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離又在塗山狐城無所事事地待了三日才隱約感覺到來自‘宣武閣’的召喚之力,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大抵今夜淩晨就會離開此方世界回歸了。

“短短不到半年,比之前兩次的武之試煉時間都要短暫,可是所發生的事情卻令人感到眼花繚亂,真是勞碌命哦!”蕭別離在湖邊的大岩石上平臥曬著太陽,不時拎起身前的酒葫蘆灌上一口,感受著大自然寧靜的氛圍,小生活別說有多愜意了。

像塗山這樣純天然無公害的自然環境等回到學園都市那邊時可沒地方去找了,現在還不趁機多感受一下這未工業革命前的時代那還自稱什麽綠色人士。

平靜的時刻並沒有維持多久,突然從蕭別離身後的森林中竄出了一個黑影向其惡狠狠地撲了過來,塗山雅雅大吵大叫的聲音隨之傳來。

“啊!找到你啦!你這個混蛋偷酒賊!把我的無盡酒壺還回來啊!”

蕭別離雙眸微閉,暗自運氣將肌肉都繃緊,任由塗山雅雅從天而降踩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感受著狐妖蘿莉**小腳丫的踩踏,露出了舒服的笑容。

雅雅身高區區一米四,體重也就五六十斤的樣子,這點兒重量在蕭別離身上就算蹦迪跳廣場舞都不會讓少年感到絲毫疼痛,反倒暗爽的不行。

“啊,記得以前還騙咲夜脫了鞋襪站上來幫我踩背來著,等後來長大了就在沒這麽幹過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懷念。”蕭別離神遊天外地回憶道,想著自己女仆妹妹曾經那笨笨的可愛模樣,不由得在心中高呼。

蘿莉,賽高!

“臭家夥!唔,你•••你還我無盡酒壺!!!”

塗山雅雅見一番狠踩不管用後就跨坐在蕭別離身上用手扯著少年胸前的衣襟將其拽了起來搖晃道,她看著少年那毫無反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呲著銀白的牙齒,一雙好看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似乎在尋找好下嘴的地方。

“無盡酒壺?什麽無盡酒壺?”蕭別離看著小雅雅氣鼓鼓的樣子忽然玩兒心大起,打算逗弄逗弄這個可愛的小丫頭。

塗山雅雅瞪大著眼睛一副震驚的樣子,似乎被蕭別離的無恥驚到了,她抬起小手指著少年手中握著的大葫蘆喝道:“就是這個啊,我的無盡酒壺。剛剛修煉的時候給放到一邊了,等回頭就沒了,除了你這死家夥外,這塗山還有誰敢偷老娘的東西!?”

塗山雅雅氣哼哼地嘟著小嘴,她也沒直接動手去搶,因為按照以往多次的經驗來看,隻要動手了最後吃虧被調戲的多半還是她自己,誰讓她打不過這混蛋家夥呢。

“哼!你走著瞧吧!我雅雅大人遲早要讓你乖乖地跪著唱征服,將你這無恥之徒踩在腳下好好**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是嗎?”蕭別離眨了眨眼睛,將無盡酒壺在手中把玩著,左瞧瞧來右看看,然後疑惑地向雅雅問道:“這真是你的嗎?雖說這隻是我在路邊隨手撿的,可上麵卻沒寫你的名字啊。”

“怎麽就不是我的了?這葫蘆我都背了百多年了。”塗山雅雅揮著小拳頭反駁道。

“既然是你的,那你叫它一聲,它會答應嗎?”蕭別離玩味地問出了個刁鑽的問題,“如果不能的話,那就證明不了這葫蘆是你的。”

“這•••••••”塗山雅雅一時語塞,本來就不愛動腦子的她已經被蕭別離給繞進去了,真應了那句話——‘一孕傻三年’,不,應該是‘胸大無腦’才對!

“嗯嗯,這犯規的規模,似乎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蕭別離瞥了眼雅雅那略微敞開的衣襟領口,白膩的軟肉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順著衣服勾勒出的曲線,這少說都有D啊。

“你,你欺負狐狸!”塗山雅雅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後氣急地喊道,小嘴一張露出滿口整整齊齊的小白牙就要行凶咬人。

真當狐狸是吃素的啊?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狐妖急了當然照樣會咬人!

“哎哎哎,這就有點過了啊,你是狐狸不是狗啊!”蕭別離抬手迅如閃電般地捏住了小雅雅的兩側腮幫子,避免了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幾個印章的慘劇,他看著狐妖蘿莉張牙舞爪的模樣惡狠狠地威脅道:“你最好老實點兒,不然我就找個口球或口銜給你塞上!”

“哼!”塗山雅雅冷哼抗議著。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蕭別離拔開無盡酒壺的木塞灌了一口,然後以氣運指用通天籙的手法在酒葫蘆上龍飛鳳舞地寫上了一個‘雅’字。

“喂!你,你幹什麽啊?要是弄壞了怎麽辦?”塗山雅雅抱住被蕭別離拋過來的酒葫蘆驚慌地叫道,她仔細檢查了下寶貝的無盡酒壺,在沒發現任何不妥後才放下心來。

隻不過,那被附上了的字卻怎麽也沒辦法擦掉。

“好了,我也該走了,這個字就當是留作紀念吧。”蕭別離翻身站起向塗山狐城的方向望去,似乎能感受到塗山紅紅正站在城垛上看向這裏。

這最後一麵不見也罷,見了還平添傷感,反倒是不美了,他和紅紅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多愁善感的人或妖。

塗山雅雅還抱著酒葫蘆在愣神,她並不知道蕭別離就要離開的事情,此時乍一聽還以為對方是要回去狐城了,可聽語氣似乎又隱約感覺不對勁。

“再見了哦,小雅雅。”蕭別離抬手摸了摸塗山雅雅的小腦袋,然後踏腳跺地縱身而去。

塗山紅紅遙望著天空中那愈來愈小的黑點直到完全看不見了也依舊佇立在那裏良久。

“乘彼垝垣,以望複關。”塗山容容站在紅紅身後提醒道:“姐姐,他已經走遠了。”

塗山紅紅點了點頭,施施然地轉身離開了城頭回去處理事務了,這塗山之主現在還依然是她,那個不得不挺身而出為這狐城上下老小撐起一片天的塗山狐城之王。

她活得是如此的偉岸,偉岸到將本可能到手的希望與幸福,又一次放走了。

狐妖之力,源於至情,相愛相知,至死不渝。

不能相隨相伴浪跡天涯,那就甘願化為一塊望夫石,哪怕受盡風吹雨打也會堅守到世界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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