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夠種!”呂慈如洪鍾般的大笑聲響徹了整間屋子,在他眼神的示意下,站在門邊的少年立刻將房門關閉了。

此時此刻,屋內隻剩下了兩老兩少四個人。

王藹臉色鐵青,自王家在異人界立足以來的千百年裏還從來沒人敢於這樣當著王家家主的麵如此放肆,放肆到當著主人的麵將敢將對方的狗打得半死。

“哼!”王藹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一頓,陰毒的神色更添三分,說道:“手下人不懂事還請蕭少俠不要見怪,老夫本來已經三五次囑咐他們一定要恭敬有禮地將你請過來做客的,看來他們是把我這個家主的話當做是耳旁風了。”

“那王家主的意思是此事就此揭過?”蕭別離負手而立毫無懼色地迎著王藹的目光問道,眼神波瀾不驚好似一切事情的發展盡在其掌握之中。

“一切都是老夫我管教無方,這件事王家肯定會給蕭少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王藹笑了笑,接著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對講機吩咐道:“來人呐,把外麵那兩個對蕭少俠不敬的混蛋拖到後山埋了,我王藹的客人豈是你們這些小魚小蝦能輕易開罪的?”

蕭別離靜靜地看著王藹的表演,對方行事風格狠辣,為了在接下來的談判交鋒中能夠占據上風竟張嘴就葬送掉了兩條人命,不愧是千年大族的一家之主。

“這樣的結果,蕭少俠滿意了嗎?”王藹放下了對講機詢問說。

蕭別離麵帶微笑的抱拳微微行禮道:“晚輩多謝王老前輩公正無私地替我主持公道,對您的處理結果再滿意不過了。”

“既然這段不愉快的插曲已經告一段落了,那咱們就來談談正事吧。”呂慈出言將話題引向了正軌,畢竟他們是把蕭別離單獨叫到這裏的,如果行事不夠迅速的話那陸瑾肯定會很快就找過來的,他自我介紹說:“老夫呂慈,乃是四大家中呂家的當代家主,想必蕭少俠應該聽說過吧?”

“略有耳聞。”蕭別離略微拱手,“小子才剛從海外回國三個月,雖對國內的狀況還不甚熟悉,但對於各位前輩名宿的大名還是常聽人說起的。”

當然,這全都是蕭別離的場麵話罷了,這三個月他全都在修煉‘通天籙’,待在陸家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哪裏會知道呂慈是何許人也?

“隻不過,不知道呂家和王家同時找上我是有什麽事情嗎?”蕭別離麵帶疑惑地開口主動詢問道:“我實在是不記得咱們有什麽交集。”

“你是跟我們沒什麽交集,但你的師父殺戮童子可跟我王家有著血海深仇啊!”王藹冷哼著說。

而呂慈也麵色嚴肅地回答道:“不錯,殺戮童子跟我呂家也有不小的仇怨。”

“是嗎?那我怎麽從來都沒聽師父他老人家跟我提起過呢?”蕭別離裝作很詫異的樣子問,他此時心裏也很懵逼,自己什麽時候就和呂家和王家結仇了?不會是這兩個老家夥想找茬而想出的莫須有借口吧。

“我怎麽可能記錯,那殺戮童子在甲申之亂的時候不光殺了我王家當時的族老,還殺了當時的家主,這兩人可是我的爺爺和父親啊!”王藹說話時所表現出的憤怒不像是作假,是真有那種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感覺。

“我呂家也是在甲申之亂的時候與殺戮童子結仇的,他殺了當時呂家數位長老,這些人都是我的叔叔輩。”呂慈相較於王藹所表達出的怨氣就小了很多,雖然族人的死讓他感到了憤怒,但畢竟不是直係親屬還不至於讓其歇斯底裏。

“甲申之亂的時候?”蕭別離將自己的記憶梳理了一遍,最後不確定地問道:“難不成是救鄭子布的時候那不知死活跑上來送死的那二十多個家夥嗎?”

“看來是對上了,不錯,鄭子布當時本來已經落在我呂王兩家的手裏了,可卻讓殺戮童子給救走了。”王藹顯然是對當時的事情記憶得很清晰,他麵帶悔恨地說:“要不是殺戮童子礙事,現在‘通天籙’就肯定是我王家的了。”

“所以呢?因為後來想找我師父報仇而不得,因此現在想把這筆爛賬算到我頭上嗎?”蕭別離不屑地輕笑著問道,雖說他們還真是找對人了,那幾個當時並不知道身份名字的人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冤有頭債有主,上一代的事情就是上一代的事情,所以我們兩家並不會對你怎麽樣。”呂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清茶後說。

“那兩位將我請到這裏來做什麽?不會無聊到就隻是想把這段曆史說給小子聽聽吧。”蕭別離故意發問說,兜了半天圈子後這場談話總算是進行到最關鍵的部分了。

“老呂說的沒錯,我們兩家不會為難你,畢竟我們也是異人界的名門望族,欺負後輩的罵名可不想背。”王藹接過呂慈的話茬,先說了段沒用的廢話後終於圖窮匕見:“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替你師父交出足夠補償,這樣我們兩家的麵子才能過得去,要知道甲申之亂的那場大戰殺戮童子以一人之力強殺我們幾家二十餘人,這讓我們很是恥辱,至今都在異人界抬不起頭來。”

“補償?”蕭別離頓時了然,講了半天大道理後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那小爺我就繼續陪你們玩玩,“是要錢嗎?按照小子在國外的時候了解到的市場行情,在地下黑暗世界一條命也不過萬八千塊錢的,這點兒撫恤金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錢?你再有錢能有我王家有錢?”王藹不耐煩地說道:“你也不用繼續裝傻了,隻要把‘通天籙’和‘八門遁甲’這兩門奇技交出來,我們王家就可以既往不咎!”

“我們呂家也是,隻要你能交出奇技,從此咱們就再無任何瓜葛。”呂慈也當即表態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兩門奇技?”蕭別離邊搖著頭邊拒絕說:“這可不行,你們也太貪了點兒,甲申之亂的時候為了爭奪‘九奇技’總共死了多少人?這二十幾條命可不值這個價。”

“哼!這‘通天籙’本來就是我們兩家應得的,要不是殺戮童子從中作梗,鄭子布又怎會逃走成功?拿回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麽錯?而那‘八門遁甲’才是用來作為補償的東西,你最好心裏搞清楚點兒!”王藹厲聲嗬斥說,態度凜然不容置疑,好似他所講得就是真理。

呂慈雖然沒說話,但這態度顯然是默認了王藹的說辭,兩個老家夥打一開始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從蕭別離手裏敲詐到兩項奇技。

想法是挺好,認為年僅十六歲的蕭別離好對付,要不然也不會挑一個陸瑾不在其身邊的時候將其單獨找出來,為的就是能快刀斬亂麻將事情處理幹淨,那樣就算陸瑾在最後趕來也塵埃落定了。

不得不說,能如此不知廉恥地向小輩施壓進行強取豪奪,王藹和呂慈還真是有了點‘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味道,隻是可惜他們選錯了目標,曆經暗部摸爬滾打的蕭別離可不是嚇大的。

“這麽說王家和呂家是要定‘通天籙’和‘八門遁甲’嘍?”蕭別離反問道,在沒看到兩位老人很堅定點頭後,他笑著說:“很好!那就來拿吧,你們要的東西就在我的腦海裏,我的身上有著禁製的存在,所以無法直接口述或手寫,要怎麽得到想要的東西就看你們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