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作死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靖國高級會所地下俱樂部的賭場內擁有著各式各樣的賭博方式,梭哈、麻將、老虎機、猜大小和輪盤賭這些常規的就不用說了,另外還有些他們自創的遊戲,例如生死劍便是其中之一。

賭場內,人聲鼎沸,每一個桌子旁都圍著成群的人,這裏應該是低級區,用來給各方勢力大佬的手下們賭博娛樂的地方。

每每一個賭局最終結果的揭曉都伴隨著龐大到無以複加的金錢流動,有的人一蹦三尺高地仰麵高呼,有的人則跪倒在地捂著臉痛哭流涕。

在那短短的幾秒之內,世界上的富翁就又少了幾個,而又有著不知名的人迅速成為了新的富翁。

也正是這種充滿著冒險般的巨大刺激讓賭鬼們對賭博趨之若鶩,屢禁不止,估計就連羊教授這樣的強力人物也沒有辦法去製止他們那顆為了賭博而不斷躁動的心吧。

因為那些賭徒都夢想著可以一夜暴富,從此鹹魚翻身,屌絲逆襲,過上瀟灑生活,走上人生巔峰。

但是,就算是你真的運氣爆棚贏得了巨額的賭資,難道你就以為你真的可以見好就收,在這之後安然離去嗎?

在櫃台前,用五百萬RMB兌換了一堆籌碼的蕭別離帶著楪祈在賭場裏遊走了一圈後便來到了輪盤賭的場地。

輪盤賭這遊戲在蕭別離看來是這個俱樂部裏進行的最快捷、能夠最快獲得收益,還能夠出老千的賭博方式。

在賭場裏一直靠著超強的運氣獲勝的人應該是不存在的,除非他是傳說中臉白到非人境界的歐皇或者火星人。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不出老千的賭博那還能夠叫做賭博嗎?

找了個空出來的座位摟著楪祈坐下的蕭別離先是觀察了幾局,接著便將手邊那幾摞加在一起正好五百個的籌碼放在了黑色的十三這個數字之上。

因為這個數字一直都沒有押籌碼,也許是因為迷信的原因?

在西方,人們普遍認為十三是個不詳的數字。

其中有一個說法便從文藝複興時期的著名文化巨匠列奧納多·迪·皮耶羅·達·芬奇的一幅叫做《最後的晚餐》的畫裏麵流傳出來的。

本是耶穌及一幫門徒在一起共十二個人,但後來闖進一個一向和耶穌作對的人,搶了金錢闖了進來,就成了十三個人了,耶穌最後被釘在了十字架上而死。

因此,普遍信奉基督教的西方人在宗教的影響下都認為十三是個不詳的數字,而在這個所謂的主的信徒最多的時代,連帶著世界其他的地方的人也跟著這樣認為了。

但是,以上的一切關蕭別離啥事啊?

他可是長在紅旗下,接受著科學側的良好教育,信奉著偉大的FFF團神教的四好傑出青年,對於一切毫無理由和根據的封建迷信那是嗤之以鼻。

剛才進行的幾輪賭博已經讓他看出那個操縱著輪盤的荷官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在這個賭局中賭客們的手沒辦法接觸到輪盤的,所以賭客出千的機會很少。

但是能夠直接觸摸到輪盤的荷官看似每次都隻是隨意將輪盤一撥,也沒有出千的機會,但是實際上每次撥動輪盤的力度、角度和大小等各種因素都在荷官的操縱之下。

這是一個賭場做局出千,坑所有賭客的遊戲,雖然賭客們顯然也都看出來了這一點,但是他們都對自己有著信心,自信他們自己不會是被坑的那個。

可是,這次準備坑他們的卻是蕭別離,擁有著大宇宙意誌的加護的蕭別離想要坑這些賭客,那他們還能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嗎?

蕭別離在荷官開始轉輪盤的時候便將右手十分自然地放在了桌子上,一縷縷血紅色且細如發絲的氣息從他的右手之上散發而出,順著桌子向輪盤蔓延了過去。

楪祈安靜地坐在蕭別離的懷裏,手裏拿著一杯紅酒,將頭靠在蕭別離的肩膀上,姿態慵懶地看著賭桌。

櫻色的長發、精致的麵孔和出塵的氣質吸引了不少圖謀不軌者的暗中窺探,甚至就有直接用著赤果果的**目光盯著她不放的了。

比如說,賭場二樓的走廊上,一個大腹便便胖如豬玀的中年人正拄著一根純金打造而成的手杖,嘴中叼著雪茄,站在二樓神態倨傲地俯視著一樓中的賭客們。

作為世界級犯罪組織——皇家同花順的King,他的旗下擁有著龐大的勢力和大量的各色產業,金錢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賬戶裏每天都在變動的數字而已。

