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張懷義的孫子嗎?”陸瑾站在某山峰上俯視著懸崖間的狀況,“明明有實力可以很輕鬆地渡過山崖,卻還是選擇了一種丟臉的方式,其意何在?”

“張楚嵐這小子的做派一看就是大耳賊的親孫子,和那貨當年一樣的賊。”張之維站在陸瑾旁邊也同樣注視著張楚嵐,“想隱藏實力示敵以弱,那就要看看你的手段到底能撐到什麽時候了。”

老天師將目光從張楚嵐的身上移開轉向了蕭別離,感歎道:“和張楚嵐比起來蕭別離就是另一個極端了,前者想要隱忍,而後者則鋒芒畢露,剛剛那番宣言會給他樹敵很多啊。”

“沒事,隨他去吧。年輕人嘛,誰沒個心高氣傲的時候,況且以他的實力還真不需要我們為之操心。”陸瑾的眼前再次浮現出了三個月前蕭別離開啟‘八門遁甲’時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壓氣勢。

張之維驚奇地看著陸瑾問道:“你對他那麽有自信?就因為‘八門遁甲’和‘通天籙’這兩大奇技嗎?”

“‘八門遁甲’的傳說你應該是聽說過的,我敢斷定如果這小子真在羅天大醮上拿出了全部的實力,這龍虎山上除了你我之外,沒人會是他的一合之敵。”陸瑾說完轉身躍下了山峰,他這次來參加羅天大醮還有別的目的,現在需要去確認各種計劃是否進行的順利。

“怪不得你會讓他也來參加羅天大醮,原來是在給自己的計劃多上了個保險。”張之維也隨後下了山峰,該來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到場了,羅天大醮也是時候正式開幕了。

張楚嵐跟在馮寶寶身後走向了後山的空地處,那裏是準備參賽者的聚集地,而蕭別離和陸玲瓏早就已經先一步到了空地,至於王也則在龍虎山道士的帶領下前去拜見老天師了。

“張楚嵐!”一個人從其身後邊叫著他的名字邊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張楚嵐回過頭去認出了來人:“是風星瞳啊,你怎麽也來了?”

“哈哈,當然是來參加比賽德拉,而且我姐也來了。”風星瞳解釋完後又對馮寶寶說:“嗨,寶兒姐,我們又見麵了。”

馮寶寶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風星瞳拉住張楚嵐的胳膊將他朝人群中拽去,說:“趕快跟我過來,趁著比賽還沒開始我把一些需要注意的人物給你介紹一下,讓你心裏有個準備。”

“喂喂,你等等啊!”張楚嵐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風星瞳帶到了人群中,風星瞳抬手指著一個黑長直的眼鏡娘介紹道:“她叫枳瑾花,是個智商超高的人物,其大腦的演算能力堪比超級計算機,記住和她對戰一定要速戰速決,不然被對方在短時間內分析出數據就完了。”

張楚嵐剛順著風星瞳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被其又拽到了另一個方向,隻聽耳邊風星瞳的話語再次傳來:“那個手上拿著饅頭的粉發女孩叫白式雪,其能力是吞噬別人的炁,記住和她對戰也要速戰速決,不然你會越來越弱而對方會越來越強。”

“當然,對你來說真正算是障礙的是那邊的兩位,龍虎山的張靈玉和諸葛武侯家的諸葛青。”風星瞳接著又帶著張楚嵐來到了人群的中央。

根據不成文的規矩,能在中央地帶待著的都是年輕一輩最頂尖的人物,這個規矩不是誰有意提出來的,而是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這麽做了,畢竟站在什麽樣的層次就會有著怎樣的交際圈子。

“靈玉真人,久仰大名,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諸葛青站在張靈玉麵前抱拳打著招呼,而張靈玉也很謙遜地回應說:“哪裏哪裏,我對諸葛兄也是神交已久,況且在這龍虎山上值得你去見上一麵的人可不光隻有我一個而已。”

“哦?”諸葛青輕咦了一聲,好奇地問道:“能被靈玉真人如此推崇的人物,那我還真是要見識一下是怎樣的俊傑呢。”

“殺戮童子之後蕭別離,這個名字哪怕是最近幾年都足不出戶專心研究奇門術數的諸葛兄也有所耳聞吧?”張靈玉眉頭微皺,雖說他向老天師做出了保證,但其實心裏也沒底。

因為他還從來沒見識過蕭別離出手,自然也無法做出行之有效的對比,隻知道對方修為精深而且手握兩大奇技。

不過,情況實際上也不算太壞,畢竟他和蕭別離今天是第一次打照麵,對方對他的情報應該也不甚了解,這樣就等於兩人站在了很公平的標準上,勝負如何無人可知。

“蕭別離嗎?我是有所耳聞。”諸葛青摸著下巴,眯縫著的眼睛罕見地張開了些許露出了湛藍色的瞳孔,“當年甲申之亂的時候我武侯家沒參與分毫,但對江湖上發生的各種大事還是有些了解,看來這個蕭別離也是此次比賽中值得關注的人。”

“嗯,我就先不奉陪了。羅天大醮開幕在即,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張靈玉說完向諸葛青抱拳一禮。

諸葛青也回禮說道:“靈玉真人請自便,預祝羅天大醮的舉辦成功順利。”

“承諸葛兄吉言,告辭。”張靈玉用眼角餘光看到了向他走過來的張楚嵐,他像是沒看見一樣故意轉向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在龍虎山道士的召集下,參賽的年輕人井然有序地來到了一處木質高台前,在聽完比賽形式和規則後大家按照順序進行了抽簽。

初賽的規則很簡單,比賽場地分為四個,抽簽箱也有四個,參加比賽的一百六十人抽中相同場地簽的選手會進行混戰決出每組唯一的勝者,而每組的人數都會是四人,也就是說要一次性淘汰掉三個人。

“別離,你是幾號?我是甲三。”陸玲瓏將自己的便簽展示在蕭別離眼前,“如果前麵的兩組進行的順利的話,那我下午一點前就能結束今天的比賽了。”

“我是丙一,馬上就能結束比賽,要來看嗎?”蕭別離把自己的便簽放到陸玲瓏的手中後問道。

比賽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自蕭別離入場到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再到三個對手失去意識比賽結束,總計就用了不到兩分鍾。

恐怖的殺氣風暴橫掃席卷了整個丙字號場地,位於殺氣中心的三個不知名的對手承受不住這磅礴的壓力空吐白沫暈倒了,而被殺氣波及到了的觀眾們也全都僵立在了原地,如墜冰窖。

蕭別離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場地中:“連這點兒精神壓力都承受不了的雜魚,沒資格站在我的麵前,更遑論向我發起挑戰了。”

這是示威,也是在宣戰,他渴望著能盡情一戰的對手,這一舉措就是在提前告訴那未知的對手,我在前方的賽場上等著你的到來。