讓劍棋落到目標的洞中需要極強的掌控力,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例如洞口被別的劍遮擋住了之類的事情。”

“而最關鍵的是隻能控製一把劍,而其它的劍會怎樣則完全無法預料,這樣的話勝率恐怕相當的不好看吧?但是這對於你來說已經足夠了吧?西洞院百合子小姐。”

蕭別離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所猜測的真相說了出來:“以你的財力想必每次都是身攜巨款遊走在賭場之上的,如此你就並不需要確保每次都獲勝,隻需要比對手有利一些就可以了,因為這樣你就可以在十次、百次甚至進行了千次的遊戲了獲得收益。”

西洞院百合子在蕭別離每說出一句話時,臉色邊更加難看一分,雙手死死地攥著衣服,低著頭看著地麵,汗水不斷從臉頰上流淌下來。

“所以,這個賭局的關鍵並不是你的手法,而是你的財力,你即使損失千萬東瀛幣估計也不會感覺有什麽,但是很遺憾如果論有錢的話,果然還是我這邊更有利一點呢。”

“不過這次我押注五千萬RMB,這要是贏了的話那就可以翻三十倍,也就是十五億RMB,真不知道你出不出得起啊。”蕭別離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在賭界裏我可沒聽過有你這號人存在啊。”西洞院百合子麵色扭曲地問道,她已經很久沒碰到過這麽厲害的人了。

“啊,既然你之前都自報過家門了,那我也應該給予相應的回應才是。”蕭別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西洞院百合子說道。

“我,地下黑暗世界的殺手組織‘暗月’的首領,稱號暗夜君王。”

“好了,那麽,開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