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由乃對於自己碰上的第一個人會是楪祈即感到意外,又有些高興,跟賽琉打了聲招呼後就迫不及待地向對方所在的方向走去。

正拿著地圖看得專心致誌的楪祈並沒有發現我妻由乃的存在,少女眉頭緊皺,雖然這個世界地圖的畫法跟學園都市有區別,但也大概能夠看懂,隻不過就是太過雜亂了些。

“怎麽樣?楪祈姐你找到報名處了嗎?”

塔茲米站在一旁也瞧著地圖,但以前沒有過看地圖經驗的他根本就看不懂那複雜的平麵圖案,在來帝都的路上就帶錯過好幾次方向。

“帝都太大了,讓我慢慢找找看。”

楪祈回應了一句,紅色的眼眸跟隨著在地圖上滑動的手指,在密密麻麻的地名和街道名中尋找著招兵報名處。

我妻由乃沒有出聲驚動楪祈,她收斂氣息從後方向對方接近過去,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似乎打算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可就在她剛走過一處店鋪門前時,從那小二層的店鋪樓上就有一個黑影一躍而下,手中握著的長刀照著我妻由乃狠狠斬下,眼中帶著一抹得意的色彩。

雖然是等級Level4的大能力者,但我妻由乃本身卻還是與普通人無異,雖然殺人鬼一族的血脈和暗部的魔鬼訓練讓她具備了少說異能力者等級的肉體素質,但要是被大刀砍中也一樣會重傷。

就在襲擊者眼看著長刀要落到我妻由乃的頭上時,一陣沒由來的紫光閃過,弧形的紫色水晶盾牌憑空出現在了我妻由乃的頭頂與長刀短兵相接濺出了火花,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楪祈側身右手高抬,和我妻由乃交換眼神的時候向對方點了點頭,算是匯合了。

“切,多管什麽閑事啊!老娘我釣了這幾個老鼠一路了,就想看看他們到底會忍到什麽時候才會動手。”我妻由乃不爽地撇了撇嘴。

原本的釣魚執法沒得玩兒了,想要嚇唬楪祈也沒搞成,這幫人早不襲擊晚不襲擊,那毫無掩飾的殺氣能夠驚動了楪祈也是正常,幹她們這行的誰不心中隨時隨刻在警惕?

就在襲擊者剛落地時,刹那間,從街道各處衝出了十幾個打扮怪異的殺手,看那服飾不像是帝國人,應該是西南那邊的異民族。

畢竟,衣服褲子都是短袖,甚至有著家夥都光著膀子,這樣的打扮肯定不會天寒地凍的北方異民族敢穿的。

“來找你麻煩的?”

楪祈腳步一踏和我妻由乃背靠背站著望向包圍過來的人問道。

“大概吧,看樣子像是雇凶殺人,正好我前段時間在帝都惹過不大不小的麻煩。”

我妻由乃聳了聳肩,眼神依舊輕鬆愜意,絲毫沒有被殺手當街襲擊包圍了的覺悟。

楪祈點了點頭,也沒有去問我妻由乃招惹了怎樣的麻煩,既然對方找茬上門了那就打就是,幹完了再說其他的。

她偏頭看向懵逼中的塔茲米道:“你自己先小心點吧,但願別死了,不然我會給你燒紙的。”

“喂喂喂,楪祈姐!能不能不要咒我啊!”

塔茲米大叫著從腰間抽出了長劍擺出了迎擊的架勢,他在來帝都的路上單獨處理過許許多多的麻煩事,別看年齡才十四歲,但要掄刀子對砍可從來都不虛誰。

街道上的行人此時也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慌亂地四散蜂擁逃去,生怕自己跑慢了會被殺手波及到,一時間尖叫和呼喊聲迭起,本來井然有序的街道變得雜亂無章。

賽琉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麵的異常,但逆著人流行動的她卻一時半會兒趕不到戰鬥現場,盯著那幫殺手的背影麵龐扭曲而嗜血,顯然是恨到了極點。

“需要留活口嗎?”楪祈在動手前最後問道。

我妻由乃用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從衣兜中拿出把匕首後回應說:“並不需要,所以全都當場格殺掉吧。”

其實就算不審問,我妻由乃也知道這幫人會是誰雇傭來的,不就是那三個廢物貴族子弟所屬的家族嗎?

殺手默契地一擁而上,塔茲米一個人擋下了兩個,其餘的人全都奔著楪祈和我妻由乃殺去,主要的攻擊全都往我妻由乃身上招呼,卻一直突破不了水晶盾牌的防禦。

楪祈單手一伸,一把鋒利的水晶短劍出現在了她的掌中,蓮步輕移與五六個殺手近身搏殺了起來,趁著攻擊的間隙,素手一揮就具現出一片水晶尖錐朝對方射去。

我妻由乃沒有在第一時間使用能力,因為那樣就太過無趣了,隻要踏入她周身感應範圍的人就會被操縱血液,還不是動動手指就能要了所有人的命。

雖然楪祈和我妻由乃在能力的開發和應用方麵都屬於天才級,但兩人在槍械、冷兵器等方麵也有著非比尋常的造詣,在暗部裏也就僅次於此道宗師等級的羅貝爾特吧。

一把小小的匕首被我妻由乃玩兒得出神入化,短短幾秒就將第一個靠近她的異民族殺手割喉,鮮血噴出濺了些許在少女的臉頰上,不但看起來不恐怖,反倒感到有種妖異另類的美感。

她用手指沾了點麵龐上的鮮血,用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嫌棄地吐了幾口口水,自言自語道:“糟糕的味道,令人作嘔。”

桃色的眼眸掃過四麵八方來襲的殺手,身姿如豹子般矯健地奔走了起來,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隻有傻子才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硬抗,采用遊鬥才是明智的做法。

當然,如果你是鈴科百合子的話那另說,這種大佬就算麵對奔襲的裝甲集團軍也得對方乖乖給她讓道才行。

楪祈和我妻由乃的閃爍的身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但卻在血紅色的花叢中飛翔,在塔茲米剛解決完兩名殺手,賽琉剛擠出人群的時候,一場一麵倒的戰鬥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沒有任何逃跑的人員,最後想溜走的都被我妻由乃控製血液撐爆了心髒,亦或者被從天而降的水晶尖刺雨給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嘛,看來今天晚上有點兒事情要做啊。既然敢欺負到我頭上了,那就必須得付出代價才行,正好最近殺人衝動也有些壓製不住了。”

我妻由乃將匕首收起來後麵色不但沒有回歸溫和,反倒露出了更加冷酷的神色,那樣子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狩獵者,站在旁邊的塔茲米都感覺這個姐姐看起來實在是好可怕。

“對了楪祈,你要一起來嗎?”我妻由乃向身旁的少女問道。

楪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沒有絲毫反對殺戮的意思,毫無音調起伏地聲音低聲道:“這種事情不需要猶豫的,別離哥曾經說過的。犯我等者,必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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