金錢、權力以及美色都被他握在手裏,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他感覺這個世界很無聊,無聊透頂,讓他無聊到在世界上搞了許多大案、慘案來緩解這種無聊所帶來的空虛。

但是現在他又找到了一種樂趣,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愛好。

那就是給予弱者一絲希望之後再將對方打入更深的深淵,看到對方從慶幸變至絕望崩壞的表情時是那麽的令他愉悅。

而且這樣之後他還會將用盡各種方法將對方直到折磨玩弄致死才會罷休,因為在這個過程中的慘叫、求饒等聲音更加能夠令他感到愉悅。

就一個人類的標準來衡量,他這個人已經毫無疑問的腐爛掉了,從身體到靈魂完全腐爛,沒有絲毫挽救的價值,而像他這樣的人這個地下俱樂部裏還有著很多。

King那小小的眯縫眼掃視著樓下賭場內的賭客,忽然他的眼神亮了起來,貪婪而又惡心的目光緊盯著楪祈妹妹上下仔細地打量著。

他看得很慢,但卻越看越是覺得滿意,甚至像是在用目光將楪祈渾身上下都舔過一邊似的。

“來人,去知會西洞院百合子小姐一聲,讓她做好開始賭博的準備。”

“然後再來個人去查一下,那個櫻色頭發的女孩和她的男伴是什麽來頭,一會兒找個理由把他們帶到生死劍的賭博包間去。”King隨口對著跟在身後的手下吩咐道。

在他看來,一個隻能在低級賭區玩輪盤賭的小屌絲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來頭,估計是誰的手下吧,但沒想到他的女伴還真是夠讚的。

隻是捏死個小螞蟻而已,回頭跟那個勢力的老大打聲招呼就好了,估計也不會因為這麽一個小人物和他翻臉。

而且都不知道那女的還是不是原裝貨呢,說不定是個早就被那個勢力的老大和高層輪流玩爛了的破鞋呢。

他猜測,除非那個勢力的老大是個太監或者性冷淡,要不然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那女孩一定不是處女。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會出啥問題了,因為不過隻是一個玩物而已。

帶著這樣的想法,King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豪華包廂中,靜靜等待著自動送上門的獵物掉進他的口中,讓他一嘴吞下。

哎,不得不感歎一聲:“作死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剛死了個琴酒和伏特加,以及連帶著整個黑衣組織酒廠的東瀛分部差不多一半的人員。

這還沒過多久就又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作死了,而且看起來作死成功的幾率還無限的大,雖然就算他不自己作死,最後的結果也是個死就罷了。

盡管過程不同,但是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King現在就像是一直藏在暗處的毒蛇,看著獵物伺機而動,隨時都會撲上去用帶毒的獠牙給來上致命的一口。

隻是沒有明確判斷出獵物大小的毒蛇最後的下場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費盡力氣成功殺死獵物後被撐爆肚皮,二便是直接被對方打到七寸一擊幹死。

顯然,選擇對蕭別離和楪祈下手的King會有什麽下場根本就不必多說了吧?

雖然蕭別離現在還並不知道有人在算計他,但是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很不爽,隻是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操縱著血紅色的真氣出千。

輪盤上的小球在飛速的旋轉了七八圈後速度便開始漸漸地慢了下來,在眾人的注視下掉落進了黑色十三的方格裏,而那個方格之上就隻有著蕭別離押下的五百個籌碼。

場地上隻有蕭別離一個玩家押了這個數字,這就意味著蕭別離的五百萬RMB直接翻了成了五億RMB。

(廢夢從不賭博,不是很懂這些,不要細究)

在所有人羨慕的眼神中所有的籌碼被推到了蕭別離的身前,就連荷官也是處於懵逼的狀態,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突然出現一個全場大贏家。

難道真的是因為運氣好嗎?

荷官很是疑惑,但他確實沒有發現蕭別離有出過任何老千,而且監控室也沒有派人來告訴他對方暗中出千了。

這就說明要不就是對方手法太高明,要不就完全是因為運氣爆棚,一發入魂脫非入歐了。

就在蕭別離打算帶著籌碼起身離開這裏到別的賭博遊戲那裏繼續玩玩,玩到贏的金額超出了他們的預計,直到俱樂部裏負責人坐不住了主動出來找茬為止的時候。

一個身著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兒的人攔在了他和楪祈的麵前,他躬身一禮說道:“這位先生,我們BOSS一直都很尊敬賭術高超的人,所以想請您過去一見。”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禮數做得也很周全,但是蕭別離還是感受到了一股惡意,尤其是麵前的這個人的眼睛老是不懷好意地瞟著楪祈的時候他更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厭惡。

楪祈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令人討厭的視線,下意識地向蕭別離的懷裏縮了縮,尋求著更多的安全感。

“好吧,那你就帶路吧。”盡管如此蕭別離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反正隻是玩兒而已,這個不知名的跳梁小醜的表演就當是開始工作前的娛樂放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